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乡村牙医

牙疼了好长时间，来到家对面的私人牙医那被告知他没有设备了，只能帮人补牙和装牙，仪器被医院拿走了，现在要看牙要到医院去了。记得几年前牙疼就找这牙医的，他是家族祖传的手艺。现在医院要合并他，把他这的医疗器械都搬走了，这样看牙就只好到医院去。暑假去了两趟，每次都一屋子的人，而且很多都是孩子，就没有等回家了，可是一直这样疼也不是办法呀，每天被牙疼折磨得精神都没有，觉也睡不好。终于在8月30号下午人不是很多，等了一段时间终于轮到第一次看牙，牙医告诉我要想把这颗牙完全看好要好几次的，隔半个月再去。半个月后去了第二趟，上午比较忙碌，那天去得还算早，排队在前，也总算没等多久，而且就只要换药很快就好了。又是要半个月后再去了。这样一等就到了十一国庆假期过后了。

想着前面一次比较幸运没要等多长时间，周三这天上午八点刚过就去了医院牙科，到门口一看，好家伙，一屋子都挤满了，再想要进去都要站门外来等了。一个熟悉的女的就告诉我她今天7点半就来等了到现在还没轮到。就跟裴医生打了招呼说明天早点来等折身返回了。到了周四上午七点半就去了，总以为自己够早的了，哪知到那儿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了，可医生上班了要做准备工作，有时还要开早会，到八点过了看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自己还急等着上课就只好又返回了。

到了周五，也是这星期去的第三趟了，想想这次去了一定要等到了。进屋又是很多人，不管了，再要返回的话不知何时才能看到牙了，就耐着性子等吧。就拿着桌上的报纸漫不经心地翻阅着。那桌上堆满了东西，除了中间还有一处空隙是医生用来写方子时用的，还真找不出空地来了，同样桌上也显得很凌乱。来看牙的是越来越多，有的等的时间太长了就走了。牙医在认真地给病人看牙，不时询问病人情况，不时告诉病人要注意哪些问题，有时还要给病人开单子去挂水或告诉要怎样吃从药房配来的消炎药，真是忙得团团转，但看病这又不是别的，来不得一点马虎。一位中年病人，坐在椅子上哼哼，含混不清地对医生说：“医生，你能不能给我先看，我牙疼，疼得都受不了。”“不是我不愿帮你先看，要别人肯让的。”只听医生话音刚落，正在治疗的一位女病人趁漱口的时机就说了：“我也牙疼得很，我都比你来得早，等了很长时间了。”说完，牙医继续帮她看牙，这时牙医口袋了手机的音乐声响起，只听牙医对着手机说道：“来查就查吧，我正忙的。”放下手机一边埋头工作一边说：“市里今天来检查卫生工作的。”估计刚才的电话就是通知他要搞好室内的卫生。你看他忙得头都没法抬，更别说喝茶上厕所了，哪还有时间去整理桌面啊！

我们都知道原来这里最多的时候有五个牙医的，后来有的退休了，而且现在又在百丈那边弄了个医院，把医生又分了去，所以这里现在就只有他裴医生一个人在这了。大家就问了：“你一个人这么忙，为什么不叫医院多请几个医生？”裴医生说：“这请医生不是我要求了就有，也不是医院能请的，现在绩效了，医生的名额要上面政府定的，工资也要财政拨款的，上面没有编制下来是没办法的，我都很久没有休息了，每天都这么忙，我都实在是很累了。”

从八点刚过来等到现在快九点半总算轮到我了，我还心里一高兴的，可就在我刚看了一半时，上级检查的人就来了，这下我只好被晾在了看牙的仪器上了。那检查的人一来，看到凌乱的桌面就说了：“你这桌上，也好整理一下啊！”“我上厕所时间都没有哪还有这时间管那个，每天都忙得不得了。”我们所有在室内等的人就一致反映自己来等了多久，医生实在太忙碌了。这时那个年龄大的检查人员看到那边靠墙水池边面台上消毒水、竹签什么的少了，就训斥道：“你个赤佬，这里的消毒用具呢，还有纱布包呢？”裴医生愣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去领呢！”“快点去领！”裴医生跑步着去领材料了，一会儿去领了这个竹签之类的小物品，一会儿又去拿了一个纱布包，直跑得气喘吁吁的。

在裴医生去领物品的时候，满屋子等候看牙的病人就说了：“你们看看，他一个人忙不忙，一早七点半就很多人排队等候，他到现在不要说喝茶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原来还有两个人在这还好替换的，现在就他一个在，他忙得要死，我们病人么等得急死。都想要他能快点的，可他只有一双手，怎么叫他快？现在弄了百丈那边医院，说是为了老百姓，弄得这边不好拔牙，没仪器，认又不认识赶很远的路到那边去拔牙，最后还要这里来补、装，这不是害老百姓么？反而看病麻烦了。”那来检查的中年男人始终都是面带微笑，在坐的病人继续道：“我们是希望你们下来督查的，这样好看看情况的，看看我们老百姓看病多困难，这个医生多辛苦。我们在这里都等了一个半小时都过了。”检查人员不住地点头。

整个这个在被检查的过程中，裴医生是一直跑步着呼应着的，这时那个年纪轻点的中年男的就对他说还要做什么检测的，只见裴医生忙着伸出手臂，或许他也是想快点结束这检查，好为病人继续看病的，因为这一屋子的病人在焦急地等他的，有的牙疼得在哼哼，有的急着要回去做饭等等，但那个年龄大的老者喝道：“就这样好测啦，去洗干净消毒。”裴医生急忙脱下一次性橡胶手套洗手，这次他不敢再马虎，连手臂也洗得干干净净的，这次老者倒开始催促了：“洗洗好了，一直要洗啊！”等来检查的人员帮裴医生检测好走人后，裴医生换上干净的一次性橡胶手套继续认真地投入工作。这次花了好长时间总算帮我把牙补好。问还要不要再来，告知已经完全补好了，不要在去医院了，自此牙也不再疼了。

这个年轻的牙医夫妻俩都是医生，据他说妻子是儿科的，儿科同样也是很忙的一个科。两人每天都很忙碌，以至于自己的孩子这学期开始上一年级都没时间顾到，只能让他那幼小的孩子去上寄宿班了。不知这次上级来督查所看到的这个牙医这样的忙碌，能不能向上级反映情况。这个牙医人很好，但实在太忙碌了，假如这里的情况一直不能改善，真要一直这样下去怕他身体都受不了，到最后还是老百姓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