迎春花开时（连载小说3）
（8）
思瑶转过身，看到了芳婷十分无助的站在自己身后，一眸的幽深，满脸的忧愁。
雨，无声的下着。世界变的一片安静。安静的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似的。有一霎那！思瑶觉得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闭上眼睛，他似乎依然能够看得到烛光下那一张张幸福的面孔。不知为什么？却在一瞬间消失了。消失的如烟如幻。
“回去吧？”芳婷走到他面前说道。深深的注视着思瑶尚未褪去的恍惚。
“他们呢？”思瑶问。
“志伟好像真的喝醉了。若枫她们两个把他送走了。”芳婷说。他听见思瑶微微叹气的声音，尔后，便是寂静。
“对不起！”思瑶道歉。
芳婷困惑地停下来盯着他看。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本来是想好好聚聚的，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犹自解释道。同时，也停下来，凝视进芳婷的眼睛里，问：“小婷，你相信我吗？”
芳婷再次凝视着他，没有说话。思瑶抓起她的手举到眼前，问：“你相信我吗？”
“干嘛这样问？”
沉默。
“你说啊！”芳婷研析着他的神情。却觉得是一种徒劳。
“其实。”思瑶十分认真的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你不愿意去承认罢了。连志伟都看得出来，我想你不会看不出来的。不是吗？”
听到这里，芳婷含笑着点头。只是这份笑里面似乎充斥了太多的无奈和悲哀。
“你的坦诚让我感到了意外，你知道吗？”她说。接着，她又说道：“不过，也让我感动。我以为你会永远在我面前避开这个话题？我以为你永远不会······。”
“你错了！”思瑶说道。深深的看进她的眼睛中；“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欺瞒于你！”他抬起头，呼吸着雨后午夜清新的空气。
“之所以我一直试图避开一些问题，那是因为我觉得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解释，对你似乎都是一种伤害。”
““那是因为我突然明白了。”思瑶说道；很是认真的样子；“一味的逃避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反而会适得其反。”
“那么？”芳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道：“你喜欢她吗？”
思瑶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芳婷沉重的点点头，转身欲走。
“小婷！”思瑶叫住她。并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沉声低喃：“你误会我了！我承认我是喜欢小云！可是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
“我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那样看待。”思瑶坦诚地说道：“一直以来都是。”
芳婷迟疑的扬起脸看着他。看着他的坦诚。“真的吗？”
思瑶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也一直都知道小云喜欢我，在我们上学的时候她也曾经向我表白过。”芳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思瑶继续说道：“可是，那时候我就已经很含蓄地告诉了她，我只是把她当作自己的一个亲妹妹，一个红颜知己，一个好朋友。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可是，我真的害怕你因此而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况且，我也不想因此而伤害到任何人。你懂吗？”
“我不懂！”芳婷挣开他，“我不懂你所谓的亲妹妹是什么？我也不懂你所说的红颜知己是什么？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有个人一定恨死我了！”她甩开他的手，气愤填膺地说：“我也不想听你那么多的解释！我只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心底想着别人！”
“我没有。”
“你有！”有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在夜色里是那么的晶莹！那么的易碎！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给我造成了伤害！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关心她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拼命的痛？你知不知道今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一个人追出来的时候，我有多么的难过！这些你全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你已经伤害了！你明白吗？你伤害了我！也伤害了志伟！”终于！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溶入于夜色里。
思瑶困惑切不安的摇摇头。口中喃喃：“不是的！小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芳婷一边流泪一边冷笑；“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到现在你才对我说这些？为什么？”她充满悲哀和凄婉地摇头；“思瑶，你是不是觉得事情到了无法隐瞒的地步了，所以才告诉我。告诉我我是在杞人忧天！告诉我对你的一切都是个误会！是不是？”
看到对方的沉默。芳婷痛苦的闭上眼睛，轻声的说道：“其实！我没有不相信你！我也早已经看出来小云姐喜欢你，自从我回来看到你和她之后我就明白了！我一直在等着你告诉我这一切！一直等着！而你。”她失望的摇摇头：“你现在已经无法取得我的信任了！你明白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说？”芳婷问道；“你就不怕给我伤害了？”
“那是因为我突然明白了。”思瑶说道；很是认真的样子；“一味的逃避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反而会适得其反。”
“那么？”芳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道：“你喜欢她吗？”
思瑶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芳婷沉重的点点头，转身欲走。
“小婷！”思瑶叫住她。并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沉声低喃：“你误会我了！我承认我是喜欢小云！可是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
“我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那样看待。”思瑶坦诚地说道：“一直以来都是。”
芳婷迟疑的扬起脸看着他。看着他的坦诚。“真的吗？”
思瑶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也一直都知道小云喜欢我，在我们上学的时候她也曾经向我表白过。”芳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思瑶继续说道：“可是，那时候我就已经很含蓄地告诉了她，我只是把她当作自己的一个亲妹妹，一个红颜知己，一个好朋友。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可是，我真的害怕你因此而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况且，我也不想因此而伤害到任何人。你懂吗？”
“我不懂！”芳婷挣开他，“我不懂你所谓的亲妹妹是什么？我也不懂你所说的红颜知己是什么？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有个人一定恨死我了！”她甩开他的手，气愤填膺地说：“我也不想听你那么多的解释！我只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心底想着别人！”
“我没有。”
“你有！”有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在夜色里是那么的晶莹！那么的易碎！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给我造成了伤害！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关心她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拼命的痛？你知不知道今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一个人追出来的时候，我有多么的难过！这些你全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你已经伤害了！你明白吗？你伤害了我！也伤害了志伟！”终于！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溶入于夜色里。
思瑶困惑切不安的摇摇头。口中喃喃：“不是的！小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芳婷一边流泪一边冷笑；“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到现在你才对我说这些？为什么？”她充满悲哀和凄婉地摇头；“思瑶，你是不是觉得事情到了无法隐瞒的地步了，所以才告诉我。告诉我我是在杞人忧天！告诉我对你的一切都是个误会！是不是？”
看到对方的沉默。芳婷痛苦的闭上眼睛，轻声的说道：“其实！我没有不相信你！我也早已经看出来小云姐喜欢你，自从我回来看到你和她之后我就明白了！我一直在等着你告诉我这一切！一直等着！而你。”她失望的摇摇头：“你现在已经无法取得我的信任了！你明白吗？”
思瑶无措的摇头，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啊？”
芳婷伸出一只手在面前摇晃着。说道：“我想我们没有必要争吵。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下。可以吗？”说完，像秋云那样消失在迷茫夜色里。
秋云走了。
芳婷也消失了。
一下子！所有的一切都回复了以往的平静。
而思瑶的心却再次陷入了无底的冰冷！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会是这样！不明白自己谨小慎微的避开着伤害，伤害却迎面而来。躲都躲不及。他更加不明白为什么小婷不听自己虔诚的解释，而伤心离去。
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他不住地问自己。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对与错？
一个星期之后，芳婷回来了。
当她看到思瑶憔悴的模样的时候。再一次伤心的哭了。泪水无声地从她的脸上滴落，伤心地呜咽：“思瑶，对不起！我认输了！”她难过的伏在他的肩膀上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你能够原谅我吗？”
思瑶紧紧的揽她入怀，激动而幸福的说道：“傻丫头！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是我的不好！是我让你伤心了。”
芳婷摇头；“是我的错！你那么信任我我还埋怨你，我真的该死！”
思瑶急忙用手掩着她的嘴，说道：“傻丫头，不许你胡说。”之后，欣慰地说道：“你能够回到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真的不怪我吗？”
他摇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是我自己的不是嘛。”
“真的！”
“真的！”思瑶回答。深深的凝视着她几许苍白的脸庞，心疼地低喃：“让你因为我而伤心，真的对不起！”
芳婷噙着泪微笑；“你知道吗？我发现我再也对你恨不起来了？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再恨你了！”说着她贴近他的脸，温暖地说道：“因为我发现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的心里，脑海里，思想里装的都是你！你就像一个幽灵那样占据着我的生命！没有你我会觉得生活没有任何的意义！思瑶！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
思瑶就那样被她感动着。感动的心底隐隐作疼！且是一种幸福的疼。
他轻轻的托起她泪湿的脸，深深的凝视进她柔软的脉脉的眸子中。之后，给她一个长长的深情的一吻！
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看的第一本课外书就是琼瑶的小说（失火的天堂）。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懵懂少年。不知道什么叫做“眸光的燃烧”，不知道什么叫做“深切的凝眸”；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吻的天旋地转，海枯石烂”；直到现在，思瑶才真正明白了那其中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玄妙。看着芳婷的眼睛，他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沉沦！沉沦的可以忘记全世界的存在！沉沦的可以无视一切的一切！他知道自己有多爱她！爱的那么刻骨！爱的那么认真切虔诚！
爱，就是一种虔诚！虔诚的可以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切无怨无悔。
思瑶坚信自己对芳婷的爱是虔诚的。从她第一次偷偷给自己面包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年少的心和感情给了她。只有她不嫌弃自己的贫瘠！只有她不在意自己的阴暗！也只有她，会在自己痛苦落寞的时候给自己最深的慰籍！她懂他，他也懂她！他爱她，她也爱他！犹如与生俱来！无法抗拒。
(9)
夜，渐次慵懒了。
风，轻的似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只有一些淡淡的竹影在夜色弥漫的窗外无声地拂动着。
又是一个听花听雨，风弄心事的季节。
思瑶静静的独坐于灯下。窗棂半开着。皎洁如沙的月色慢慢的铺在窗外的石阶之上，有一种声音便徐徐的想起。极是轻缓的想起。
窗台一角的那盆仙人球不知何时已经偷偷地探出了它那稚嫩的微黄的头。在如沙的月光下静静的散发着一丝丝清雅的馨香。
带刺的仙人球。花中有刺，刺中有花。些许的美丽里面却包含着一种隐隐若无的创伤。仿佛是那种欲拥切忧，欲弃切不忍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蛊人心志。
带刺的仙人球，是她？还是她？
仿佛在梦中醒来，又仿佛在梦中睡去。记忆犹如遥远天幕闪烁的星光点点，走过的悲欢离合，路过的风风雨雨，似乎在一瞬间涌上心头。人，真的很怪的！很刻意的想要记住一些事，一些人。却总是会无声无息的悄悄遗忘。好像真的已经离开了那些岁月，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却在今夜寂静的月色里，寂静的房间里。一一清晰的展现。若一尾鱼，从记忆的湖底探出它躲藏许久的头颅。
原来！记忆一直存在着。只是躲藏了起来。
思瑶情不自禁地从嘴角扯出一丝盈盈的笑意。借着月色，他有着一张沉静切温暖的脸庞。
他想起芳婷往自己手里塞面包的情形。记得那是奶奶刚刚过世不久，自己还一直沉溺在巨大的伤痛中难以自拔。面对叔叔对自己的冷漠和苛责，他年少的心灵再次收到深度的创伤。于是，三天没有回到那个或许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饥饿毫不留情的折磨着他的倔犟！是芳婷看到他静静的趴在教师的课桌上，面色如菜，额头冒汗，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再三追问下他不得不告诉了她实情。她只是心疼切气恼的看他一眼，摇摇头，便跑了出去，五分钟之后她的手里便多了一个袋子，然后好像很是生气似的把袋子塞进他的手里。只说了句：“如果你还在乎自己，就不要再折磨自己。”
好像那是第一次！第一次她对他表示了关心！第一次她用一种责怨与疼惜的眼神看自己；也是第一次让思瑶感受到了这个世界自从奶奶去世后仅有的温暖。是她给他的。一直坐在自己前面那个总是一脸冷漠的陈芳婷。
没有预言！生命中所有的奇迹总是如约而至。
从此，思瑶便再也没有感觉到那些深不见底的孤单和无助！芳婷温暖的笑靥犹如一盏漆黑夜晚里那唯一的灯光，照亮着他的世界。
爱情或许不能够拯救一个人的生命！却可以给予生命之外的很多东西。
有些快乐总是那么的短暂。无奈的离开自己热爱的学校，离开芳婷。思瑶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有什么幸福可以光顾！有的只是孤苦一人面对这个冷漠的世界。虽然很多情还在心底燃烧着，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
他只能像冬天崖边的那些迎春花那样默默地等待着春天的到来。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春天究竟会不会到来。而他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而今！春天真的到来了！迎春花是否正在开放？
思瑶的心底充满了希冀！或许？那些希冀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只是在冬天里被冰封了而已。
生活对于他来说似乎已经没有太多的奢望！他的梦早已变得那么的简单！那么的纯粹！而芳婷便是他梦想唯一的翅膀！他爱她！犹如爱自己的一切。
站在“勿忘我”的草地上，远远的可以看得到对面崖边那些盛开着的迎春花。微微的黄！黄的一片弥漫。
天气很好。空中漂浮着洁白的云朵，阳光灿烂的照耀着。昨夜的一场雨还逗留在脚下绿油油的草尖之上，被阳光拨弄的十分的晶莹而剔透。带着泥土与花儿清香的风舒缓的吹着，吹的人心底沉醉不已。
“怎么想到要带我来这里？”芳婷呼吸着山谷中醇香切清新的空气，眼神中弥漫着一份暖暖的沉醉。山风吹拂起她额头的秀发向两边飘摇，她洁净白皙的额头铺上阳光之后显得如此的柔润而明媚！回头看一眼同样沉醉中的思瑶，她再次问道：“怎么想到要带我来这里啊？”她十分动人的微笑。
思瑶慢慢的移到她的背后，双手环抱着她的双臂，将头埋在她的左肩，说道：“难道你忘了？”轻嗅着她的发香，悠悠的说道：“我们之间有个约定了吗？”
“我以为是你忘了。”芳婷婉儿一笑。握着他的手呢喃：“我怎么会忘记呢？”轻轻的舒出一口气；“我永远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个地方的情景。永远记得你握住我的手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永远记得你说你最喜欢的是那些开在崖边默默无声的迎春花。”她回头，深深的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勿忘我还是你给取的名字。你还说这个名字只属于你和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还说如果可以？每年迎春花开的时候都要带我来这里欣赏这世界上最美的东西。对吗？”她娓娓叹息道：“那时候我们还是年少无知。谁知道？再次看到它的时候却如同恍若隔世！不是吗？”
“可是你却依然记得所有的一切。”
“因为那是你给我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忘记！”
思瑶贴着她的脸庞，喃喃：“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起那天你往我手里塞面包的情景。”他愉快的回忆着，脸上洋溢着深深的感动与幸福。
“是吗？为什么？”她扬起脸看向他。
“也许？”思瑶想了想说道：“那是我生命中最美的一个梦吧？”
沉默片刻。
芳婷问道：“是不是你还常常来这个地方？”
思瑶点头，说道：“每当我孤独寂寞的时候我都会来这个地方！每当我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来这个地方！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出现在这里的，总有一天。”
“是的。“芳婷缓缓的说道：”在上海的那些日子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这个地方。想着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想着如今的你是否还好？想着迎春花盛开的模样。”
她潮湿着眼睛再次回头凝视着思瑶。娓娓低喃：“思瑶，说真的。我以为那些岁月我不会走出来！我以为你只能成为我美丽切痛苦的回忆！我以为我们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相见了！”泪水慢慢的从她的眼角滑落。“那种感觉真的好痛苦！好无助！”
“对不起！”思瑶深深的道歉。握紧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我明白你的痛苦！就像明白我的痛苦一样！我又何尝不是度日如年，痛苦不堪！”他给自己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继续说道：“可是，我一直坚信我们还会再见的！哪怕天涯海角。”
“真的好希望和你永远这样下去！”芳婷一片幻想和奢望地说道：“和你看每年的迎春花开！和你看云起雨落，草长鹰飞。和你走过生命中的每一个季节，每一个痛苦与欢乐！”
“傻丫头！我们一定会的！”思瑶感动一片的说道：“我们一定会的！一定会每年来这里看迎春花盛开的。”
芳婷却有些凄婉地摇摇头。一汪忧郁地说道：“人生如梦，世事无常。我们已经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年龄了。很多事我们也早已经体会过了。人生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与无奈的，不是吗？”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有梦，固然是美好的！可是！我们谁都没有那个能力主宰什么？假如有一天，我和你再次分开了，又当如何？”
“不会的！”思瑶抱紧她，伏在她的耳边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这一天发生的！”
“你呀！”芳婷似是感动，似是幽怨的说道：“你喜欢做梦，这我知道！然而？生活并不是梦！我也不希望有与你分开的那一天。我只是担心······？”
“我明白！”
“不。”她缓缓地摇头；“你还是不明白！”尔后，深情的凝视着远处的那一片微黄。
“迎春花终究会凋谢的！也许就在你的梦里头。”她面显无奈的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它依然会凋谢的。你······；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