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罐头那点事儿
孩提时代,都会与顽皮相伴。
童年的我顽皮、好动。那时家里四口人:奶奶、父、母亲还有我这个淘气的小不点儿。奶奶在我家里奉养到我十二岁,她老人家用老话儿说“老了”,活到84岁,没病,听大人当时说是老死的。至今回忆起她白胖慈祥的面庞,我仍止不住深深的怀念。
说起奶奶便要扣紧文题了。
奶奶是家里的一宝!是亲属们眼中的一宝!所以,每到逢年过节,亲属都会拿着四盒礼{曹子糕[蛋糕]、酒、罐头、白糖}在正月里走亲戚。
奶奶在亲属当中最有威信,当然来我家看奶奶的亲属络绎不绝。可想,他们送来的礼物也是很多的。
四盒礼中我最喜欢吃的要数蛋糕和罐头。蛋糕对于我,可以拿来就吃,但罐头对于5-6岁得孩子来说,打开它比登天还难。
父母亲不是不打开给我吃,而是适时的限制一下我,怕连续吃会吃坏脾胃,再一个原因就是留一段时间拉馋时候吃。还有一个原因从尊老角度讲,为奶奶留一些。我当时那么小,独苗惯了,所谓吃‘独食儿”吃惯了。自私的眼里哪有别人!总想独吞独占。
有一天,父母亲去亲属家里串门去了,只留下一老一小祖孙二人在家。
我心存私念,便向奶奶说:‘奶奶!我好想吃地里您种的“姑娘儿’吃!”奶奶刮着我的小鼻头说:‘小人儿,馋嘴儿,就知道吃!好,我去给你摘点!你可要好好看家,啊!’我表面上装作很乖的答应着奶奶的话,心里却象长了草似的希望奶奶快走。好实施自己的小阴谋。
奶奶颠着缠了半足的半大步小脚儿刚走,我赶紧的上家里一个专门装礼物或家里买好吃的食物柜子里摸去。‘嗨!’小手碰到了凉凉的、硬硬的,玻璃状的动西,心里窃喜:它就是我要找的东西--罐头!拿出来后,忙搂在怀里,四下一看,奶奶没回来。但怎样弄开它,才会吃到呢?这一下,可难住了小小年纪的我。平时看见父亲用罗丝刀一撬便打开了。我也去父亲的工具箱中找罗丝刀,拿来比划了好几下,也没有撬动。要知道撬开罐头,就是大人也必使巧劲才能顺利的撬开,何况我一个还没有上一年级的孩子!这就好比人想要撬动地球的想法那么的天方夜谈。
我小脑瓜儿的弦儿在迅速转动着,不这样,奶奶回来,我的”阴谋“会破产。
只几秒钟便想出了一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用切菜刀根部的韧尖儿,频频的击打罐头盖上的一个位置,不一会便出现一个半圆长的口子,我将其翻开,用刀韧儿压平,然后便贪婪的吸吮起来……当时的那个甜哪,简直甜到了心里。罐头水是喝到了,但果食却吃不到。孩子的力量谨够刻开一小块够吸吮汁液的小口,况且还是背着大人在做。汁液都喝干后,将剩下罐头原封不动的放在柜子里……
后来东窗事发,是因为母亲总觉得柜子里有与平时不一样的发霉味道,找也找不到,只好拿着手电筒找,最后找到被我象吸血鬼吸干的‘罐头尸体’时,母亲是哭笑不得,一边扔着”罐头尸体’一边爱意的叨絮着……
小小的罐头见证着我家庭的历史,也见证着社会的变迁!但童年的罐头的甜汁仍留存在我的味蕾当中,奶奶那白胖慈祥的面容却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成为永恒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