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陋室铭》,其实读出那份坦然心
读过刘禹锡的《陋室铭》,觉得古代文人总有那么一股超脱凡俗的心态。
多少年来,我曾激扬的表述着文章大意,把作者的思想感情款款向学生娓娓道来。
其实,我能够从真正实质上有多少理解了作者的心态、作者的思想感情。
这样的反思倒使我觉得有一种实践和文章脱节之感,居陋室能有如此心态,在今天我们如此追求物欲的社会里显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作者说“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当然作者承认自己居住的房屋,亦可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简陋的房屋了,何以见得自然可以从“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窥见陋室之陋。
作者并不是身居陋室而自我悲叹,其实,作者落笔并非重点在陋室,作者的着眼点还是在德馨二字。
有了德馨,或者换句话说有了物质之外的深悟,那自然就有了心灵上不可替代的依托与追求。这种境界非一般常人可以比拟。
那作者德馨之表现在于何处?“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可说是作者德馨的具体表现。
“丝竹”按课本上的解释来讲,就是噪杂的声音,但我们不妨可以深入解释是“丝竹”含义。
在我看来“丝竹”非一般意义上噪杂之声,而是我有权者,被众人“披星戴月”拥簇、追捧之声音,作者自我反省不在这一行列,也无意于加入这一行列,“无案牍之劳形”就可看出作者并非追求向往“丝竹乱耳”的社会生活。而是平淡于“无案牍之劳形”的淡然生活。
不过,作者关于对“丝竹乱耳”社会生活的反省、深思却有着非同常人的境遇。
如何见得,自然可从他的《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中“二十三年弃置身”当中可窥见一斑。
这里毫不掩饰的可以说,中国古代知识分子都有追求仕途的勃勃雄心与大志,然而并非人人如意。
被贬官者有之,被远调者有之,众相百态不可划一。
有倒是此处失意,只要不丢失那颗不曾失意的心,彼处还是大有可为。
中国古代大多数有作为的知识分子,就是在官场失意,却没丢失一颗“失意”之心,而是对这种“丝竹乱耳”的生活进行反思,进行审视,审视自己没有被亵渎的心灵,才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光辉的笔迹。
这种境界、意境只可能在“无案牍之劳形”的生活状态和心灵追求下才可完成。
知识分子心灵要固守的是那份物质生活外的坦然、淡定,更要追求的是对真知的操守。
如果醉心于追求“丝竹乱耳”社会生活,心灵真能做到除必须的物质保障外的那份淡然,淡定和对真知的操守吗?
历史必然有如此惊人的相似之处,现实中人们热衷追求的就是“丝竹乱耳”的生活意识形态,对物质,对权力近乎苛刻的追求,有多少人私欲难填。有多少人无形、有形丧失了作为人的尊严,作为人的人格。
追求这种生活到底心灵能保持多大的空间尺度呢?
读书,读古人,能读出一份坦然。读出一份责任,一份对历史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