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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恩赐

2013-10-14 01:28 作者:风无影 阅读量:261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明朝望乡处,应见陇头梅。我一度怀疑宋之问的怅然、诗中描述的就是这脉山峰。

山峰自西向东延绵展开。

一条山涧自东徐徐走来,雾中,有水咚咚响起。

自东流泻而下的水,流到这里,叫梅岭的地方,水流一分为二,梅岭被水怀抱在其中,转个弯,水流向南漫去。向北漫去。

梅岭真的是有梅树的,梅树结出的果子果大如杯,甘甜如蜜。

不是十几棵梅树,是一片。这里的梅树结出的果子很奇特,熟是仍然青绿,色绿如翡,也叫翡翠梅。熟到自然离枝时,色墨紫如桑椹。

一条船飘浮在水面,用铁链拴着,野渡无人。河宽约六米,水深而清,似一条天然的护城河。被水围绕的当然不是一座城,而是一片山。

岸上有路,路小而弯伸向山深处,山上有枫,有杉,也有松。梅树连绵成片,在北山山腰。山腰有一泉,泉面如一张吃饭的饭桌大,一条水渠是用毛竹搭建,顺山势蜿蜒而下至山脚的屋旁,山脚处有一缕孤烟细细炊起,近午时,是做中午饭的时间了。

饭香从一幢五房二层用杉木搭建的木楼中飘出,门前空地摆放着一张竹台,台上有壶壶中泡着茶。茶是野茶,茶树自然生长此山中。茶壶茶杯皆竹制,粗糙而实用。

椅子依然是竹制,一个五十七八年纪的男人坐在靠椅上,敦实健壮,这片梅林是他承包的。他喝着茶,不,他并没有喝茶,他只是把茶杯捧在手中,眼睛望着不远处的湖水沉思。湖水原本是清澈的,这段时间,太约有二个月了,本是清澈的湖水不知是什么原因变得浑浊了。

由其这几天,在湖里,湖岸上,总是能看到鱼,山鼠野兔的尸体。

林河担心的不是这些山鼠野兔的尸体,他担心的是这些山鼠野兔的死因。

那些伤口也太奇特了,由其是有一条野兔的伤口,实在太怪异了。一个伤口是在兔子的颈上,一个伤口却在兔子的屁股上,林河想不明白,也很困惑,这是种怎样的动物,嘴如此阔,为什么把兔子咬死又不吃了它,这是一种怎样的野生动物?

忆起的传说,万般猜测也无相似的动物,林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

无法预测却能感知的恐怖萦绕心间。

沿湖边跑来一个三十二三岁的汉子,人未到前,喊开了:爸,干嘛呢,快去看看,牛不知什么原因死了。他是林河的大儿子,山民。

牛是吃了螳螂吗?林河问。

我看不像。山民答。

在厨房做饭的山民妈,闻讯跑了出来,问山民:牛死在什么地方?

野蕉涧。

野蕉涧无蕉树,只是一个山岙,山草茂盛,相连湖边。山坡上藤蔓随处可见,生长在枫树杉木松树间隙,当然也盛开着很多美丽的山花。一条大水牛侧躺在草坪上,白渗渗的一对大牛眼,牛身紧缩,似是失血过多而死。

林河在水牛旁边蹲下,仔细观察。他看到牛颈上有一个食指大的伤口,还有一个同样大的伤口在牛前腿的后侧,伤口的肌肉泛白,似长时间浸泡水中的现象。

山民妈紧随而来,切切问道:牛是怎样死的?

好好的牛怎就突然死去呢。山民妈望着干瘪的牛的尸体,似问似自语。

林河摇摇头,他看到牛的尸体上除了二个食指大的洞,还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小伤口,就像是谁用鞋锥在上面扎的。

山民也看到了这些伤口,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林河问山民:牛死了多久?

山民道:我也是才刚知道的。我刚从果园下来,看到牛躺的姿势奇怪,走近才发觉牛已死了。山民好似想起了什么,对林河道:爸,你发觉了吗?最近山上多了很多蚂蝗。

林河嗯了一声,道:我知道。

林河看着牛的尸体,萦绕心中的忐忑不安的感觉愈发浓烈。

山民妈道:你们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回去拿刀,顺便拿两箩,把牛肉割下来担回去。

山民妈独自回去。

一阵山风吹来,山上有股若隐若现的膻腥味,夹带一股尸体的腐臭味。

刚走不远的山民妈惊呼起来,然后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不明真相的林河,山民大吃一惊,急忙跑过去,呈现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呼吸急促起来。

他们看到的画面太恐怖了,全身生起鸡皮疙瘩。他们家养的一条大黄狗,变了毛色,本是金黄的毛色,变成了褐色,褐色的狗毛无风舞动,左摆右摇有的毛发竟然会向天空伸展舞动。

大黄狗走路的姿势也很奇特,一步三摇,似力竭,似中毒。

大黄狗死了,一条条褐色的并不是狗毛,大黄狗全身吸附的是一条条褐色的蚂蝗。有的蚂蝗的头向左向右伸向空中晃动着,吸饱了血的蚂蝗呈现出血褐色,?人的画面,林河,山民的胃也开始抽缩。

林河咽了咽口水,对山民道:我和你回去拿刀具,让你妈在这里坐一会。

山民望了望浑浊的湖水,最近几天,湖面上常常漂浮起死去的鲶鱼,鲢鱼。湖岸长出一坨坨墨绿的水草,长在南边的湖岸边,野蕉涧的地方。哪些是水草吗?哪些并不是水草,谁看见过面积五公分宽的水草?一条水草五公分宽面积的,粗心的山民就以为是水草。他一向粗心,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型。

林河去拿刀,山民去担箩。

山民妈呕吐过后,看着吸附在狗身上的蚂蝗,张嘴又想吐,吐不出来。她迟疑片刻,不敢近前去看个究竟,在一块山石上坐下,等丈夫和儿子。突然,发觉自己的脚踝处有一条蚂蝗吸附在上面,她用手拨除,蚂蝗滑腻的身体,身体拉出老长,蚂蝗的两端的吸盘牢牢的吸在皮肤上,扯拉不掉。她拿出随身带的小刀,把蚂蝗刮掉,袋回小刀。滑腻的拇食两指,站起身,想去湖边洗手,她感觉到被蚂蝗盘吸过的左腿麻麻的,用手按按伤口,竟然没有知觉,心惊,去到湖边,洗净手,拿出小刀在伤口上划出一道口子,她在湖水中挤起伤口来。

一条,二条,一群墨绿色的身影迅速对她游来,长约十公分。

突然一个钢杯大的东西牢牢的吸附在她的伤口上,她一惊,双手抓起吸附在伤口的东西向外一丢,双手触碰到的是滑腻柔软的物体,柔软的物体没有被她丢出去,还牢牢的吸附在她的伤口上。

她定神一望,?人而恐怖,惊吓之下了无反应,吸附在腿上伤口上的是一条长约一米五长的水蛭。

山民妈不知所措的刹那,水蛭的另一端吸盘吸附在她右边的脸上。她双手本能的抓住水蛭柔软的身体往外扯,水蛭的身体滑腻不受力,双手粘满了黏稠稠滑腻的液汁。说起来话长,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山民妈发出?人的呼叫,人跌翻入水中。

林河,山民同时听到了,听到了山民妈恐怖的呼号。

俩人前后跑出,跑向野蕉涧的方向,来到山民妈出事的地点。先到的山民正要跳入水中捞起妈,那一刻,他看到了?人恐怖的景象,二条硕大的水蛭吸附在他妈妈的脸上。

山民全身生起鸡皮疙瘩,恐惧犹豫的片刻,随后的林河也赶到。林河也看到了这幕?人而恐怖的景象,他也呆住了。

山民反应过来,跑到一棵小手臂粗的树下,挥刀砍倒树做成一钩,跑回湖边,父子俩合力捞起了山民妈。

山民看到妈妈身体上的景况时,忍不住胃开始抽缩,他呕吐起来。

山民妈的身体上吸附着三条长约一米五长的水蛭,二条盘吸在脸上,一条盘吸在颈上的动脉处,二三十条五公分十公分长的水蛭挂满全身,有的水蛭开始吸血,有的水蛭的头东探探西探探,无声的蠕动,甚是?人。

林河铁青着脸走近前,挥刀砍向盘吸在山民妈颈动脉上的水蛭,刀过无痕,水蛭柔软的身体无从着力。林河对还在呕吐的山民道:你回去把家中的钩刀和大剪刀拿来。

山民连隔夜的食物都呕吐出来。听了父亲的话,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

林河蹲在妻子的身体旁,看到妻子已无呼吸的象征,他抓起一条五公分长的水蛭,十公分长的水蛭、、、、、、放在石上,双手捧着一个茶盘大小的石头,铁青着脸,双手挥动猛砸放在石上的水蛭,把一条条水蛭砸成浆。他突然放下石头,捡起地上的柴刀,来到三条硕大的水蛭前,一手握刀柄一手握刀背,锋利的刀刃放在水蛭的吸盘上一刮,水蛭的吸盘松动脱落。林河依此方法,把盘吸在妻子身上的三条水蛭弄了下来。

掉在地上的水蛭,伸探出的头有脚大臂高,手腕般粗的头,东探探西探探,捕捉水气的方向。

林河挥动着手中的柴刀,砍向地上的水蛭,一刀二刀八九一十二刀,齐腰断去的水蛭,身体蠕动卷曲翻动如蛇。溅起一身血的林河,望着蠕动的水蛭的身躯,他也心毛了,也呕吐起来。

赶回来的山民,看到地上翻滚的水蛭,怒火中烧。人在恐怖又气急攻心时,往往做出极度反常的举动。

山民接下来的举动也就不难理解了。

他拿来一把大剪刀,按住在地上翻滚的水蛭,把水蛭的身体剪成一段一段,如寿司。如寿司般一段段水蛭的身体,在地上蠕动。

山民来到母亲身旁,清理净父亲漏理清的水蛭,悲戚的对父亲道:爸,回去吧。山民背起母亲,回木屋。

山民把母亲的遗体放好在床上,为母亲的遗体修饰好一切,才看到父亲缓缓走回。

林河望了一眼山民,道:你妈怎样了?

山民知道父亲问的意思,道:妈在床上。

林河道:用木板钉个棺木,先把你妈安葬了,等会儿我还有话对你说。

山民依照父亲的话,寻来杉木,父子俩人合力钉好棺木,安葬好山民妈,天色已黑伸手不见五指。

夜,比往日更黑更沉重,微弱的烛光像一把镐,静谧的夜晚被敲成寸寸裂痕,心碎的是二个男人的心。

山民嘴里喷射出浓浓的烟雾,道:爸,你听说过这样大的水蛭吗?

林河摇摇头,对山民道:那条大黄狗不是失血过多死的,我查看了大黄狗的尸体,像是中剧毒死的。

山民疑惑父亲的话,不答自己的问话,却说狗的死因。

林河看着山民,语气缓慢,道:我怀疑蚂蝗有剧毒。

山民更不解了,被蚂蝗咬过的伤口难愈合,这事他知道,说蚂蝗有毒他还是有点不信。可山民又不得不信,父亲的业余爱好是捉蛇,对毒的认知是略知一二的。

林河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去,这里的事和你弟弟他们商量后再作打算。

林河扔掉了手中熄了的烟头,问山民:你的意思呢?

山民点点头同意父亲的打算。

黑夜如墨,寂静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诡异,除了风刮动树桠碰撞发出的声音,每晚相闻的鸟叫虫鸣失闻,随风送来的是阵阵腥臭的犹如鱼腥的腥臭味。

201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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