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你就成了导演
至今你还是我的最爱,只不过现在你是漫步在红毯接受众人的祝福,成了别人的新娘。
心随脚走,或是是脚由心催,抬头望,苦笑游走心间,不知不觉我竟然来到了我们经常约会的地方。深秋的风,沿着新河吹来,不急,寒意甚浓,我下意识的紧紧衣裳,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脱籽草已枯黄,连根的小草也失去了春夏的绿油润色,青灰带黄的绿色,预示冬与秋的交替,寒冬将要侵蚀这片天地。
我拨了几根脱籽草的枯梗,随手把玩,却编出一只草蜢的雏形,深秋的脱籽草韧失而脆,编出的草蜢的雏形有点变形,我叹息秋的颓废,随手把变形的草蜢扔进湍急的新河里。心之记忆的浮现,凸现你初遇脱籽草的尴尬,无可救药的我的脑海尽是你的音容巧笑。那是一个夏日的下午,临近黄昏的下午,夕阳斜挂半空,沿新河吹来的风徐徐清凉,你望着夕阳西坠的地方,兴奋的嚷嚷:你看,你看,一群绵羊。我顺着你手指指点的方向望去,在夕阳的顶端上面,飘浮过一片白云,白云如棉花,在风力的裁剪巧雕中,每一朵云成了只只栩栩如生的绵羊,仰望此刻的奇景,我的心不由得由衷钦佩大自然的神奇。我们朔河而上,你感觉有东西挠你的脚,低头查看,你双脚的裤筒布满了脱籽草的草籽,密麻麻,你嚷嚷不知所措。看到你惊奇又惶恐的神情,我笑着对你说:没事的,你等我一会。我找到一片指半大的竹片,从中折断,递给你一段,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裤褪也粘满了此种草籽的籽实。我作示范,用手扯直裤褪,用竹片从上置下从下置上的来回摩擦,刮去大部分的草籽,剩余的用手逐一的用手摘去。你觉新奇好玩,你依照我的方法清除净草籽后,好奇的问:这些草籽是怎样爬上裤褪的?是怎样爬上裤褪的我不知道,我们这里也称这种草籽为会飞的草籽。我掐了几条如麦穗的脱籽草,它还有奇妙的地方呢,我说。我试给你看看,我把脱籽草放在裤筒的底沿,轻轻摆动,不一会儿,我的裤筒里插满了脱草籽的草籽。看到如此奇妙的景象,你讶异,纯美清丽的脸上,对事物的好奇露出浓烈的求知,如孩童。我抓了一把脱籽草,为你编织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草蜢,喜悦充盈你的心间,你说:教我,教我编织草蜢。
点点滴滴的记忆画面,越清晰,心的伤痕越深。
唉。
徐徐的秋风不停的吹,想你的心越来越紧,我曾幻想与你携手会造创出一个传奇,人生的际遇却给我开了一个美丽的玩笑。我的恋爱就如午夜的昙花一现,瞬间绽放的美丽,瞬间,你知道吗?就是这瞬间的爱恋的绽放,我对人世间憧憬幻化出的希冀是多么的大。我最爱的人,有缘相遇却无缘执手相老。轻轻的想你,想你漫步红毯的情景,淡淡的忧伤溢满我的心间,你的音容巧笑却像是锋利的刀子,在我的心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在这深秋的寒风中,我要怎样去安放我这颗多情的心呢!
记忆之河,为什么不干涸?最好干裂开,让记忆之河变成沙漠,拒绝一叶翠绿的芽生。心啊,心之记忆越深越清晰,心是会越痛的呀!
六月十日,我的世界发生了十二级的地震。晚上你相约我九点见面,我的心喜悦如清晨饱吸露珠的树叶,可是在今晚,你却变成了寒冬凛烈的北风,硬是把我从绿意盛浓的三月,拽进深冬的寒潭。你平静的对我说,说我们编排的剧本出了一点错误,剧中的男主角不再适合与女主角联袂江湖了,因为,原因也简单,我这个男一号(在她心中已是配角的了),无论是才情门户,我是无法和其比拟的,在她心中内定的主角。
望着你消失在街转角的背影,你决然转身的一刹,你已成了一个导演,你以无上的权威硬生生,把一部是喜剧的电影篡改为一幕忧伤的爱情影画,你以你无上的权威拒绝了我的上诉。我怀揣喜悦的心,我听到我的心撕裂的声音,胃在抽缩,我才知道心在撕裂时是会这样的痛。今天你编排的若是悲剧,是能获得观众的泪水;可你不是,你的初衷是要排练一出喜剧的。你这无情的导演,在一出喜剧的剧情里,精心编排出了一幕断肠的苦情戏,如此的割心剧情,在你流水线中的剧情里,你是这样的忍心让我浓烈的感情,做客串。你淡然的表情把我对你的浓烈爱意撕裂成片片碎片,随手的你就把我的心撕碎,把撕碎的我的心随手扔在街灯闪烁的天空里。
思念飘飞在风中,夕阳斜射拉长的余光投射在我的身上,我是我的影子,影子却是我心的写照,影子倒影在枯黄的草地上,壮硕雄健的身姿,瞬间变得黑瘦嶙峋,犹似一截无枝无蔓的树桩。
暮色里,秋风越吹越紧,我清澈的双眸,在暮色的秋风吹逼中,吹生生成了风沙眼。
2012.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