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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

2013-10-24 21:26 作者:楚天舒 阅读量:320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学校、花丘、音像店。习惯了三点一线式的生活的我不愿改变,可为人所敬仰的上天却迫使我改变。我和铃铛看着铲车和推土机的忙忙碌碌时,铃铛忍不住低声呜咽。我拍了拍她的头,拉了拉她的手。空气中沉沉的有种相依为命的味道。在花丘被改造成银座大厦的同时,我的生活也在渐渐改变。感谢作者赐稿,期待您更多来稿!

雨点淅淅沥沥,打在肩头似乎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旁边的夫人正为被出租车溅了一身泥水而喋喋不休,她身后的贵宾全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怒意,也龇牙咧嘴的露出凶狠的表情。

走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油柏马路,仿佛走过了我斑斑影影的青春。树上的晾衣绳依旧空荡,音像店的老板也还是那素面的男孩,喷香的鸡柳,烂熟的童谣,那些本该被遗忘的也都再度清醒。唯一改变的是被雨水浸透的身躯旁边,再也不复那永不凋谢的笑颜。

雨,还在下……

友情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可以在瞬间迸发。我和铃铛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似的朋友,不过更确切地说是我被她吸引,她永远挂在唇边的笑容能抚平我心中的全部忧伤,靠近她,仿佛在黑暗中接近光明。

学校旁边曾有个花丘,面积不大,但很干净,那时我一度喜爱的地方。依然记得第一次带她去那儿是她脸上陶醉的表情——那是比吃炸鸡柳还要陶醉的表情。“一个久居城市身心懒散的人容易迷失在突然袭来的花香中”她这样为自己定义,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叼着半根炸鸡柳。

过了无数个昼夜,文学风暴卷进了我们的世界,我们开始疯狂的迷恋郭敬明,还有那受让多少人流泪的诗: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末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铃铛是个不爱诗的人,她爱音乐,尤其是沈庆的那首《青春》,歌词很美,忧伤的感觉总让我想起郭敬明: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碎却不堪憔悴。淡淡的云淡淡的梦,淡淡的晨晨昏昏,淡淡的雨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

我想我到了很老很老的时候,老得可以隐入落日的余辉的时候,我也会记得,年轻的不爱歌的我喜欢过沈庆的《青春》,年轻的不爱诗的铃铛喜欢过郭敬明的诗。

年华在指缝间流逝,带着炸鸡柳的味道。铃铛永不厌倦的同音像店的老板争吵,似乎也因为她的争吵,那个男孩从来不卖沈庆的歌,然后下一次,铃铛发现店中依旧没有《青春》时,继续争吵。

学校、花丘、音像店。习惯了三点一线式的生活的我不愿改变,可为人所敬仰的上天却迫使我改变。我和铃铛看着铲车和推土机的忙忙碌碌时,铃铛忍不住低声呜咽。我拍了拍她的头,拉了拉她的手。空气中沉沉的有种相依为命的味道。在花丘被改造成银座大厦的同时,我的生活也在渐渐改变。

妈妈说,铃铛是个热爱自由的孩子,她迟早会受不了我所带给她的束缚。

对于这句话,我不以为然。

我总是和铃铛在雨中缓慢地移动,雨水打湿我们的身躯,她在我身边甜甜地笑,笑容里没有一丝伤痕。

我怎么会带给她束缚呢?

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了。

铃铛走了,中考将她从我身边永远带走了。从那以后,她杳无音训。

一切就像一个华丽的梦。

我对妈妈说,她不是铃铛,她是风筝,修复了受伤的羽翼,她就要回到蓝天上去了。

友谊就是这末不堪一击。

那个背负我的友谊的女孩走了,走到遥远的无法触摸的幻境去了,走到近在咫尺的永远看不到的我的背后去了。然后我开始听朴树的歌:“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

偶尔会做这样的梦:广阔的花丘上,雨水轻柔地击打着土地,像一滴滴溅开的晶莹的泪花,很近很近,会有一首诗在耳畔想起: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末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诗的背后有模糊的颜色,模糊的笑,笑的很好,连风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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