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故里放牧忙
最近几夜,老是梦见故里,梦见故里放牧的情景。
起伏的群山,绿油油的庄稼,山坡上悠闲吃草的牲畜,还有草地上追逐嬉戏的孩子们。
天空落雨了,雨点打着豆鞅和麦穗“噼-啪-”作响。看远处斜斜密制的雨帘里,谁家的媳妇高绾着裤腿奔跑,溅起的水点四散跳跃。
庄稼连成一片,微风吹起,麦浪荡漾而去,不时有绿色中活动的点,仔细看去,原来是人们在锄草。
农村孩子的暑假,几乎都是在打猪草和放牲畜中度过的。
晨曦微露,一个个被忙碌的大人们拽出被窝,揉着惺忪的眼睛,胡乱吃上一口,便打马上山。马儿踢踏前行,马背上颤悠着断续的梦。等到艳阳普照时,有孩子高呼一声“到-了-”,便齐刷刷下马,继续昨天未了的游戏,寂静的山谷里顿时响起了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马儿悠闲的甩动着尾巴享受着暖暖的阳光,啃一地绿意填饱着塌瘪的疲惫。
暑期的豆地里,已长出了充饥的豆荚,崭露领导头角的孩子分组分工,运筹帷幄:一部分看管牲畜,一部分望风放哨,挑出些善跑机灵的分别行动,望风的专拣些视野开阔的山尖上窥探,一有大人们的身影,便以敲石块或唱歌的暗号提醒同伙采取行动,或潜伏在豆鞅下一动不动,或发挥特长,撒腿就跑,基本是胜算在握。偶有失败时,也是集体发挥装可怜,搭拉着脑袋聆听大人们的谆谆教诲,一转身,出个鬼脸便不见了影。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团坐在高高的山顶上享受胜利的果实,嘴角飞舞着绿色的泡沫,海聊着或听来的或编造的上天入地的故事。
也有想心事的时候,双手支着下巴默不做声,爬在山顶上看山外的山和山外的那一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