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裆里的敌人
蒋中正委员长曾经好色,而为了完成天下一统的事业,他曾经采取了一个荒谬的却也是可取的戒色的办法:每次若是遇见貌美的女子有心动的感觉,在回到他的总统府后就在一本精美而秘密的日记本上写下如此的话:好色一次,记大过!但好色是人的本性,尤其是贵为一党之首的委员长,各种类型的美女靓女见的何其之多?可谓阅人无数!而见了不动心的时候恐怕是在少数,如此想下去,蒋委员长直至驾鹤西去,他一生的“过”就不只在误国,而更多的是好色之过了!孟子云:食色,性也。作为人类本性的色,没有人不好的,除过病态的、变态的不在此列。然而好色过度则会趋于纵欲主义,节制好色则又会流向禁欲主义。国人也是一贯主张禁欲的思想的,谈色颜变,视色如虎狼。即使是在自由开放的现在,也还是对色避而远之的,对于好色之辈,更是大加批判指责,避之如鬼。又譬如和尚僧人,出家就要戒荤、戒色,而且在佛家的理论之中,要六根清净,最是色字,是“罪莫大焉”的最大的祸根,是要竭尽全力,拿出坚定的决心和毅力予以除去的,仿佛色就是罪大恶极的仇敌一般。
那么被视为仇敌的色究竟是何物?是何形状呢?从唯心主义的角度出发,色即是色心,色性,是人类最为原始的一种欲望。观而无形,究而无迹,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于是,再从唯物主义的角度去考证,终于可以发现他的面目:他的实体即是男男女女腹部以下,曾经遮盖了无花果叶子的地方,即在传说中受了蛇的诱惑而以现如今的裤裆代替了无花果叶子的地方!这是令人难以启齿却又神秘无比的一个敌人——男人有之,女人亦有之的共同的互相对立而又难舍难分的敌人!
二八佳人体如酥,腰无利剑斩愚夫。分明不见人头落,却叫君身骨髓枯。这是多么可怕的敌人啊!然而,如此害人不浅的敌人,却从来被嗜之不辍。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又是多么默契的敌人呢?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敌人就是敌人,敌人自然有其可恨的地方。对于女人而言,她们的敌人是她们的资本,也是带给她们不幸和悲剧的敌人。男人的敌人总是对女人的敌人充满了好奇和永不满足的占有和争斗的欲望,女人的敌人一度以失利告终,于是悔恨嚎啕,甚至与自己的敌人同归于尽。但其实最终的胜利,是永远属于女人的敌人:男人的敌人胜在一时,却败给了持久。但是男人的敌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永不退缩,总是跃跃欲试,充斥着一触即发的冲动和好斗的力量。而在时代的发展之中,女人的敌人开始想要摆脱一切的束缚,不断争取属于自己敌人的自由,而男人的敌人更是不甘示弱,开始了一夫当关,应对女人众多敌人的挑战,疲惫不堪却乐于奔命,甚至献身。一种荼毒在悄然流行,一出悲喜剧在轮流上演。正人君子愤怒了,开始呼吁口号,打倒一切的敌人,严禁敌人与敌人之间的正常邦交,严禁敌人与敌人之间串供,严禁敌人与原本正常邦交化的敌人以外的敌人私通,严禁……但是诸多的严禁促生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越是想要禁锢的,越是千方百计遮遮掩掩的,就越是激发起更大的好奇心和不可思议的行为和举止来,欲盖弥彰,适得其反。怀抱琵琶半掩面实际是充满了更大的诱惑!
扫黄一大堆,强奸猛爆料。艳照门,制服门,陪睡门,床照门,艳阳门,厕所门,透视门等等,在裤裆里的敌人的挑衅和教唆下,世间的男男女女利用自己的敌人,生活,战斗,挑战道德,鄙视伦理,再次义无反顾地上演了一幕幕或激烈,或隐蔽,或疯狂,或谨慎,或刺激,或惊心的不堪入目、难以启齿的仇敌之争、仇敌之战。而此时的敌人俨然已经是一位疯狂强劲的斗士,风靡一时,势不可挡!
这在很大程度上破坏了社会的秩序,挑战了原本神圣的道德伦理的极限,于是对于这个敌人,让一些人很不舒服的敌人开始迎接来自人类自身的或外界的挑战,甚至是消灭。对于女人的敌人,我们聪慧的人类发明出了贞操内裤,以锁囚守,将男人的敌人拒之千里之外。女人的敌人似乎得到了保护,然而这却是徒劳的发明:女人,已经到了几乎炫耀自己的敌人的地步,露的越多,越能增加自己的杀伤力,因此会引发战争。于是,对于现如今的女人而言,她们的敌人,是需要大显身手而不是按兵不动的藏匿。而男人的敌人,古人是发明了“太监”的制作流程的,可以彻底扼杀,永除后患。但在同样的现如今,男人的敌人要强行施以“太监”的流程予以铲除,是难以实现了:男人已经沉迷于自己的敌人在与女人的敌人斗争中所带给自己的欢愉之中难以割舍了。而如此的结果是:裤裆里的敌人越加发展壮大,形成了燎原的势力,并且逐渐走上了畸形的歧途。一些女人的敌人受到重创了,害怕了,退缩了,哭泣了,不再恋战了。一些男人的敌人惹祸了,被捕了,病残了,遭到严刑逼供了。开始平静了,后悔了,但随后,是新生的更加无所顾忌的敌人与敌人之间的无所谓的,很平常的,没有秘密的,频繁交换战友的战斗拉开了帷幕,向着本初的伊甸园的方向跑步前进而去。谈色颜变,视色如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裤裆里的敌人愈加龙腾虎跃,愈加喜欢显山露水。那么,当初那只知晓了禁果秘密的蛇,究竟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做了一件坏事呢?也许我们要怀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去问问夏娃和亚当:是一无所知地盖着无花果叶子舒服惬意呢,还是穿着有着裤裆的衣裤却又逐渐脱去包裹、逐渐显露出本来的面目舒服惬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