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火塘（6）

润寿和阿牛负责打毛桃。不过，用石块打毛桃效果不是太好。这是润寿和阿牛总结的经验。虽然有毛桃被打下来，这时没被霜炸过的毛桃味道不是太好，也解不了四人的馋。有时石块没打到毛桃，却落到阿妈斑租家的房头上，又会引得阿妈班租跑出大门一阵叫骂。听到石块落到阿妈斑租家房板上的声音，润寿他们四个要么躲藏起来，要么撒腿就跑。就留下阿妈斑租一个人在那儿叫骂，阿妈斑租骂累了，也没见到个人影，便带着气回家。

用石块打毛桃太费力，又常常引得阿妈斑租的叫骂。不如用竹竿来打，阿牛提议到。

好吧！润寿便跑回家，拿出长长的竹竿来打毛桃。嘿！还别说效果比石块要好得多。见用竹竿打下来的毛桃多，四个人边吃边高兴，竟过了头。

喂！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四个人光顾高兴，没成想长妹已站到他们身边。完了，被长妹逮个正着。你们几个，毛桃现在还没成熟呢，等到下霜后再采摘。那时，我让你们几个吃个够。再打毛桃看我告给你们的父母，让他们收拾。长妹边教育边骂着离开了。

被长妹这么一搅，四人打毛桃的高兴劲早荡然无存。只好悻悻回家，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之说。润寿他们打毛桃，将石块扔到阿妈斑租家房板上的事还是被各自的父母知道了。润寿的父亲二话不说，拿了一根做扫把用的细竹条就往润寿的屁股上招呼。竹条打在肉长的屁股上是什么滋味，又辣又疼。润寿忍不住哭了起来，这边润寿刚哭开，那边阿牛在他家院坝里哭开了。他俩被各自的父母修理了一顿。

也有句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痛”孩子的哭声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四个人又凑在起。

咳！昨天被我阿爸打了一顿屁股还疼呢。润寿边摸着昨天被父亲打的部位边说。

我还不是拿给我阿妈打了一顿，阿牛边说边挽起裤脚。

肯定是长妹告的状，算了不打她家毛桃了。看她怎么办。这太孩子气了，四人认为不打长妹家的毛桃，长妹就对他们没办法还认为“报复”了长妹。最终，在一个夕阳余晖将要歇落的傍晚，长妹喊来左邻右舍的大人们帮忙采摘毛桃。喧闹的人声中夹杂着曾认为“报复”长妹的润寿他们的身影，在地上边捡掉落在地上的毛桃，边将毛桃送到口中品尝。此时，他们早把报复长妹之类的词语和誓言抛到脑后。

除一小部分毛桃挂在树梢上，采摘毛桃的活动结束了。长妹余出一部分毛桃来，分给左邻右舍来帮忙的人家。润寿和阿牛家也得到长妹分给的毛桃，润寿他们对长妹将一部分毛桃留在树上感到可惜。

鸟儿也要过冬，留点食物给它们好让它们度过冬天。长妹面对孩子们的不解进行说明。

哦！原来是这样润寿他们听了长妹的解释，又得到长妹给的毛桃感到长妹的伟大。再说吃到渴慕已久的毛桃，润寿他们愉快的忘记了对长妹的记恨。

毛桃采摘后，秋意越来越浓。

想起早已忘记的关于当学生的事，忽地又在润寿的脑海里浮现。

阿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当学生。润寿又问了他的阿妈一遍。其实这件事即使被润寿忘记在脑后，润寿的阿妈也未曾忘记。

那时，中甸还不允许六岁上学，必须满七岁才能入学。这，润寿的阿妈知道的。那年头的人很守规矩，不允许做的且被规定了的事情是不会主动破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