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云2
二愁上心头
黄历已翻过大署,连日的高温,阳光吝啬的连一丝丝水份也没有,把个盆地小山城裹的严严实实。大街小巷到处可见穿短裤,背心、趿着凉拖的不太讲究老妇老翁。
今天是周日。冷筱建本想于老公一同去一家中介公司,看一看二手房交易如何,先前住的房子已经委托中介公司在卖,挂在中介的房价也不知是否订的过高了,有没有买主来过问。不料,昨夜于老公之间为了儿子的教育方式发生分歧,夫妻俩吵了几句,老公是一个倔皮气之人,这不,八点过一刻了,也不见动静。冷筱建心想:都近五十的人了,还是一点不改掘皮气,总是指望我来做工作,这次,看我可理睬你。
冷筱建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与丈夫之间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解决了的问题,只从搬进这秀苑来,“红本”换从“绿本”,俩人之间莫名的增添好多陌生东西,说不清,道不尽,理还乱。
四个月前,儿子在家温习考公务员,冷筱建可能出于对儿子的爱护有点过头,老公对儿子学习态度大为不满,总是一张嘴就说儿子不努力,睡懒觉,不懂事,父子二人关系一度很紧张。冷筱建总是在两边讲好话,她希望老公这个时候不要过多地对儿子施加压力,应该给儿子一个宽松,温和的家庭氛围。老公就认为儿子今天这样懒惰思想,一点不刻苦,是你做母亲一手教育造成的必然结果。一句话,说的冷筱建心底酸溜溜。儿子从小就长在她的两只胳膊上,而老公几乎没有过问过儿子学习,生长情况。现在好只要儿子一点不是,总是拿这样一句话:“不是你教育的吗?你教育出的好儿子。”冷筱建没有去反驳,她把要说的话,要发的火深深咽下肚中,眼中湿润。她常有这样一个习惯的动作,在她心底遇到不快活,难受时的事情,总是将自己的头抬起,望着天空,象是在寻找,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也总是在心里提醒自己,夫妻双方在气头上,必须学会一方让步,待心平气和在来论理。
想不到睡了二十多年夫妻,尽然为了儿子的那么点事情,尽然分开就寝,这一分就分了四个月,几个月来,冷筱建像一个罪孽之人,她在反省自己,自己这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寻来寻去,答案只有一个——自己嫁了一个不爱的人,现在可好,心底好当心假戏演出真的来。
从嫁那天起,她就发誓希望此生只结婚一次,别无何求,只求不爱的人对自己好点。正因为不爱,她就加倍付出对不爱人的补偿,希望能得到不爱人的理解,那怕一丝同情。她将全部心血无私奉献给不爱的人,给了儿子,给了这个家,只想得到一丝温馨,听到一句“你累了吗!休息一下!早点睡。。。。。”她那冰的心或许会好受点。她不希望这样分室就寝下去,长时间下去必成为夫妻感情裂隙的起点。她太想有一个爱她的人,一个温暖的家,一个能让她累了可以好好休息的港湾。
大清早冷筱建不想开口说话,怕说话多了,又引起口角。她只好一个人轻轻起床,怕影响睡在隔壁房的老公,同平时一样,只是时间稍迟点,洗漱,梳妆、打扮一番,踏着碎步走了出来。
冷筱建,今天穿着与平时一样的服饰,她照样全服武装,白色短袖衫,扎在湛青色一步裙内。光脚蹬一双白色高跟皮鞋,此鞋还是一年前女友美娟工作调离时送给她的,是目前较时尚的“露指鞋”又叫“性感鞋”,鞋跟足足有八公分,本来就显个高,这一撑变的更修长了。白净的苹果脸形,配上女人味十足“波波头”,鼻上架着一幅镶着红边的变色镜,撑着小阳伞昂首走在巷子里,时不时迎来过往行人的回头。
冷筱建一面走着一面从小挎包中取出面纸,擦擦脸上汉水,若有所思:最近一时间总是于老公发生口角,只要自己一说话,老公总是给难以接收的语气顶撞,心里无比愁闷,她是一个表面上看样子很冷,爱面子的女人,诸不知内心世界有着及为丰富和灿烂。在这个小城,正因为她那与众不同个性,再加上几分姿态,常成了小城茶余饭后谗嘴女人们议论对象。
眼下老公的说话的态度,和那阴沉的脸足见他对自己是如何的不满。冷筱建知道弓上的弦已经绷紧,随时有发箭的可能。她小心翼翼的说话,做事情,生怕若了老公生气。她太需要要有一个稳定的家了,她不想生活在每天争吵中。这些年来,只有自己清楚,得到的,失去的;快乐的,痛苦的;顺利的,坎坷的。。。。。她真的累了,为了儿子,她又不得撑着身躯,想到这些,内心一阵纠结,垂下头,心中涌入万般针刺,一股热浪从心底翻起。。。。
她习惯的摘下眼镜,将小阳伞斜在肩膀上,来到一处空隙草地。眯着眼,慢慢地抬起头,好似久违没有见过的天宇。缤纷火辣的太阳,直射的冷筱建泪水、汗水交融在一起,从她那白净脸庞流下。。。。长时间才将头低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恢复她那看似平静的面孔。。。。。
冷筱建拐过两条小巷子,直朝着市中心走去。街上车水马龙,热热闹闹,偶尔也有熟悉的人打打招乎。因心里不太爽,似笑非笑的敷衍几句了了而过。她本来就不习惯多说话,一幅高高在上,清高的样子。其实,这与她老师身份以及多年好学,努力、进取、是分不开的,久而久之形成一幅小知识分子莫样。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话不多,纯朴善良,真诚讲信誉,而且最能助人为乐。在阳光任小学语文老师,好多人不知她的名字,名字也太不好记,再加上一张俊俏的冷面孔,又姓冷,大家干脆称冷老师,背后仨仨俩俩男人有时戏称“冷美人”。(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