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病了(四)
我自从来漯河,体重下滑很快,四十天就瘦八斤,我是大骨架瘦点胖点都不咋显,我想是我吃饭不应时,我心里还在高兴,老了瘦点好。这几天还在瘦,比来时已瘦十二斤了,看不出来,这几天心情不好,吃饭更不照时,有时一天吃一顿也不知饿,这几天吃过饭就撑得不行,顶的心口疼,我怕不也是有啥病吧!接受二弟的教训,我早上没吃饭准备去医院采血化验一下各项指标,不知结果如何,下午四点去拿结果。我说下午我要去看二弟,明天再去拿,护士说可以。
昨天我还交待侄子说:“你和你姐明早别吃饭去抽个血化验一下,做个预防,你爸就这样了,咱尽力给他治病,但我们要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小弟说:“他姐没事考公务员时刚检查过,你自己去检查一下就行。”
“好、好”。侄子点着头。
二弟精神一天比一天好,生命的延续有了希望,我们都有点高兴,小弟一直夸二弟的人缘好,乡亲、发小、亲戚一听说都跑着来看他·,今天八点我的大儿子就赶到了漯河,他说听说二舅有病,一夜都没睡着,我下午送走儿子就骑车出发了。上去桥我的衣服被汗水都沁透了,头发也水淋淋的,进了病房,侄女赶紧给我洗苹果,看二弟又比前天好了点,听弟媳说,中午还喝一碗鸡蛋汤,还想吃发小拿来的烧鸡,没吃成,弟媳给他吃了两个鸡脚。我去后就催侄女回去,她不走,说一会医生要来给她爸抽水,左等右等也不见医生来,将近五点时一个姓范的医生推着车进来了,也没个帮手,我看他笨手笨脚给二弟打了麻药,当管子插上时又不行,看他把管子剪掉一截还是不行,又换针管,还叫弟媳帮他撕开包装的针头,弟媳左撕右撕都没撕开,还是进来的护士给撕开了,护士扭头又走了,大夫还没弄成,我咔嚓一下照了一张,闪光灯吓了他一跳,他抬头不高兴地说:“干啥哩?”
我忙收起相机:“给他留个纪念。”
侄女小声说:“你的太明显,他怕告他,我的手机不显。”
侄女在用手机录像,俺一直说:“应该有个下手。”
这时大夫才叫我去叫一个护士,我跑着去叫护士,护士来时张大夫也进来了,他还是用老办法,用针管抽,一管管血水从二弟的肚子里抽出来,大夫还让弟媳用手在一边按二弟的肚子,像起搏器一样按,抽了十几管张大夫把针管递给范大夫说:“你抽会,我的手都是疼的。"
范大夫很用劲也抽不出多少,张大夫又接过来抽了两下直起腰说:”好了,就这样吧!“弟媳急忙捂住针眼。
他们走后弟媳说:”是我在外边碰到张大夫了,我说张大夫快过去吧,他弄不成。“
我坐到将近七点,才离开医院。骑上去桥,天已黑下来了,心血来潮,我咋想顺着河堤走,我本该走北岸,糊糊涂涂就上了南岸,当我看到灯在水里的倒影我才知走错了,原来我走的是南岸,将错就错,是路通北京,岸边到处都是乘凉和散步的人,老老少少,三五成群。灯的倒影在水里成了灯柱,一闪一闪非常好看,我没心观景,一路前行,走到前边没路了,是铁路桥没法通过,我不能再走回头路啊!心里又联想到到二弟身上,是不是二弟没路走了,心里又沉重起来。经人指点我下岸走铁路涵洞,走闹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