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能留些什么
“雨过琴书润风来翰墨香”。
作老师的朋友端详一阵后打趣,“挺有文化味啊!”
新装修的房间,墙壁白刺刺的,妻子说,贴个什么吧?冬天觉得冷。
恰巧这时,有人匆匆送了这幅字帖。
朋友继续夸张地点评,“收放、翻转自如,大有气吞山河之势……上乘佳作”!他抓过几天笔杆。
送字帖的是族里一位已故的远房长辈。瘦弱斯文,穿着有些陈旧,但很整洁,时常反剪着手在街巷里踱步。接触的时候,已经病了,寒暄间,不时用手遮住嘴深嗽,吐出带着血丝的痰。他打探族里我所知道的其他的情况,听的很认真,末了,叹口气,“那--------再没有写字画画的人了”,显得有些忧怨。
早闻过族里有位写字的长辈,十分了得,原来就是他。
“有幅字帖,没裱过,有时间了拿去,也算是留个念想吧!”我喏喏应着,过后却忘了个干净。
过了大概半月,一日,我正斜靠在沙发上抽烟,房门低沉而有节奏的响起,原来是他——我的写字的病着的远方长辈,他的脸色很差,用手扶着门框不住的深呼吸,
“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这里”,我慌忙避开他慈祥的眼睛。
字帖装裱得很精致,一定费了不少的功夫,我不懂得字,但我忍不住用手去轻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