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捷径
编者按：这部短篇小说很真实地反映了当今社会上的某些现象，作者把里面的人物心理活动和需求描写的很到位。该小说值得一读，希望读者阅读后能有所领悟。
这几天宋局长心里很窝火，常言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可惜这种错是自己一手犯下的，现在为难了，可想当初自己干嘛去了呢？
现在的他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不过想归想，小保姆的工作还是要找的，可在当今这个社会里，先不谈这个小保姆身体健不健康，体检那一关是否能过，就这一没文凭，二没特长的现实问题，就让他如梗在喉。可不找吧？保姆若在妻子面前告发我，或是到纪委检举我，到时事情捅大了，吃不了兜着走，那我这几十年好不容易爬到局长这第一把“交椅”上，所有的辛苦努力岂不是白费了？搞不好官帽不保、容颜扫地，叫我情何以堪呢？顿时，宋局长陷入了沉思，现实问题把他推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再说说那个小名叫妮子的小保姆吧，才二十出头，长得是明眸皓齿、面若桃花、玲珑有致、楚楚动人，给人一种水灵灵的感觉，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刚开始来的时候，夫妻俩见她机灵，都挺喜欢，况且这个叫妮子的小姑娘挺能“察言观色”，一进门就特别讨好宋局长的老婆，开口就是赵姐赵姐的叫个不停，妻子让她叫姨，可妮子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甜，说：“我觉得你就像是我姐一样，给人感觉是好亲切、好年青，叫姨可把你叫老了。”妻子听后没做声，估摸着听了妮子的话，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可妮子对宋局长却叫：“叔叔，”宋局长顺口就应了，心想：我可没妻子那么臭美，都多大了，别人管叫姐姐还那么开心。再看看妮子吧，不禁心生感叹，不知是谁说过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看着这个才进门的小保姆，才二十出头就这会“来事”，比起读大学的女儿可是圆滑世故多了……
妮子到了宋局长家，在妻子的指导下，很快就能熟练地操持家里的一切，碰到来客了，她就会很勤快地泡上一杯茶，待人接物很是周祥得体，同时还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时间长了，有时妻子下班没事，出门就打打牌，回家就上上网，爱唠叨的毛病也不见了。而她逢人便说：“现在我在家里算是熬出头了，女儿上大学了，我也该好好享受，再说过几年自己也要退休了，所以现在打打牌、逛逛街，过过自己多年来梦想的快活日子，多好呀！”
渐渐地妻子呆在家里的日子少了，可妮子却在打发局长家里人来人往的客流中增长了“见识”，特别是她对那些前来穿着时尚、长相较好的年青女子总是细细端祥，眼里满是羡慕之情。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地问宋局长：“那些在你们局里上班的女孩都要具备啥条件？”宋局长也就随口一说：“要考核考试通过才成。”妮子还想再问，宋局长就站起身进了书房。
有时候，家里男女主人似乎都很忙，双双都不回家吃饭，妮子没事就看看电视，打发一下时间。有一次，当她看到电视里居然有宾馆女服务员进单位当公务员，后来居然能当上领导，只是最后她太贪心，从而东窗事发，被人揭发丢了公职，还成了负面新闻。妮子似乎从这件事上看到了“契机”，灵光一动，心想：我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呀！自己要求不高，也没成想像那个女人一样当上领导，只想将来有朝一日自己能拿上公家的“饭碗”，然后再嫁一个拿薪水的公务员，别像自己农村的姐妹一样，不是嫁个打工的，要不就是个挖煤的，日子过得劳累奔波，她可不想这样浑浑噩噩的终老一生。
机会终于来了，一日，宋局长喝得不省人事，两个部下把他扶进了家门，关上门后，他就顺势倒在沙发上吐了，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带着酒的酸臭味，没办法，妮子只好耐着性子用拖把把地上收拾收拾，等收拾完毕，妮子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闹钟，时针已指向了12点多，可赵姐还没回来，于是妮子在心里琢磨：咋赵姐还没回来？依着惯例，如果赵姐过了十二点还没回来，一般就是玩通宵了。霎那间，妮子想到了那个心里暗暗酝酿着好久的计划，机不可失，只见她一咬牙，转身换了一件低胸的丝绸睡衣走了出来，并且佯装着关心宋局长的样子，给他倒了一杯水，一边递还一边说：“瞧您喝得太多了，先喝点水解解酒吧。”
可能是妮子的低胸睡衣极具诱惑，那滑溜溜的睡衣把宋局长的眼都绕花了，他想抗拒这种诱惑，于是手一挡，可谁知妮子重心不稳，顺势就坐到了局长的怀里，只见宋局长一愣，看着妮子脸红得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越发得诱人，禁不住心猿意马，嗫嚅道：“还是妮子关心我呀！”一语双关，说得妮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娇羞得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宋局长冲动地一把抱紧了妮子……
自从宋局长与妮子好上了，他仿佛一下子年青了好几岁，只要是妻子不在家，那就是他跟妮子打情骂俏、快活的两人世界。随着时间的流逝，妮子越来越有女主人的“范儿”了，做家务没以前积极了，来客了有时别人对局长表示的“意思”，只要是赵姐不在家，她照单全收，但不上交，反正宋局长也是睁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连爱玩的妻子都感觉到妮子变了，于是就在宋局长的耳边唠叨：”妮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是你托你妈从老家找来的，没想到也靠不住，要是实在不行，我们换个保姆得了”。无奈，宋局长只好趁妻子不在家时提醒了一下妮子：“妮子，最近这屋里的卫生好脏，你咋不做一下呢？”
妮子：“你不是说了嘛，叫我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既然是自己的家，早一天做，晚一天做，有什么区别？”
宋局长：“你赵姐对你可是有意见了，想换人。”
没想到妮子一听，一点也不紧张，说：“行呀!那您帮我在这个城市里找份像样的正式工作，我可以立马走人，不过我们老家有句话叫做‘腊肉不放盐，有盐在先’，我在这个家里也不是‘外人’，所以说请您多费点心了。”
宋局长心里一沉，没想到妮子这几年思想变化的挺大，胃口也挺大的，一下子就给他出了一道“难题”，要自己给她找一个好工作，这可有点难办，当即他眉头一皱，说道“妮子，这你可难为叔了，你就读个初中毕业，咋找好单位？”
妮子：“宋叔，那我不管，你一个当局长的，不可能这点‘小事’办不到，你可要把我当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待才成！”
妮子最后的一句话，说得宋局长不禁心里暗暗叫苦，他觉得妮子说得一点没错，妮子确实跟自己女儿的年龄相差无几。此时的他杵在原地，心里没有一点头绪，还在想：我咋就这么荒唐，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来了呢？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发出一声：“唉！我真是自作自受，既然你坚持要工作，我先试着想想办法吧！”
过了几天，他妻子见换保姆的事没被丈夫重视，就有些不快了。这天，她下班回家，见丈夫没在家，可能又是到外面应酬去了，而妮子饭都没做，也没准备，可今天下午她就跟别人约好了打牌的，现在这时候妮子还在看电视，丝毫没有起身做饭的意思，终于她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妮子，你咋还不做饭呢？”
妮子：“姐，等我把这集看完了再说吧！”
赵姐：“妮子，你到我家姐对你咋样？”
妮子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挺好呀！”
赵姐：“那你是不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到点了还不做饭，你啥时候翅膀变‘硬’了，赵姐是不是吩咐不动你了呀？”
妮子：“赵姐，你要不愿意等，那自己做了先吃吧！”
赵姐脸更挂不住了，气极败坏地说：“你个保姆还不得了。”
妮子脸一转，朝赵姐的方向瞄去，不屑地说道：“赵姐，你跟那个对面楼里的王叔叔关系可‘非同一般’呢！这要是宋叔叔知道了，不知道他有啥想法没？”
赵姐的脸更气得是青一块、紫一块，恨恨地说道：“妮子，说话要有根据，可别血口喷人、胡乱‘咬’人呀，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
妮子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地说道：“我都二十了，还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就是有些人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那天宋叔叔到外地考察出差，你跟王叔叔打完牌回来，我看见你跟他回对面楼里住去了，大清早才回家。”
赵姐没想到妮子会来“这一手”，I外强中干地说道：“你偷窥别人隐私，对你有什么好？”
妮子却一脸无辜地说道：“赵姐，哪敢呀？我听到楼下停车的声音，以为是你跟宋叔叔一起回家来了，谁知看到的却是你跟王叔叔一起回对面楼里睡觉。”妮子把“睡觉”两个字说得重重地，就像一根针一样刺在了赵姐的心头。
赵姐身体瘫软地坐到了沙发上，心里在暗暗责怪自己不小心，正可谓是“家贼难防“呀!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没想到奸情居然被这个小人精的保姆给发现了。
说来也巧，老王的儿子考上了市重点高中，最近他妻子为了让儿子能考出个好成绩，于是就请假陪读半年，为此他们心里窃喜了好一阵，本以为可以在这半年放松“警惕”，没想到后院失火，内情被一个像间谍一样的保姆发现了。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妮子紧跟着开口了：“赵姐，你跟王叔叔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连楼都买在对面，这要是传了出去可不好？”
赵姐一听急不可耐地说道：“你到底想咋样？”
妮子：“我不想咋样，打开窗户说亮话，我想请你出面求宋叔叔把我安排进事业单位。”
赵姐轻蔑地说道：“就凭你？”
妮子挑衅地说道：“不行呀？我哪一点比你们差？”
赵姐没有了气焰，叹了一口气劝说：“妮子，你连一张像样的文凭都没有，谈何进事业单位？”
妮子听了，反问道：“难道你跟宋叔叔也是大学毕业？”
赵姐：“我们那时候要求不一样，讲究的是靠‘成份’参加工作，年代不一样，要求也不一样，不能同日而语，知道吗？”
妮子蛮横地说：“我不管！”
赵姐有点怏怏地说道：“再说了，我求你宋叔叔，他也不一定答应呀？”
妮子眼睛一转，像狡猾的狐狸一样，狡黠地说道：“赵姐，你放心，我会把你的事烂在肚子里的，但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请你求宋叔叔帮忙，你的‘美言’可是起大作用的呀！”
宋局长妻子也无可奈何，转身自己回到厨房里做饭去了，一边做一边还在想：等老宋回来，我如何开口呀？自己前脚还想撵人家走，后脚却跟他提找工作的事，这老宋会不会多想，感觉我这也变化得太快了吧！
晚上，宋局长回来了，吃过饭，夫妻俩各揣心事，都早早地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只剩下妮子在厨房里面一边哼着歌，一边欢快地刷着碗，那锅碗瓢盆的声音从厨房里的那端传了进来，听得他们夫妻俩觉得份外刺耳，把两人的睡意都给搅得烟消云散了。
终于赵姐忍不住先开口了，说道：“妮子想求你帮着找一份工作。”
宋局长正在犯愁，生怕提给妮子找工作的事被老婆知道了遭到她的反对，不想她居然先开口了，于是他假装顺水推舟地试探妻子，说道：“你是咋想的呢？”
没想到妻子一改常态，说道：“这小姑娘也不容易，她到我们家来当保姆，也算是一种缘分，说起来也算是乡里乡亲、远亲呀什么的，能帮她找一份工作，也是积德行善，何乐而不为呢？”
宋局长听了老婆的话，不禁喜出望外，没想到平日里斤斤计较的老婆，这回倒挺大气，于是他稳了稳情绪，假装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说的也是，我们就一个女儿，现在这妮子的年龄跟我们女儿差不多大，如果给她找了一份工作，日后她若有心，也会回报我们的，就当领养了一个女儿。”
宋局长老婆一听，心里窝火得要命，可她却不能在丈夫面前发作，反而堆着一脸媚笑，极力地说着违心话：“是呀是呀！你想的对，多个女儿，今后就多门‘亲’，再说了，你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呀！”
关了灯，夫妻俩心里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真是睡了一个踏实的“安稳觉”。
日子过得飞快，宋局长有了妻子的支持与鼓动，大大方方的、紧锣密鼓地开始操办起妮子的工作，这次他可真是动了脑筋，先是托昔日的同学帮忙，花了好几万，让妮子去读了一个函授班，然后又托熟人打点，让她考试稳拿文凭。一晃，一个鲜亮的文秘本科文凭就拿到手了，接着宋局长又是跑上级部门要指标，又是跑人事部门拉关系，终于“苦心人不负众望”，妮子的事才算是有了一点眉目。
就在妮子快要上班时，宋局长在农村老家的母亲来了，一进门就对媳妇说：“妮子在你们家做的还好吧？”
宋局长媳妇顺口答道：“还好！”
可过了几天，他妈妈就发现事情似乎有点端倪，妮子在家可不像保姆，倒真的像自家人一样自由闲散，于是开口对媳妇说道：“媳妇，我可跟你说，你们咋把妮子惯得比自家姑娘还娇气呢？这厨房里的活还要你来帮着做。咋这几年你还没培训好她呀！”
宋局长媳妇：“妈，您老不常来，来一回我还不好好伺候您，孝敬一下您，行一个做好媳妇的本份嘛！”
宋局长妈妈：“你就贫吧！找个保姆不用，不知道享福。”
宋局长媳妇听了此话，有点憋不住了，神秘地对婆婆说道：“妈，您也不是外人，实话跟您说了吧，妮子知道我们家好多不能说出去的事，可是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现在就只想早点把她打发走才好呢！”
宋局长妈妈听后心里一惊，顿时有点慌乱，心想该不是村里的人背后说了我的咸言碎语吧？于是经这一提，这几十年的封尘往事不禁浮上了心头。原来宋局长母亲年青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下乡知青，后来未婚先孕，在当时那种大环境背景下，这种事要是让别人知道，可是会让唾沫星子淹死的，万般无奈她只好怀着身孕暗渡陈仓，匆忙地下嫁了一个寡言少语的光棍，才算把这丑事遮了过去。
没想到那个挨千刀的，为了进城，把我给甩了。更可笑的是几十年后，在街上，却见他在一个拐角处替人补鞋，于是宋妈妈禁不住去打听，才知道那个男人进城到工厂上班后，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城里姑娘，自然也就看不上她了。可哪成想生活也会有风云突变的一天，后来他们夫妻双双下岗，而那个男人没有办法，为了填饱肚子，只好上街替人补鞋，而他的那个漂亮媳妇耐不住贫困，一溜烟的工夫，也跟别人跑了。多年来，这件事她一直守口如瓶，连她自己的男人都不知道。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该不会是从老家来的妮子知道了一点什么吧……
如果要是让那个挨千刀的修鞋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一个当局长的亲儿子，再找上门来认亲，那我现在的丈夫岂不是太伤自尊了，依他的个性，肯定会找我算旧帐，到时我这张老脸朝哪儿搁呀？儿子又咋做人，咋看我呀？宋局长母亲不敢再想下去了，于是按捺不住地问道：“妮子有啥想法，愿意走吗？”
宋局长媳妇见母亲挺理解人，没有多问，心想：婆婆没有问的原因肯定是以为老宋在官司场上那点潜规则让保姆知道了一点，于是就假装很随意的一说：“她也想走，就是要让我们家老宋找个工作，这也没什么，毕竟在我们家呆了几年了，还是从老家来的远亲，能帮就帮一下吧。”
宋局长母亲忙附和道：“真是懂事的好媳妇，你说的对，‘合理’的要求还是满足别人的好，免得到时闹得满城风雨，那就有损颜面、伤了大体，还是让儿子给她找个工作吧！”
宋局长在媳妇、母亲的双管齐下，双重撮合下，终于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妮子要了一个厂里的招工指标，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正式工，再找关系办了一个调动手续，明正言顺地调入了一家事业单位，端起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铁饭碗”。
说起来宋局长也是煞费苦心，其实他帮妮子找得工作很轻松，就是在单位管发发报纸，来了文件请领导签收，然后整理放好等等之类的简单工作，一天到晚也没啥大不了的事。
如今的妮子已不是什么保姆了，跟许多城里人一样，穿着光鲜时髦，拎着漂亮的包包，化着淡妆，像美丽的花蝴蝶一样穿梭于办公楼。偶尔回一次老家，她也是使劲的炫自己，引得无数同村姐妹的羡慕;在单位，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也引得不少“外貌协会”的男同事青濒。而现在的她却不慌不忙，有着自己的独特主意，她早就盘算好了，想趁着如今身价高涨、年青貌美的大好时机，挑个有“政治前途”的，再说了，在面上她还是宋局长的“干女儿”，也算是单位里有点”后台”的人了，妮子好不得意，她真是佩服自己的手段和心机，不然哪里会有自己的今天呢？
宋局长一家也是好名远扬。在村里，连村长见了他都会谀媚地说：“你们一家真是大好人呀！妮子在你们家真没白干，替我们家外甥女找了个那么好的工作，我真是感激不尽呀，相信以后你们一家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宋局长一听别人说到“好人有好报”就头皮有点发麻，全身像遭电击了一样，一阵惊悚。但姜还是老的辣，一瞬间他就掩饰住了，老成而又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你老哥真是说笑了！”
妮子波澜不惊地上班，在她按部就班的日子里，下一个走“捷径”的计划也快水到渠成了。因为她最近认识了一位公子哥，听说他是官二代，而且她还打听到这个青年才俊是单位里培养的后备干部，所以妮子也就使出了浑身懈数，博得那个青年才俊的好感，以求将来也能有个大树依靠，说不准还能像赵姐那样当上官太太呢！
现在的妮子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只是每当她看着别人上班忙忙碌碌的样子，也会心生孤寂，也会心生感叹，自古道：知识可以改变命运。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吗？天天朝九晚五的忙碌，有时还要放弃节假日休息，那这种命运我不要也罢。而她自己呢？用了不为人知的心机，走了一段人生捷径，成就了村里人所说的麻雀也能变凤凰的现实版本。
过了一年，事情却并没有按着妮子想像的那样发展，那位公子哥对她却越来越若即若离，看来自己当官太太的梦想有点遥不可及，而她也有点厌倦了当前的这种生活，可那有怎么办呢？也只能是天天夜深人静想出路，清晨起来走老路，得过且过罢了，感情的不顺让妮子有点心灰意冷，随之还有点莫名的慌恐，这种骨子里的不安让她反而眼羡办公室里那些忙碌的小年青们，他们长着一张涉世不深地单纯面孔，拥有着一种奋发向上的朝气，这种气息也常常让妮子滋生一种卑微的感觉。但在这种感觉之后，妮子也会自我安慰，逞强的认为：当今的社会就是一个大熔炉，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那么我的手腕、果敢和魄力，这种走人生捷径的办法，岂是那些所谓的知识分子书本上所能学到的？妮子不觉得自己可耻，可为什么我没有他们那么充实？内心总是那么空洞呢？这也许就是人各有命吧！妮子对着镜子里的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一阵苦笑。
所幸的是宋局长从此对那些漂亮的女人过火热情总保持警觉，选择退避三舍，惟恐再入“雷池”，多年来的深谙官场经验的他告诉自己，下一次的铤而走险，就不一定像上次那样幸运的保全自己了，自古都是红颜祸水，他深怕哪一天自己触犯了红颜，收拾不了残局，再闹个连根拔起，把自己送进了“局”。而他夫人呢？经过一阵反省后，也与对面楼里的老王断了暧昧，过起了各不相干的生活。过了一段时间，老王以要改善住房的需求为由，和妻子在别处买了房。现在的他们，各自才算真正醒悟，其实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夫妻还是原配的好。在这柴米酱醋油盐茶的平淡生活中谁也离不开谁。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生活，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