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孙子

许多年以前

孙子喜欢金黄秋色中

浅红色的翠枣

那枣儿在很久以前

就已被爷爷打落

如蜂蜜般融在孙子的胃里

但是他依旧站在枣树前

抚摸那皲裂的枝干

期盼来年的秋天

许多年以后

爷爷喜欢昏黄暮色中

淡绿色的枣花

但是那花儿在许久已前

使已凋零

如流苏雨般静静下落

湿润了干涩枯燥的黄土地

他凝然站立着

望向遥远的地平线

爷爷山的那边是什么

是山，是山养活的天地

是太阳出来的地方

是你走出大山的归缩

爷爷这山是什么

是墓地，是爷爷的墓地

也会是我的墓地吗

这是生你的土地

爷爷笑，孙子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