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秋天的遗言
从家中返校的路上逢了大雨,夜色稠成盲人的眼,我靠在某个车厢的门旁,心里一片空茫,每次这样的路上,短途还是奔徙,我总能想起我们当时的,没有成文的,约定。它不知不觉地嵌在了这铁轨上的,千里万里,只要我在路上,我总能想起你说过的,有一天,一起乘车,去看泸沽湖。
我不是拘于回忆的人,回忆于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能于许些无声之处轻易地就跌倒记忆里,那些天真的幻想啊,一个个标榜着幸福的名字,读书的时候,日子轻易就被我们过成了电影,一帧一帧,如何在天井对望,如何书写一摞摞的信笺,如何沉默,如何惊喜,如何不断战战兢兢不问前程地行走······这些,我们总以为书中自会有答案,这些,我们懵懂地自我模仿,涂抹装帧······我总能不自觉地跌倒有你的记忆里,雪夜路灯下哼着歌,单车后冰糖葫芦闪闪发亮,短松冈,芦苇塘,练习簿,钢笔字······“你是渡我向世界这个容器之外的人,我多么多么感激你。”借用你写过的一句话,我在翻看旧时信件时看到的,那一摞信件我一直带着,没有任何含义地带在身边,连偶尔翻看都懒得,我多么感激你,你能轻易把我剥离于世界之外,虚妄的幻想,黏腻的日子,没有什么比上自习、背单词更有意义了,我常常纠缠于自己的幻想,有时在外面,有时在里面。
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惆怅的,秋天这样饱满,故事里的诗人在落叶上写情诗,故事外的情人各执汤匙,眼泪此般珍贵,何苦感伤泪湿,我不想无病呻吟,把文字封存在手心,桃花印记,江河万里。看到的人事,看不懂的世情,我选择呼喊,我选择沉默,我依托手指,那里有不安的声音,指甲般凌厉。
我需要服用的药物那么多,镇定剂、清醒剂、百忧解······有一天,我可以把自己治好,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冷漠不堪纵容,热闹转眼凋零。力不从心或者一败涂地,我只能沉默,天资不堪重负,总有事情需要学习,如果是顽石不化,终究青灯冷月,长青万古。
寒冷来得那般突然,我需要读写温暖的文字,背单词,以及喝热水,我要相信自己的手指,然后一次次流泪湿润它的灵魂,我告诉自己没什么,走着走着,不停下,就无关痛痒,我告诉自己冬天来了,寒冷来了,我得依靠手指,我得伶牙俐齿······
(彻底流水账了,因为一首意大利歌曲)
2011年10月7日
于吉林大学某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