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火塘（7）

你七岁才能入学当学生，还有一年。润寿的阿妈说。

谁说的？润寿有点不相信的问到。

当然是学校里的老师说的。润寿的阿妈见润寿不相信她说的话，特地强调道。

润寿从阿妈的口里知道了学堂里除了学生外还有叫老师的东西。

那老师是干什么的？润寿好奇的问阿妈。

当然是教书的，教育学生的。润寿的阿妈笑着对润寿说。你这傻孩子，她被润寿的天真问题逗乐。

那老师和学生哪个更厉害。润寿又把他不解的问题提出来。

当然是老师厉害。润寿的阿妈依旧笑着回答。

看来老师真的厉害，连阿妈都听老师的话。润寿心里想。

就像畅流的河水遇到河堤地势的阻碍而改变方向，润寿憧憬当学生的心在听到阿妈的回答后变得不舒畅或者说不高兴起来。他平生第一次在心里领略了不高兴带给他的滋味。

就像前面讲的，不管什么事对于孩子来说来得快去得快。不高兴的滋味在润寿的心里只停留了那么短暂的时间，就被润寿在睡梦中抛弃了。

秋意浓浓的时节里，润寿家老宅旁以碎米花树为界限的园子里的作物被园主人收拾干净。被园主人收拾干净后的园子又回到润寿他们玩耍的怀抱里。

那时，镇子里人家户搬迁到新城的还不多，在园子里玩耍的孩子除润寿他们四人外，还有玉华、七四······一大帮孩子。润寿他们喜欢玩拼刀游戏。“武器”可谓多样，一截树枝、一截刺蓬枝园子中留下的洋芋杆都是他们临时武器或被他们称之为“宝剑”，刺蓬枝则被他们叫做狼牙棒。孩子们认为谁的武器名字吓人就觉得谁的武器厉害，拼刀时还不断发出“杀”“杀”的喊叫声。真个就像在战场上。

第二天，玉华带来他父亲为他制作的木头宝剑，腰间还插着木制手枪，俨然就像一名武将。看见别的小孩手里不入流的武器，玉华会因为自己拥有精致的武器装备而自豪，神色间多了一份得意。

见什么要什么可能是孩子的天性。看见玉华手中的精致武器，润寿便要求父亲为他做一把木制宝剑，润寿的父亲爽快答应了润寿的要求拿出锯子，推刨等工具认真为润寿制作起宝剑来。为公平起见润寿的父亲在为润寿制作了宝剑后，也给阿发制作了一把木制手枪。

孩子们第二天再聚拢到园子里玩拼刀游戏时，每个人手中都是各自父亲为他们制作的木制宝剑和手枪。等到玩游戏玩得累了，润寿他们坐下来聚在一起休息。休息的空隙又相互耍起嘴皮子来，争论中心自然是武器中枪厉害还是宝剑厉害的问题。

当然是枪厉害，可以打子弹。阿牛拿着他的木制手枪卧在地上做射击状态，嘴里还不时发出“砰”“砰”模仿打枪的声音，却不时时机插进来一句。

没了子弹，枪就打不成了，还是宝剑厉害。润寿坐在地上手中舞着他的木制宝剑反驳阿牛的说法。

枪厉害还是宝剑厉害的争论将孩子们分成两拨，拥有木制手枪的自然说枪厉害，拥有木制宝剑的自然说宝剑厉害。看一方不能说服一方，大家就不停的争论只争得面红耳赤。为说服对方证明自己的看法，双方都搬出所能想到的厉害的武器人物来震慑对方，甚至把孙悟空，牛魔王和飞机大炮比上了。此时，润寿他们的联想力非常丰富。

咳，这帮孩子越吹越没边了，怎么把孙悟空、牛魔王和飞机大炮混搭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