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花开时（连载小说6）
夜色妩媚，月朗星稀。树影婆娑，细风送爽。
三层的教师宿舍楼下有一块空地，被若枫利用了摆上了桌子。桌子是自己宿舍里的书桌，铺上碎花蓝底的台布。倒也十分的洁净与情调。此时的校园一片宁静。秋云和冰鸽俩个人在一边忙碌着往桌子上放置花瓶点燃蜡烛；一边窃窃私语地轻声嬉笑着。
志伟歪着身子深陷入一张有着靠背的竹椅上，乐呵呵地看着秋云与冰鸽俩个人忙碌着。心猿意马地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嘴角边同样挂着几许淡淡的笑意。
“唉！我说！”冰鸽见他那副样子忍不住说道：“你还算不算男人啊！忍心看着我们俩个大美女忙前忙后的，你坐享其成啊！真是的。”
“这能怪我吗？”志伟依然面带笑容地说：“还不怪你那个浪漫主义的郑若枫。那么大的新房还不够闹的，非要搬到外面来，还点什么蜡烛。”
“好啊！姓丁的！”若枫听到了从厨房里面探出头；“我好心好意的想让你也浪漫一会，你不但不领情，还在那里说风凉话。怪不得你这么久还孤家寡人一个！你就不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缺点什么？”
“我缺什么？”志伟转过头问道。
“缺心眼呗！”若枫说完便继续回厨房烧菜去了。却把冰鸽和秋云逗的捧腹大笑起来。冰鸽一边笑一边对志伟说道：“我看若枫说的没错！你呀！就是缺心眼！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看着我们俩个这么累，也不说过来帮忙。你是怎么讨女孩子家欢心的？”
“呵！我倒想怜香惜玉呢！”志伟幽深地长叹一口气，说道：“可得给我机会啊！”说完他用手指着坐在远处抬头看月亮的思瑶，说道：“你们就看见我了。他呢？不是也在坐享其成吗？”
被他这么一说。仿佛才提醒了冰鸽和秋云思瑶的存在。俩个人急忙转过头看向思瑶的方向。只见他一个人默默地靠在椅子里，养着脸遥望着头顶树梢上的那一轮月亮出神。神情是那么的专注切认真！仿佛独自置身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刚才若枫与志伟打趣的话都没有听到似的。
“思瑶这是怎么了？”冰鸽轻声地在秋云的耳边问道。
秋云婉儿微笑。不置可否。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小婷去上海的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只能沉默地笑着搪塞过去。她再次不安地看看思瑶，又不安地看看志伟。想要走过去，却还是忍住了。此时，只见若枫已双手捧着一个大大的圆盘出来，盘子上叠放着八九只小的盘子，一边往这边走，一边乐呵呵地说道：“好了！大功告成！让大家久等了，失礼失礼！”
他的额头上已有隐隐的汗珠冒出来，却是满脸幸福地微笑着。冰鸽急忙一一接过他手中的菜肴杯碟放在桌子上，一边幸福切疼惜地问道：“累了吧？”
若枫却冲她十分温暖地微笑，尔后摇头。
看着她们之间如此的相敬如宾，恩爱无限。秋云不觉得心底生出淡淡的羡慕和失落来。羡慕的是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失落的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拥有这样虽平淡却真挚的幸福。不觉向思瑶看去，却意外地发觉志伟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秋云急忙移开了视线，有些惶惑地呆愣着。尔后，她从自己视线的余光里似乎看到志伟莫名地笑笑，似乎是那种冷笑。
“秋云姐，你愣着干嘛！”冰鸽用手轻轻地碰一下秋云，说道：“还有一只蜡烛没有点呢。”
“哦！”秋云几许慌乱地收回自己的心猿意马，点燃了自己面前的蜡烛。
若枫看看秋云，又看看还在那里不知道是发呆还是看月亮的思瑶。喃喃地说道：“我说你们俩个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来的路上丢钱了？”
秋云略显尴尬地笑笑。再次看向一边的思瑶。他好像没有听到若枫的话，依旧仰着脸望着夜空出神。若枫没好气地走到他身边，俯下来在他耳边说道：“我说大哥，菜已OK了，过来密西吧。”
一句话又把冰鸽逗的噗哧笑出声来。思瑶也从他的遐思妙想中回过神，却没有说话，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回头看到大家都在用一种奇妙的目光盯着自己。顾自笑笑，随若枫向这边走过来。
“怎么？有心事啊？”走到冰鸽身边的时候，冰鸽轻声微笑着问他。还未等思瑶说话，志伟在身后说道：“你不会是在怀念你的英语老师了吧？”说完径自笑起来。
“他才不会怀念他的英语老师呢。”若枫拉开凳子让思瑶坐下，说道：“我看他是睹物思人，想起他的小婷妹了吧！”说道这里，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哎！对了！我说今天好像少点什么似的？陈芳婷呢？她怎么没来？”说着，他看向思瑶。
“是啊！”冰鸽也如梦初醒般地惊呼道：“小婷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啊？”她看向离他最近的志伟。也是一脸寻求答案的模样。志伟却不置可否地摊摊手，将下巴翘起来指向思瑶。
思瑶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冰鸽又将目光调向右边的秋云，想着她一定知道其中的缘故。秋云欲言又止地看向思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事情告诉大家。思付着该怎么说。思瑶却说道：“小婷回上海了。”
“回上海？”若枫满脸惊讶地盯着思瑶问：“她怎么又回上海了？为什么回上海啊？什么时候回的？她的父母不是都已经回来了吗？”若枫劈头盖脸地问着。冰鸽见状急忙走到他身边悄悄地拉扯他的衣襟。他才满含疑惑地止住了。切充满复杂地看了一眼秋云。
其实，这一切思瑶都看在了眼里。于是突然觉得今天自己是失态了！虽然因为小婷的不辞而别自己一直闷闷不乐。却不能因为这些而影响了大家的情绪。所以他在用最快的速度调正着自己的情绪。
他举起面前已经斟满了的酒杯，朗声说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多想了？小婷只是去上海打理她家生意上的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只是没想到因此缺了你们俩个这么重要的宴席，我代婷婷向二位致歉！我先干为净！”说完一饮而尽。
时间好像停顿了几秒。那是大家面面相觑的几秒。
“既然你都干了！”若枫永远是那种笑呵呵的面孔，说道：“这一杯我也干了。等小婷回来我们再补上。”
“哎！”志伟伸出手制止道：“什么话啊？这是！这一杯应该是思瑶补才对，管你什么事？”被志伟这么一拦，若枫举到唇边的杯子就那样有些僵硬地停在了那里。不知道是喝？还是不喝。
“你说你这么重要的日子她都连个话都没有！更别说面了。”志伟看着若枫继续说道：“你说！”他把脸又转向思瑶，问：“这杯酒是不是该你替她受罚啊？”
“什么罚不罚的。”冰鸽笑嘻嘻地打圆场。并随手举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再次说道：“今天我们谁也不罚。就为了大家聚在一起高兴！我说我们一起碰杯怎么样？”说完递给若枫一个示意的微笑。
“对！对！对！”若枫依旧笑容可掬地说道：“我们大家碰杯！碰杯！”
秋云也站起来举起酒杯和冰鸽与若枫相互碰了下杯子，说道：“这杯酒呢！我预祝你们告别单身快乐！携手婚姻幸福！早结并蒂，早生贵子！”
“哎呀！”冰鸽突然绯红了脸羞涩地说道：“后面的就不要了吧？”
“要的！要的！”若枫在一边乐呵呵地应道。一句话就把大家又逗乐了。首先是秋云，她刚把酒喝到一半，听他们俩个这么一唱一和地忍不住一转头把喝到嘴里的酒像天女散花般地喷射而出。还好志伟躲避的及，没有溅到身上，却在躲避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就那么四脚朝天地摔倒在身后的草地上。秋云见状想笑又不敢笑的憋着，却见若枫探出头来看着躺在草地上还没有来得及起来的志伟问道：“我说小子，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顽皮啊？睡草地是不是已经睡习惯了？”
此话是有个典故的。当年志伟因为不小心把秋云的腿摔断后向秋云赔礼道歉的时候，就曾经耐不住困顿睡着在了秋云她们女生宿舍前的草地上，天亮出早操的时候被体育老师发现了。问他为什么要睡在草地上？他无言以答只好说道：“习惯了！”于是！这又成了那年同学们无聊时打趣的笑料。没有想到今天却被若枫临场发挥了。
本来是在强忍着笑的秋云听若枫这么一说。就再也忍受不住了。笑的差点也要摔倒在草地上。冰鸽更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双颊飞红，娇喘吁吁。
思瑶也想起了当年的那些事情。又看到志伟躺在地上确实可笑，便也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所有的人都在笑着。唯独志伟没有笑，他只是从草地上爬起来，憋的脸庞通红地拍拍身上的灰尘，问道：“为什么它就没有当年的草地柔软了呢？”
此言一处。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刚刚才稍微平息了一点的笑闹再次升级。秋云刚刚直起来的腰重新又弯了下去。冰鸽怕打破了手中的酒杯，索性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捂着肚子笑起来。而若枫则重演了刚才秋云的一幕。因为他也在志伟说话之前喝着手中剩余的酒，结果却被志伟的一句话也喷了出来。冰鸽见状用一只修长的手指指着若枫，想说什么却笑的说不出来的样子。随后又指向秋云，终于还是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20）烟火（3）
笑声好久之后才止住的。止住之后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笑的，却都已笑的肚皮发疼，不敢再笑了。片刻，冰鸽才满脸充满了无限怀想地神情说道：“没有想到，志伟还是像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风趣，好玩！还是我们大家的开心果。”
“哎哎！”志伟纠正道：“什么开心果？我还人参果呢？我也就逗大家一笑。”
“难得你这么良苦用心！”若枫举杯与志伟相碰，接着说道：“如果没有你，你说我们这些人该有多闷啊？”
“承让！”志伟笑着一饮而尽。
若枫又把目光转向思瑶，问道：“说真的，很多时候我总觉得我们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成熟；一天天变老；快乐的时光就越来越少。少的啊！只能回忆了。”
“是啊！”思瑶也深有同感地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本书，叫“少年维特的烦恼”，其实人生就是这样，失去的永远觉得是珍贵的。”
“那是你们没有正视现实。”志伟说。环视一眼众人。
“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着数不胜数的烦恼与忧愁，就看你怎么去转化了！不是吗？”他说。再次看一眼大家，继续说道：“乐观与悲观是俩个完全不同的人生概念！一切烦恼皆因心生！一切快乐也皆因心起。”
冰鸽惊讶地笑道：“哎呀！没有想到我们的开心果也是一位哲学家啊？佩服！佩服！”
志伟举起杯子极具幽默地冲冰鸽做出一个感激的嘴脸。
思瑶抬起头仰望着头顶的星空，娓娓说道：“也许？志伟说的对。一切皆有心起。只是很多时候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这颗心在哪里？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他环顾着四周，几许落寞地说道：“每当我站在这个地方，我的心就仿佛回到了那些岁月，回到了笑看风花雪月的季节；回到了那些留着眼泪微笑的岁月。”他十分温暖地看着大家，接着说：“很庆幸！我们还能够在一起！在一起谈天说地，在一起相互关心；在一起互相照顾；只是不知道？不知道那些已经离开这里的人有没有想起？想起曾经有一段岁月叫作青春？”
“哇！”秋云略显激动地附和道：“你从那里想到这么美好的句子？曾经有一段岁月叫作青春！”她顾自吟咏着；“真的是太好了！”说着，她的眸中泛起了绚烂无比的幻想。
“呵呵！”冰鸽娓娓一笑。对秋云说道：“你怎么就忘了？思瑶当年可是我们校的大才子啊？”
“我哪里会忘！”秋云说。看一眼思瑶；“只是感觉好久没有听到他说出这样美丽的话了，惊喜嘛！”
“这倒让我想起了那年的中秋晚会。”冰鸽笑吟吟地回忆道：“思瑶在那天晚会上唱的一首歌。一首什么歌来着？”她有手指轻轻地瞧着头回想那首歌的名字。
“烟火。”秋云提醒道。
“嗯！对！是烟火。”冰鸽温暖地朝若枫看一眼。说：“就是那首歌让原本无味的晚会成了所有人的狂欢！不是吗？”说完，她无限深情地向若枫看去。不由的想起了也是那晚自己才认识了郑若枫。记得是思瑶在台上深情无限地唱着那首当年风靡一时的“烟火”。台下所有的男生女生都无不被打动了起来，随之气氛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狂欢状态。而那晚为思瑶伴奏的就是若枫。他穿一条旧旧的白色牛仔裤，洁白的衬衫拦腰系着一个大大的结，斜斜地坐在被装饰成站台的一个长椅上，一只脚直直的向前伸着，修长的手指轻快切曼妙地在吉他上飞舞着，眼中是那种深邃而忧郁的眼神。也许正是他那种专注切忧伤的眼神吸引了自己的目光！同时也吸引了那颗年少的心。想到此，不由得她再次含情脉脉地向身旁的若枫看去。若枫也在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
“若枫，你的吉他还在不在？”秋云打断了冰鸽与若枫俩个人的暗送秋波。
“嗯，在！怎么了？”他急急忙忙地回答。生怕刚才的一幕被秋云发现了而不好意思地尴尬着。
“拿出来啊！”秋云兴致顿起。
“你还会不会弹啊？”她突然又有些担心地问若枫。
“你说呢？”若枫听到此有点郁闷地反问她。
“那你还愣着干嘛？”秋云用手拍他一下，愈发的兴奋了。随后，她又看向思瑶，问道：“可以吗？”思瑶似乎是想了想，然后点头。若枫急忙跑上楼去拿他的吉他。
“哈哈！”秋云孩子般地兴奋着。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你唱歌了！好怀念你的歌声啊？”
思瑶娓娓笑道：“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唱？”坦白说：自己也好怀念那首“烟火”，和“烟火”的那段岁月。
此时，若枫已抱着他的那把深红色的吉他下楼来。一边用手轻拭着吉他上的灰尘，一边深有感触地说：“哎！可怜我的宝贝啊！深藏阁楼难见人，满脸满身皆是尘啊。”
“那能怪谁呢？”志伟不失时机地打趣道：“谁让你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呢？有了新的宝贝当然就把旧的弃之不顾了，是吧？鸽子？”
冰鸽却是掩着嘴笑。笑毕却又几分羞涩地低下头。
“好了，别闹了！”秋云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趁着今夜月色那么迷人，又有酒，又有蜡烛；又有我们这些人在一起，何不玩的更疯一些。”说着她把头转向思瑶；“好思瑶！接下来就看你的咯！我要好好的沉醉它一把。”再次给思瑶一个鼓励和陶醉的眼神。
若枫把凳子向身后拉一点。坐下去认真地做调试，美妙的音符便自他依然修长的手指中旋出。思瑶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深情无限地环视着身边每一张熟悉的面孔，长长地做一呼吸，尾随音乐唱起：
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小心
走进悲伤的森林
以为已经沉睡的恋情
又在午夜里惊醒
总是不知不觉地想起你
惊慌失措的眼睛
就算已经远走的背影
依然靠在我怀里
孤孤单单一个人
走在丽影双双的街头
忘了我在找什么
等待明天还是往回走
总是在失去以后
才想再拥有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
夜空那幕烟火
映在你的心里
是否触痛尘封的记忆
总是在离别以后
才想再回头
不管重新等待多寂寞
夜空那幕烟火
映在我的心底
是无穷无尽的永久
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小心
走进悲伤的森林
以为已经沉睡的恋情
又在午夜里惊醒
总是不知不觉地想起你
惊慌失措的眼睛
就算已经远走的背影
依然靠在我怀里
孤孤单单一个人
走在丽影双双的街头
忘了我在找什么
等待明天还是往回走
总是在失去以后
才想再拥有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
夜空那幕烟火
映在你的心里
是否触痛尘封的记忆
总是在离别以后
才想再回头
不管重新等待多寂寞
夜空那幕烟火映在我的心底
是无穷无尽的永久
夜空那幕烟火
映在我的心底
是无穷无尽的永久
（21）断层（1）
离开若枫他们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
秋云似乎好像很兴奋！没有丝毫疲惫的样子！所以在经过校园外面那条摆满了夜市大排档的时候，她告诉思瑶说自己还没有玩够！还要他陪自己喝酒，志伟的阻拦没有成效，一气之下独自走了。留下思瑶和已经喝的有些醉意的秋云俩个人。
“你知道吗？”秋云绯红着脸庞找到一个没有顾客的摊位坐下来。甚是雀跃与兴奋地对思瑶说：“我最留恋我们母校什么吗？”灯光下，她双颊飞红，明眸流辉。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美丽。
思瑶担心地问：“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你已经喝的不少了。”
秋云姗姗一笑，摇着头。眼神里充溢了诸多的温柔，“我哪里有喝多！我只是兴奋罢了！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了！你知道吗？”还没有等思瑶回答，她便又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夜风微凉，他担心地瞅瞅秋云，问：“你冷吗？”
秋云冲他十分感激与复杂地摇摇头。好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我知道你肯定不知道我最喜欢我们母校什么？其实，我最喜欢我们母校外面这个大排档。哈哈！”她无限怀想地笑笑。接着说：“因为那时候我总能在这里看到你！”她说。深情地凝视着思瑶灯光下的脸庞。
“总能看到若枫，志伟你们几个在深夜的时候坐在这里聊天，打闹，玩耍。”秋云一片想象地微笑着，轻轻地吸一口气，微微抬起头，凝视着已经打烊的大排档。犹自回忆道：“那时候我会想。你们几个干嘛不睡觉？干嘛不论晴天下雨的总是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呵呵！那时候我就是觉得你们在浪费时间！好羡慕也好嫉妒！”
“是吗？”思瑶温暖地笑笑。今夜，他的笑是温暖而灿烂的！秋云想。
秋云点点头：“可是更多的还是那种羡慕！羡慕你们无忧无虑！羡慕你们过的那么潇洒而惬意。”她停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似乎也陷入回忆中的思瑶，再次娓娓说道：“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一种感觉！并不是繁华了，就没有了寂寞！不是吗？”
思瑶没有回答。
“呵呵！”秋云再一次轻轻地笑笑。用一种几许暧昧的眼神盯着思瑶说：“我想喝酒。陪我！好不好！”
思瑶深深地凝视着她。凝视着今夜属于她的沉醉。欲言又止了。
“你放心！”秋云向他保证道：“我没有醉！真的！只是想喝酒。和你喝酒，可以吗？”
思瑶伸手叫了四支啤酒。细致入微地盯着秋云桃红映霞的脸看着。久久地才说道：“你，不开心？”
秋雨不置可否地摇头；“你呢？”
沉默。
“我知道。”她犹自猜测道：“你还在为了小婷的事郁闷呢？对不对？”说着，打开啤酒为思瑶斟满，又给自己倒满，素手举杯，双眸幽深地说道：“那就陪我醉一场，怎么样？一醉解千愁！醉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不是吗？”
面对秋云如此炽烈切深情的目光。思瑶的心又开始了隐隐的作痛！他知道：她的伤为谁！想要说点什么。却明白一切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安慰。于是——
他也端起杯子与秋云响亮地碰杯，尔后，一饮而尽。
“痛快！哈哈！”秋云一边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酒迹，一边豪爽地叫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晴天，我欲乘风归去，今夕是何年！呵呵！思瑶，来！这一杯酒我祝你一生平安！”她笑脸妩媚地举杯向思瑶碰去。
“那我也祝你越长越漂亮！”思瑶笑着和她碰杯。
“我漂亮吗？”喝完酒，秋云一眸认真地瞅着思瑶问。眼神已有些恍惚。
“嗯。”
“呵呵！”秋云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挥舞着。
“不管是真是假，这句话我爱听。”说完她又一本正经地看进思瑶的眼睛中，问道：“我真的漂亮吗？”思瑶正欲回答。她又问道：“那你说我和小婷妹，我们俩个谁更漂亮？”
“哈哈！”她用手指着思瑶沉默的面孔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回答的。”语气暗淡下来；“我也知道，这样的问题是多么的愚蠢切可笑！可是······。”她朦胧着眼睛凝视着思瑶，轻声地呢喃：“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能够骗我一次！就一次！已经很满足了。你明白吗？”
“小云。”
“好了！”她摆摆手，再次给思瑶斟满杯，又给自己倒满。眼中闪烁着透明的遗体，却依然娓娓笑道：“什么都不说了。好吗？免得你为难！我们喝酒。”
“你喝醉了！”
“我倒真的希望自己喝醉了！”
秋云真的喝醉了。只是没有思瑶想象的那么严重。她只是趴在大排档的桌子上咪了一会。这句话是她在趴下之前对思瑶说的。她说自己想咪一会。还没有等思瑶开口，她就已经咪下去了。思瑶怕她着凉，就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却在为她披外套的时候，秋云却醒了！她醒的速度和咪的速度让思瑶惊讶。
“我们回去吧。”这是她在醒后看了思瑶两分钟后说的一句话。仿佛？已经醉意全消。
思瑶用手扶着她走在夜色阑珊，街灯盈盈的街头。仿佛这样的场景让自己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些夜晚。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欢乐；还有那些忧愁。
秋云的酒似乎真的醒了。而她却一任思瑶充满温暖的手轻轻地搀扶在自己的手臂上。心中滋生出片片的感动与幸福！或许？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幻想过多少次这样的时光？也不知道在梦中梦到过多少次这样温馨的场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仿佛又是另一番滋味在心头。是爱？是怨？是喜？是忧？还是莫名的惆怅？自己真的说不清楚。
而此时的夜。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安详！街道上早已经没有了行人，只有依旧昏黄切温暖的灯光在远处撑起一片小小的有些眩晕的明亮。
她真的好希望就这样走下去！走下去！哪怕前方是世界的尽头！只要有他，自己便不会感觉害怕！不会感觉到寂寞和孤单！
彼此并肩走着。走的那么静寂。宛若可以聆听彼此的心跳声！谁也不想说什么。或许是觉得沉默已经是此刻最好的语言。经过了那条长长的静寂无人的街道，灯火尽了。前方是有着淡淡月色的幽暗。思瑶才轻轻地唤道：“小云。”
“嗯。”她轻声细腻地答。随着思瑶站住了，扬起脸想要看他，却被灯光笼罩着，看不清楚。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思瑶问。声音很轻。轻的就像月光落在远处街角石板上那样飘渺而虚无。
“我也不知道。”沉吟许久，秋云悠悠地略含无奈地说道：“就像这条街道那样，没有人会陪我一直走下去的。不是吗？况且！前方还是一片黑暗。”
“我会！”思瑶急急地说。却又突然止住了。他低下头深深地看进秋云的眼眸中，几许困难地说道：“其实，有些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一个快乐而聪明的女孩子，你心底善良！真诚待人！虽然很多时候你总是故意给你一种不羁和无所谓的样子。可是！我知道你！知道你的心中是怎样的柔情似水！”思瑶轻轻地呼吸，接着说：“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你永远快乐下去！永远像记忆中那样快乐下去！你明白吗？”
秋云小荷滴露的看着他，默默地摇头。
“傻丫头！”思瑶温暖地对她再次微笑；“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只要认真听我说，好吗？”思瑶低下头思付着心里要说的话。
“其实呢？我真的觉得爱人比被人爱还要幸福！”他略显傻气地再一次对她笑笑。接着说：“志伟虽然有点粗枝大叶，但他对你却是一往情深，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好好珍惜他对你的真情！你明白吗？”
“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秋云布满哀怨地看向思瑶的脸庞。顺手将他的手甩开，背对着他生闷气。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为什么？”思瑶困惑地问道。
“不为什么？可以吗？”秋云气愤地转身向前走去。思瑶想要说什么，却突然看见从街道的阴暗处窜出俩个黑影，其中一个已经用极快的速度向秋云扑去。紧接着便听到秋云充满了恐惧的叫声；“啊！你干什么？”
另一个晃晃悠悠地向思瑶走过来。
“小妞长的不错啊！哈哈！”已经抓住秋云的那个人回头看着思瑶说道：“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溜达，是不是寂寞啊？要不要哥哥我陪陪你啊！额哈哈！”
“流氓！放手！”秋云愤怒地挣扎着，却无力挣脱，急忙回头冲思瑶喊道：“思瑶，救我！”
思瑶愤怒地向秋云跑去，却被前面的一个高个子拦住了。
“我说哥们，没你什么事啊！乖乖地给我滚开！”对方伸出手指恶狠狠地威胁道。
“混蛋！”思瑶气愤填膺地奋力将对方推开，接着高个子身体趔趄的一霎那，思瑶已跑到拉着秋云的那个瘦瘦的脸如刀鞘的男子身后，用力挥出一拳砸在了对方的太阳穴上。对方躲闪不及摇晃着向前走了几步。秋云趁机挣开他的牵制，面色苍白地躲到了思瑶的身后，双手颤抖地死死拉着思瑶的手臂，语不成句地说：“我们，走，走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高个子已走到他们面前。阴着脸冲思瑶狞笑道：“小子，是不是找死啊？啊！敢对大爷我动手。”
思瑶看到秋云已经有点衣衫不整，花容失色地样子。怒从心中起，大喝一声扑向高个子，不等对方说完便拼力挥出一拳，却被他躲闪过去了。正自得意，思瑶却顺势伸展了右臂向后抡去，正好扫在了他的脸颊上，对方恼羞成怒便已拼命的姿势与思瑶扭打起来。
秋云从小到大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早已惊魂失措了。只是站在那里哭着哀求：“我求求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那里还制止得住。思瑶此时已经被他们俩个人围在了中间，他深知自己一个人是怎么也打不过对方俩个人的。又担心秋云的安慰！狠下心来只能奋力一搏了！他趁刀鞘脸一拳挥空的间隙，用力用脚踹向了他的腹部。刀鞘脸痛的在地上卷缩一团，却听的身后传来一声恶嚎：“妈的！找死！”思瑶急忙回身，却顿觉有一种冰冷切坚硬的东西刺进了他刚刚转过来的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迅速地蔓延了他的全身！似乎每一个神经都在做着剧烈的疼痛！紧接着又是一阵疼痛！痛的铺天盖地！倒抽冷气！低下头去看，只看到一把沾满了红色液体的刀子从自己的大腿上抽出。
思瑶想再打出一拳的，却突然失去平衡向路面上倒下。俩个人仓皇而逃，反映过来的秋云哀嚎着向思瑶扑过去。
地面上一片腥红的血渍。
（22）断层（2）
秋云挨着床边睡着了。
她整整忙碌了一夜。疲惫和惊吓已经让她筋疲力尽，雨湿的衣服也已被她慢慢的暖干了。她却全然不顾，当医生冲她微微宽慰似的一笑之后，悬着的心才随着神经松弛下来。她实在是累极了，所以就不知不觉地挨着床边睡着了。床上，思瑶安静地躺着。却是昏迷！因为失血过多。他整张脸都是那么的苍白！苍白的好像属于他的生命随时随地就会悄悄的远走那样。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和绷带，还有一些渐渐浸出来殷红的血渍。
昨夜是秋云把思瑶一步一步背到隔了两条街道的一家私人诊所的。夜空中下着雨，仿佛是世界末日！她瘦弱的身体背着已经渐渐昏迷的思瑶孤独无援地向前艰难地挪动着。一米，两米。泪水好像从未停止流淌那样不断地从她绝望的眼睛里流出来。一如身后路面上思瑶流下来触目惊心的红色的血液。那一刻！秋云真正感到了什么是害怕？什么是绝望！还有歇斯底里的无助！一边流泪，一边神经质般地默念着：思瑶，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求你！求你！
雨水早已将自己和思瑶淋湿。街道一片黑暗！从未有过的黑暗。她觉得自己没有力气走出这个充满了黑暗的无边无际的街道。可是！却总有一种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秋云，你行的！你一定行的！不要放弃！千万不要放弃！没有人允许你放弃！你知道吗？
当她背着越来越沉重的思瑶转过黑暗的街角的时候，看到了远处有一盏莹莹的灯光微笑着在黑夜里向自己招手！仿佛？她已穿越了最漫长的黑暗！那一刻！秋云笑了。笑的眼泪无声切缓慢地流满了脸庞。湿湿的，就像心底最纠结的梦！
天色微亮。窗外依然朦朦胧胧的一片模糊。
起雾了，于是四周一片莹淡。思瑶打着点滴的手被秋云轻轻地握着。凌乱的头发遮掩了她的脸庞。只看到她那苍白若纸的唇隐没在发间。她的眼角湿湿的，好像昨夜的那些雨还没有流出她的脸颊。而美丽地逗留在那里。秋风从半开着的窗棂吹进来，她微微缩了一下身体，却并没有醒！她太累了！虚弱的就像一枚飘落于风中的落叶。
“不要啊！不要啊！思瑶，我求求你不要离开！不要！”秋云突然从梦寐里惊醒。急忙慌乱地抬起头，然后，她看到了那条缠满了纱布和绷带还在向外浸着血液的腿。红色已经浸染了她所有的视线，并且在她的眸中扩散，蔓延！终于！将她彻底淹没。她惊呼出声：思瑶。
这时候，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她扑过去抓住对方的手，语无伦次地问道：“医生，思瑶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啊？他的腿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红？他到底怎么样了？”
“嘘！”戴着眼镜的医生把手放在嘴边轻轻地说道：“你不要这么激动！这样会影响病人休息的。”对她宽慰般地微笑：“虽然他的伤很严重，可是他很幸运！没有伤到动脉，只是失血过多，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你明白吗？”
秋云惶惑地盯着他的微笑，有些怀疑地问：“真的没有什么事吗？他的腿会好吗？他为什么还在昏迷？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血液流出来？”
对方再次给她一个宽慰的微笑，说道：“相信我！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才引起昏迷的，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真的吗？”秋雨依然不安地瞅一眼面色苍白的思瑶。
医生冲她点点头。说道：“还好你送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一些，恐怕他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再度给秋云一个微笑：“所以，你应该让他好好休息！知道吗？”
秋云谔谔地点点头。眼角再次湿润。
“你是他女朋友吧？”眼镜轻声地问道。
秋云黯然一片地低下头。
对方似有所悟地微笑着点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秋云心思恍惚地倚着床边坐下。哀伤凄婉地凝视着思瑶苍白如纸的脸庞，心中一阵阵地绞痛——
思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这样的！我真的该死！要不是我非要缠着你喝酒，你也不会为了我而受伤的！我恨死我自己了！真的恨死了！
眼泪再一次无声地从她的眼角流出。思瑶，你是不是很痛啊？是不是？要不然你的脸怎么那么苍白？你是不是也在怪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的。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脸轻轻地贴上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啊！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为什么？告诉我！思瑶，我要你告诉我！你不会有事的！好不好！好不好！答应我！你会好起来的！要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你明白吗？
她泪眼婆娑地凝视着思瑶昏迷中微微蹙起的眉头。我知道你很痛苦！我真的知道！可是我只要你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好吗？
秋云十分哀伤地把脸颊贴着思瑶的手背摩挲着。你知道吗？你对我真的好重要！好重要的！我宁愿失去我生命中所有的一切，也不愿意失去你！你就是我的全部！全部！你懂吗？虽然？你从来没有爱过我！那又能怎么样呢？我知道我爱你！一直深深地爱着，就已足够！所以！不要离开我！思瑶，不要离开我！我求你了！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惩罚我！任何！就是不要离开我！
秋云迷蒙着双眼向思瑶看去。看的整颗心都在窒息般地疼痛起来。这一刻！思瑶真的弄痛了她！弄痛了自己那颗一直默默的心灵！
其实！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害怕总有一天你会离去。离开我！而我却没有办法阻止！好傻啊！是不是？
我也知道！知道你是不属于我的！对不对？你是属于小婷的。你爱的只有小婷！而我？只是你的红颜知己。是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走进你的心里？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你！拥有你的爱！拥有你的呵护！为什么我只能默默地悄无声息地陪在你的身边？却永远无法走进你的世界。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你却从来没有感动！思瑶，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才会出现在你的梦里？什么时候？
她愈发悲哀切无助地流着泪向他靠去。把流着泪水的脸庞偎上他的肩头，深情而爱怨地闭上眼睛。
突然——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秋云几许慌乱地从思瑶的肩头直起脸。飞快地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痕。可是！似乎一切都太迟了！
芳婷呆若木鸡般地矗立在门口。眼神错乱切惊愕！身后是同样一脸惊愕的志伟。
时间就那么无声地被封死了。清晨的空气宛若凝结了一般令人窒息。
许久，许久——
芳婷只是笨拙切沉重地向床边走进。神情复杂！颤抖的双唇，却为难地不知道说什么。泪水就那么汩汩地从她的眼中流出。沿着唇边滑落至下颚。她想伸手去触摸思瑶的手的，却惊惧地停在了中途。泪水一滴一滴的自眼中流出。
“小云，出了什么事？思瑶怎么成这样？”志伟焦急不安而充满疑惑地问秋云。
“都是因为我······！”秋云伤心地呜咽。低下头不敢看芳婷的神情。
芳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依然昏迷中思瑶苍白的脸和苍白的唇。尔后，她看到了思瑶那条已经被血液染红了的腿。浑身颤栗着，突然！她转过来迅速地抓住秋云的双肩，摇晃着她。
“他的腿怎么了？为什么会伤成那样？你快告诉我啊！”
秋云像一片落叶那样被她摇着。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你说啊！思瑶的腿怎么会那样？他是怎么受伤的？你告诉我啊？”
“我······！”秋云哽咽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秋云仓惶着掩面向外跑去。她只想逃离！所有的一切都已纷乱不堪！再也理不清头绪。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逃离。
外面的阳光好像很强烈。刺痛了她的眼睛。或许？昨夜太漫长了？漫长的让自己不知道阳光还存在着。秋云原本还十分疲惫。此时被阳光那么一照，头愈发的昏沉了。所以她是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却被追上来的志伟拦住了。关切而不安地问道：“小云，你没事吧？”
秋云摇摇头。努力想要睁开眼睛。
“小云。”志伟无限怜惜而心疼地轻唤；“刚才小婷只是太紧张了！她想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难过，好吗？”
秋云抬起头，怔怔地瞅着志伟。片刻，自言自语地说道：“要不是我，思瑶也不会弄成这样！我恨死我自己了！恨死了！”突然，她抓住志伟的手再次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你们要相信我！相信我！”
“我相信你！真的。”志伟给她一个微笑。
“没有人责怪你！只是事情太突然了！大家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于是。秋云就断断续续地将昨晚的一切说给了志伟。最后，仍然不安地问志伟道：“小婷一定恨死我了？是不是？”
志伟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双肩上。安慰道：“没有人会怪你！也没有人会去恨你！这是个意外。你明白吗？”
秋云只是惶惑地点点头。自我安慰地喃喃：“思瑶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