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
时光里往日的影子渐渐重叠,看不清曾经翠色浅唱低吟的流年。在悲凉的陌生气氛里连尴尬也是徒劳。曾经的熟悉被陌生无情的炙烤。那舒心一笑的姿态。告诉彼此。我们各自高傲。
我们嫣笑时拥有最纯净的眼神和最单纯的心智。仿似相恋,一刻就可抵触永远,远远不问明天。不问明天是否会相见,不问明天是否再相恋。笑笑以为然,不会有明天的呜咽。花期可不可以不到来?颓败一地之后,大地不懂落花的悲伤。这个世间原本就没有虔诚的看花人。
圆圆圈圈,年年天天,乐此不疲的缠绕,百折不挠的靠近,谁也不会神审这样的求而不得,赦免和安慰,成为一种讲述似的宣泄。辛苦图谋终于是看不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青春的情感不适合用心术来陈列。不甘心邂逅的平行,任凭所有无知的伤害扭曲原来,只为等待一种敷衍搪塞。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旧”。回望当时我希望这是一种错觉。在错觉里依旧可以因你创的幻视幻听幻觉而迷蒙。竟然有这样的胆量来书写一段段原谅!那首熟悉的歌谣唱的正是我那明媚的忧伤。
汩汩的河流是流向有你的光明方向,没有那个谁赶在你表面风平浪静的静默里用石块激起半点波澜。一路顺畅平坦。你停格的镜头不矫情,不假装,不刻意。全部都由着你自己的喜欢。
不流露悲悯的眼神到底是谁在试图挣脱有谁的枷锁?彼此唯唯诺诺,没有说过我的天堂是你的海洋。那么是谁在试图顽强,不摘下那万恶的盛装。
我以为你披着万丈青阳,天使未曾在他的序列里呼唤我的名字,还未开始,就被剥落剔除出局。杜伊诺的哀歌唱的是谁的难过?再伟大不过也要俯首称臣的活,渺小的秤砣称不起到底是谁有错。只不过是送走了一段旋律,它本不属于我。
富丽堂皇的冰雕是空中散落成烟花透明的灿烂,一个深沉的声音在问“是烟花点缀黑夜?还是那无所依附的烟花需要黑夜的陪衬”。但是黑夜要的是洁月的素白。这样的与夜同寂。才能够亦步亦趋。
试图提起裙边跟着你舞步翩翩,向来情深,奈何缘浅。曲未终人未散,是谁被华丽的丢弃在舞池旁边?绝响的淋漓。在盛会里丢失的那个人儿,被华丽的光圈镀上最绚丽的光。自导自演。不在意是谁在旁观。
繁华似水的街边,充斥着自由移动的物质。笑得泪光呈溢。像是怜悯,像是嘲笑。自始至终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固执。跟谁生出有必然要求的磨合。是谁单纯傻着看不透?
你走后的夜,天空都跟着沦陷了。不愿意再仰望苍穹。渐渐懂得了,生活里,没有谁都照样要过。
累的时候,终于可以在黑夜里展开怀抱对着全世界拥抱大地。用最舒展的姿态仰望长夜。空旷的宇际只有我。那首忧伤的歌。草地。天空。
渐渐地跟着戛然而止的旋律归于寂静。
消失在地平线,渐渐不见。
一如朦胧天际划过的皓月
你渐渐出现,
光洁得最是圣白
孤独得最是落寞
柔和得最是温雅
冷漠得最是冰锋。
恰似飘渺荒漠游荡的清风
我悄悄隐藏,
洒脱得最是自在
消散得最是仓促
缠绵得最是婉转
追寻得最是执着。
荟集在你四周的云都不愿离去
眷恋你的圣光以求滋养;
仰慕磅礴的高傲无畏遗失海洋
你走一程,我随一段。
孤兀的背影渐行渐远
走出了我充斥蜃视幻觉的眼
你 渐渐不见
我 消失在地平线
渐行 渐远
渐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