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胡须
哗啦。。。。。。哗啦。。。。。。划向我们刚刚踏上的青春岸。
哗啦,哗啦,划出一块稻田来,哗啦。。。。。。哗啦。。。。。。划出我们初一全班同学趟稻田时的情景来。
哗啦。。。。。。哗啦。。。。。。迎来了我们趟稻田的日子。
那是一个春末夏初的季节,路两旁柳树象成熟的披肩女郎,而白扬则象未成熟的少女。
我们排看整齐的队伍,随着班主任李老师的一声号令,向目的地稻田进发。
我们要趟的这块稻田,呈正方形,里面注满了水,注满了水的稻田,显得是那样清澈而平静。
我们各自挽起裤子,在李老师的安排下,我们排成了两排,前面一排八个女生,再加两个男生,共十人。后排十个男生,我也在其中。
我们又各自下到了稻田中,排好队,互相拉着手,散开,我们就像在操场做操一样,我们迈着不太整齐的步子,向稻田的另一端前进。
哗啦。。。。。。哗啦。。。。。。这声音多么象歌声,歌声里飘荡着我们青春的气息,青春的豪迈和青春的无奈。
哗啦。。。。。。哗啦。。。。。。我们就像两行大雁并排飞翔在蓝色的天空,趟起的水花像白云一样悠悠,悠悠的白云围绕着我们的腿肚。
腿肚,我看见前排正对着我的淑英的后腿肚。
腿肚,洁白的腿肚,如雪,如藕,。淑英头上的红蝴蝶结在行进中左右摇摆,真像红色的蝴蝶在飞舞,又像石榴花一样热烈。
火红的蝴蝶结和雪白的腿肚,这是一幅少有的画面。
她的左右手却牵着另外两位男生的手。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
我在心底发出呐喊。。。。。。
火红的蝴蝶结,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淑英戴这个,我有了冲动,一种想和淑英牵手的冲动,为什么别的男生可以,我就不可以,我怨天尤人吗?我埋怨李老师不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埋怨淑英从来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她也很少和我说话,我更埋怨所有的男生总是叫我“假男生”。
在学校,在班级里,同学们对我这个假男生的称谓,我并没有多大的反感,谁叫我有一张女孩似的脸,十六的我也应该和其他男生一样长着胡须。
可气的是淑英左手拉着的那个叫张远的,我的绰号也是他给起的,我感觉他每天都在和淑英有说有笑的,尤其是今天,他脸上的笑是那样的春光无限,我却想把他打成个五颜六色的酱果店。
“哗啦。。。。。。哗啦。。。。。。”一圈又一圈,清澈的池子里泛起了黄色的泡沫。
这泡沫不是来自大海拍击堤岸,也不是激浪撞击险滩,它是来自二十个人的腿肚所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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