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办干事
王林是昌市三中行办的一名干事，这个办公室共有三名同志，行办主任李年，还有一名同志叫林雪。王林负责材料工作，林雪负责材料打印及后勤事务。行办的日常事务是向市教育局相关科室呈报各种材料数据，安排学校会务及接待来人来访。
这天，一名复习资料推销商请行办一干人吃饭，请客的饭店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之一，装修得金碧辉煌。饭店的客户经理是一个非常有风韵的美少妇，她总是恰当地在大堂里冲所有进来的客人一个微笑，让人如浴春风。偶尔她会在大堂前迎候重要客人。她袅袅娜娜地走过来时很是耐看，两条小腿拢得很紧，步子有点像模特儿的台步。据说她与市里的头头脑脑关系非同一般，市里的老板请分管的市领导吃饭时，总喜欢往这里带，除了服务到位外，恐怕也下饭店的名字“帝豪”有关，一看店名就知道这是富豪与高干们声色犬马与吃喝玩乐的天堂。
在玫瑰花包厅坐定，资料推销商宁老板，三中校长李军，行办主任李年三人娴熟地在牌桌前坐下，开始了饭前经济半小时。王林和林雪闲着无事，便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
半小时左右，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便将菜陆续上齐了。宁老板与李校长他们也停止了打牌坐到了饭桌上，自然是李校长小胜，赢了300多元。酒桌上大家兴致很高，自是一番觥筹交错，大家都喝得面红耳赤。饭毕，宁老板提出请大家去按摩，他说：“昌市有个满堂红休闲中心，据说那里的技师手法不错，服务也挺周到。”大家还有点犹豫不决，宁老板已一边用手推着大家上他的奥迪车一边说：“去玩玩嘛”。这时林雪推辞家里有事先走了，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林说：“王林，你们玩好，我先回了。”
满堂红休闲中心位于昌市沿江大道，雄踞于昌江旁，风景很是优美。王林那天可算是“开阔了眼界”，生平第一次踏入了休闲中心。
奥迪在不停地闪烁着“满堂红”三个字的门前停了下来，满堂红总是热情地闪烁着，一会儿红色，一会儿绿色，一会儿紫色。两个身着艳装的女郎对每个进门的顾客都鞠躬问好，发出“欢迎光临”的甜美的噪音，如数只夜莺在耳畔啼响。王林用惊讶的目光扫视着她们，那对美女给他以强烈抗议视觉震撼，特别是那对丰满雪白的两只鸽子，更是让他收不回目光。
休闲中心的大堂上有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东莞模式，大众消费”。一个露出诱人的乳沟，身着前卫服装的女领班微笑着将客人带进候客室，里面站满一排绝代佳人，让人目不暇接。宁老板说，大家随便挑一个吧，于是大家说笑着各自挑了一个美女进按摩室去了。
王林跟着一个自称来自扬州的美女也进了一间按摩室，扬州美女冲他笑了一笑，样子很妩媚，示意他躺在床上，王林有点紧张，但既来之则安之，只好闭着眼躺下了。一会儿，那美女开始用芳香的洗面奶在王林脸上搓，她一边搓一边说：“你的脸要打一下面膜就更好，只是你选购的这个套餐只是赠送洗脸，没有打面膜这项服务。”她轻柔地给他洗好脸后，又开始捏他的脑袋，她的提法十分到位，让他觉得非常舒服。她一边揉一边说：“大哥，男人既要工作也要休息，工作累了或者喝酒喝过了头，都可以来这里放松放松，按摩按摩，醒醒酒解解乏。”
她一边说着娴熟地给他揉捏着，此时已按到到王林的大腿根部，她温柔的手指总是有意无意地碰上了他的小弟弟，于是他那话儿一会儿便雄壮起来，王林顿时面红耳赤。说句秘密话，王林的老婆把王林说得一无是处，但对于王林比香肠还大的那话儿还是满意的。
扬州美女给王林搞了50分钟按摩服务后，又给他端来一盆药水给他搓脚，不要说，她的确是经过了职业培训的，王林觉得他的脚部穴位基本上都给她按准了，感觉自然是十分惬意。他在享受的同时扫视着那美女，觉得她很是可心，她的脸色绯红，煞是好看。此时，她让王林的脚放在水里泡着，又自下而上给他做起腿部按摩来，她的手又是有意无意地触摸到他的小弟弟，她笑嘻嘻地说：“你看你的小弟弟多寂寞呀，现在正对你抗议呢！”原来一经她的触碰，他的小弟弟又雄纠纠了。
此时，王林已把持不住了，只见扬州美女已将乳罩摘下来，两个雪白的小白兔就跳跃在他的眼前。王林还在发愣，她已将内裤扒掉了，两颗肥硕丰圆的屁股蛋子便白白地在他眼前闪着，王林只觉得心跳加速了。那美女将王林一勾，王林便倒在了她丰腴的身子上，她娴熟地褪了王林的内裤。“哇，你的小弟弟真大！”说时迟那时快，他将小弟弟一挺，便进入了她的身体，他觉得里面湿润暖和，于是他加快节奏抽动起来，扬州美女不一会儿便快乐地呻唤起来。她不断地教他变换着姿势进入，王林真是大开眼界，原来性事是如此美妙。
几年来，王林都忙于给校领导写材料，却至今不被领导赏识，还是一个埋头苦干的小干事，他觉得很是烦恼与郁闷。那美女一边摆动着身体一边笑着说：“我看你蛮有悟性嘛，和别人做从没有和你一样爽，你的动作还蛮有创意，如果在工作中在人际交往中能有点创造性，你一定会出人头地的。”王林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两人又大战了约40分钟，王林觉得一陈快感袭来，便一泻如注了。
这次“满堂红”之行，让王林改变了许多看法，觉得人生一世，不必太禁锢自己，“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是呀，快乐是一辈子，不快乐了是一辈子，既然如此，为何不过得快乐些？
这天李校长召集校行政会一班人开会，王林作记录。李校长说这次省里来搞教育质量综合评估，你们几位辛苦一下，把综合评估自查报告和汇报材料搞好。交待完毕，便说材料的事由李年主任负责，大家配合他搞好工作，便说有事先走了。李年拉着几个主任要去打牌，王林笑着问：“不写材料了呀？”李年笑着说：“你做的记录，你找个时间写一下吧。”王林只得应允，于是，他们在一边打牌，王林便找一张桌子坐下，认认真真地写起材料来，三个小时后，已写了洋洋洒洒十来页。趁他们停牌喝茶的时候，王林将材料递给李年，他粗略地看了看，将几个拟人句和比喻句划去，便说可以打印了。
李校长要去市里开教育年会，把王林和李年也带去了。李校长说，开个年会，烦琐事多，你们还是跟我去一趟吧。李年是乐得嘻嘻，反正王林在，写材料和发言稿的事不用他操刀了。到了市里，已是是晚上六点了，在华源宾馆二楼大厅，市教育学会刘胜理事长早已在那里等候了。远远看见李军，便扬着手说：“老李，就等你了！”于是大家便在包厢里坐定，刘胜点了十来个菜，酒桌上自然少不了推杯换盏的。几杯酒下肚，大家都有点豪言壮语了。
吃过饭后，刘胜安排好了房间和李军闲聊了几句便告辞而去，李军一个人一个标准间，李年、王林和司机小黄共一个房间。刚在房里坐定，李年便说到李校长房间看看，便一个人去了隔壁李军的房间。王林和小黄闲着无事，便打开了电视来看。看了好久，两人都累了，便洗了澡躺在床上边抽烟边聊天。当两人都朦胧欲睡时，李年方推门进来，一进门便说李校长的棋艺真高，打了他一个6：0。王林哦了一声说：“李校长的象棋下得这么好呀？”李年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当然了，不信哪天你和他下下！”李年便快哗哗哗地洗了澡，他没有抹干净便上了他的床，顺手从旅行包里抽出一本书来，王林定睛一看，原来是《象棋布局与攻防》。王林说：“李主任还不睡？”李年笑笑说睡不着，便翻开书看了起来。
第二天李军带了王林给他早已准备好的发言稿八楼会议室开会去了。他是第一个发言，他拿出稿子，摊在麦克风旁的花篮前，便侃侃而谈起来。他说，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从事的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最重要的是要有良好的师德师风。首先对学生要有仁者之心，孔子说，仁者爱人，诲人不倦……其次，要有高超的教育教学水平，要把教育教学当作一门艺术来看待，教学的过程就是一个重铸人的灵魂的过程……
李军在会上讲了约半个小时，演讲获得了一片掌声。
王林要校办干事的岗位上一呆就是三年，开始感觉还不错，无非就是写写材料，做做报表之类的。他是昌市师院中文系的本科生，写材料自然是小菜一碟，大部分时间是在网上浏览世界各地风情，或者在电脑上玩玩游戏，4399网中的小游戏都玩了个遍，最终觉得没意思，便买了本《象棋初步》看了起来，偶尔也在联众世界上杀上几盘棋，有时也下载一些大师的对局棋谱来研究，数月之后便棋艺大有长进，在联众世界上已积分至业余大师的分数段了。不知不觉，王林便有点痴迷象棋了，每天上班处理完几份材料，总是要在联众世界杀上几盘，以棋会友，王林还结识了学校的象棋高手罗明老师，他年逾五十，据说年轻时在昌市象棋大赛上拿过亚军。平时没事时，王林喜欢往罗老师办公室凑，和他聊聊象棋，有时午休时间也请罗老师给他下下指导棋，罗老师似乎对王林的钻劲很很赏识，便将他的一些下棋经验悉数传授给他，特别是中局入局和一些残局战法，这些知识进一步增长了王林的棋艺。王林在联众世界上已积分至业余象棋等级大师的分数段了。
有一天晚上王林和罗老师正在下着棋，罗老师突然冒出一句：“小王，我发觉你和其他年轻人有点不同。”王林说：“此话怎讲？”罗老师说：“其他年轻人都有点朝气蓬勃、力图上进的样子，只有你有点置身事外，淡泊名利”。王林道：“我想像你一样闲云野鹤一般地生活，不用看领导的眼色行事”。罗老师下了一步棋说：“此言差矣！我是过了站了的人，如果让我重返年轻，我会搏一搏的。你看，教导处的张干事和你一起分配进来的，他已被提拔为教导处副主任了，而你给李校长写了三年材料，还是原地踏步，你从不思考这个问题吗？”王林说：“光想又有什么用，领导不用，我干着急也没用，所以，不如像你一样，与世无争。”罗老师摇摇头说：“你不要学我，我年轻时太血气方刚了，得罪了领导，那时我认为无欲则刚，我行我素，结果到现在还是一个普通的历史老师”。王林道：“罗老师，不知道那时的领导是怎么想的，你是北师大历史系的高材生呀，当时在整个昌市都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本来早该在校长的岗位上呆了”。罗老师叹道：“年轻时我恃才自傲，根本不和领导们交往，所以年年提干都没我的份，我对象棋的爱好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事业上太让我灰心了，只有象棋世界才让我有成就感。但现在我才发现我是真的错了，我虽曾得了个昌市象棋亚军，并获得了一个棋协大师称号，但我的女儿是个委培大学生，至今都在外打工，还没找到一个有正式编制的工作。如果我是个校长，我在本校内也可安排她的工作。所以呀，象棋世界是小自由，事业有成手上抓到了东西才是大自由呀！”他作了一个抓的动作，又无奈地垂下了手。一时无语，两人都闷头下棋。
这天晚上王林失眠了，他想为自己找条出路了。王林在快天亮时才睡着，醒来时太阳已晒屁股了。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是不愿起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大学同学李进出差路过这里，他在手机上朗声笑道：“老同学，吵了你的懒觉吧。”王林忙说没有关系,并追问他在哪。李进笑道：“在昌市迎宾馆呀，等下顺便见一下你们的陈局长呀，你有没有空过来陪个饭？”王林说：“行呀，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李进毕业分配在省财政厅办公室任秘书，现在是李厅长的秘书。
王林起来简单地洗涮了一下，穿上衣服带上门出去。他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看，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为11点了，他自言自语道：“真是睡了个大懒觉！”到了昌市迎宾馆大厅，一个和得漂亮的女领班已在大厅上候着了，王林一进去她便笑吟吟地问道:：“是王先生吧？”王林点了点头，她便作了个请的姿势，把他引到了208包厢。一进包厢，李进便给王林打招呼：“老同学，好久不见了！”接着便指导王林介绍给陈局长，陈局长笑着上来跟王林握手，并问王林在哪高就，李进笑呵呵地说：“陈局，你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他可是你手下的一名小兵呀，他在三中当校办干事。”“呵呵，李秘书你怎不早说？”陈局笑着又握王林的手，连说年轻人不错，年轻人不错。
这顿感饭大家都吃得很开心，饭毕，陈局长安排好房间便告辞了。王林陪李进在房间里闲聊。李进说：“老同学，这些年我在机关算是悟出点门道了，人在江湖，最重要的是要搞好关系，关系是第二生产力呀！关系没搞好，这一生就毁了。你才华横溢，只要精心编织好你的关系网，就一定会有出头的那一天。”李进没有提及王林现在的处境，他只是说我了解你的为人和才能，王林觉得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过了几个月，昌市教育局下发了一纸任免文件，王林被提拔为校办主任，原主任李年被提拔为管后勤的副校长。王林知道，这一切并非是自己材料写得很好，而是李进起了作用。
这天，李进给王林打了个电话，说教育厅准备今年组织一些学校搞几个课题，建议王林抓住这个机会。他说，课题研究经费虽不多，但又有几个学校能承担课题项目呢？王林觉得李进说得有理，便提了几瓶好酒去李校长家了。
这天晚上的运气不错，李校长正在家里看电视。王林一进客厅，随手便将那几瓶酒放在墙角不显眼的地方，李校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小王，我们天天见面，你还提酒来干嘛，这样很不好嘛，下次不要这样了。”王林连忙陪笑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接着又说：“李校长，我现在遇到一个难题，我听人说省教育厅准备选几个学校做课题项目，我想我们学校能否去试试？”李校长笑道：“课题我早就想做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我们教学质量还可以，就是没有一个省级课题，现在想都觉得是我当校长以来的一大失败。”王林说：“李校长言重了，谁不知道三中在您的领导下办成了昌市学校中的品牌呀！”李校长又说：“我本来是想报一个课题的，但整天忙于应酬，没有现成的研究线索。”王林说：“我这几年准备了一些有关《新课程下的作文课堂教改》方面的研究资料，您看这个课题可以上报吗？”李校长显得有点兴奋，说这个课题蛮好嘛，可以去准备一下。
此后，王林放下心思工作了一个月，就准备好了课题申报表格和相关论文，其间每写好一个材料就送给李校长审阅修改，李校长看了稿子很是满意。最终王林以课题组长李军的名义在电脑上打好了所有的课题申报材料，送给李校长看了后，他连连点头称赞。他说完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王会计，让她准备好二万元备上省里活动课题事项。
王林带着申报材料来到了省城，李林早已在火车站候着，几月没见的更加潇洒了，开了台奥迪来接王林。王林笑着说：“老同学，课题申报材料我带来了，全靠你运作了！”李进并不多言，他一边开车一边拨了个号码说：“方秘呀，今晚有没有‘温泉度假中心’坐一坐呀？”王林只听到电话那头笑着说：“财神爷有请，岂有不来之理？”
这几天，王林陪着李进他们玩得非常开心，洗洗温泉，打打牌，自是惬意无比。
不几日，方秘便给王林打了电话来，说刘正厅长看了你们的申报材料，已经同意了你的课题立项，王林连声称谢，方秘在电话中笑着说：“谢什么呀，谁叫我和李秘是兄弟呢。”
这天，校工会林主席打来电话说：“范德主任突发心肌梗塞病去世了！”范主任是三中的老后勤主任，前几年刚退下来。他这个人一向做事谨慎，为人也很低调。据说他对哪个都是一种姿态和格调，因此上下关系也很融洽。他对人对事都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或者说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此时，王林不由想起了流传在校的一个笑话：有一天，有几个老师和范主任一同往办公室走去，有个老师说，范主任，今天到你办公室喝一壶茶。范主任回答说，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大家说为何这样回答，他解释说，你们来我办公室喝茶，我自然奉陪，你们不来，我也不强求，这就叫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大家不觉微微一笑，从此“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成了他的代名词。他因此态度也很少得罪人，在教职工中口碑甚好。如今这个“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竟撒手西去了，王林不胜嘘唏。
五中马上成立了范德同志治商委员会，由李校长亲任主任，追悼会定在上午。几乎全校的教职工都参加了追悼会，这追悼会也就显得特别隆重。会场是王林和林主席一起组织人布置的，里面堆了十几个花圈内和十多幅挽联。
李校长陪着昌市教育局工会宁副主席来到了追悼会场，他们一脸凝重，神情很是严肃。哀乐过后，宁副主席致悼词，刚念到“沉痛悼念范德同志”时，大家都流下了眼泪，全场一片哽咽声。大家想到范主任的“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格言”，都觉得他的确是个好同志，他一生都在履行着与人为善的处世之道，不加入任何圈子，与世无争。
告别仪式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遗体推进去火化，不久便火化完了。王林心想，人的一生说过去就过去了，真的是“一辈子，一撮灰，一?土”。范主任的骨灰被安葬在昌市公墓里，那里古柏参天，十分肃穆宁静。
快到学期结束了，王林提了几瓶五粮液去了一趟林校长家。闲聊了一会，林校长说：“过几天市里可能会来找你谈话，你把手头的工作理一下。”王林说：“谢谢林校长栽培！我将在您的领导下把工作做得更好！”
果然过了几天，昌市组织部的刘副部长就带了人来学校考察王林。
放假了，这天林雪在电脑上打完一个材料后，在递材料给王林时说，王主任，下午有没有时间去喝茶？王林看了她一眼，见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连衣裙，皮肤越发显得白了，林雪一直在行办担任干事，不愿调到其他办公室去。照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有点恋旧意识，她是个很淡泊的人，和王林相处得很好。
他们来到雅林茶楼，要了个包间坐下。这时小姐端了茶及茶点过来，泡好茶后，小姐出去时顺手悄然把门带上。王林不知怎么地，天天在办公室和林雪相对都不觉得有什么，今天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感情。他不禁仔细地打量着她，林雪被他看不好意思，她娇羞地说：“在一个办公室都让你看了七八年了，你还没看够？”王林戏谑道：“就是没看够，我们的白雪公主现在都成了公主妈妈，但还是这么漂亮！”林雪的眼睛突然放出迷茫的光来，她幽幽地说：“我听说你就要提拔为副校长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到其他办公室去吗，就是让你给害的！”王林困惑地摇了摇头说：“何出此言？”林雪轻笑了一下：“说真的，我虽然结婚生子了，但我在感情上一直没进入家庭的位置，跟他总是平平淡淡的，你始终在我的心里。”王林不觉惘然，想起在办公室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不觉痴了。林雪深情地看他，身子就往他这边倚了过来。王林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把嘴贴了过去……
新的一学期开始了，昌市组织部已下文任命王林为三中副校长。林雪则去了南方闯天下去了。
这天傍晚，王林去昌南山散步，此时，夕阳从昌南山的背部非常平整地舒展开来，殷红的光线一线一线地扫射着山腰，昌南山被染成了淡红色，王林默默地望着那金光闪闪的昌南山之巅，不觉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