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风景

(一)

雨，似乎来过！

在梦呓呢喃的黎明，

在睡眼惺忪的早晨。

雨，真的来过！

没有凯旋门扭动的秧歌，

没有颁奖台雷动的掌声。

雨，走了!

在她蹑手蹑脚的，

鬼鬼祟祟的身影后，

飘过一串湿漉漉的足迹。

(二)

柳，低垂着眼睑，

静默着，没有一丝招展。

柳，拉长了脸儿，

麻木着，没有一丝热忱。

雨后之柳，

何人折了送我？

手中之柳，

我该赠予何人？

(三)

满池荷花，消了风情，

在媚俗的目光中潋滟，

以哀悼者的姿态肃立。

无风，叶不卷；

无鱼，藕不动；

无香，蝶不倚。

(四)

流水，停滞了流动，

嘶哑了歌声。

小桥，突兀的伸展......

向前，是坎，

向后，是墙。

匍匐着，无聊着，

寂寞在破碎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