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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喜凤和她的三个丈夫

2013-10-15 14:52 作者:孙厚举 阅读量:379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梁喜凤和尤有为结婚的消息,成了柳河镇的头条新闻。她5年内3次结婚,这在偏僻的小镇是件稀罕事,所以格外引人关注。

梁喜凤的第一次婚姻令人羡慕,第二次婚姻议论纷纷,第三次婚姻人们将拭目以待。

1980年梁喜凤从湖微中学高中毕业,她没有考上大学,在柳河镇造纸厂当检验员。有一次她去县城开会,路遇本镇青年石寒。石寒是转业军人,柳河镇的武装部部长,他父亲石猛是县财政局局长,母亲辛茹是镇妇联主任,他的妹妹石红是梁喜凤的同班同学,正在江海师范学院读书。梁喜凤早就知道石红有一位帅哥,只是没有机会交谈,今日相见分外高兴。

喜凤看见石寒,面带笑容,甜甜地叫了一声:“石部长,您去城里办事?”

石部长两条长腿一?,停住自行车:“我去县武装部参加招兵会议,你也去县城?”

喜凤说:“我去县商贸局参加订货会议。”

石寒笑着说:“咱俩正好同路。”

二人骑上自行车,一路上有说有笑,不觉来到县城北关。他们过了金水桥,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石寒一扬手说了声“回头见”。

喜凤停住车,抬头看了一眼石寒,也说了声“回头见”。她含情脉脉地望着石寒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茫茫的人流之中,她才跨上自行车,向东一拐,直奔商业大楼而去。

石寒开完会不久,就打电话约喜凤去“风歌”公园游玩。二人来到“风歌”公园,今天是星期天,所以游客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喜凤和石寒沿着石子小路,边走边聊。他们从各自的工作谈到未来的打算,从家乡的变化谈到乡镇企业的发展,接着又由现在谈到过去。一路上谈天说地,道古论今。石寒猛一抬头,看见一个凉亭,立即停下来,用手一指说道:“这就是中外闻名的‘八宝琉璃井’,想当年汉刘邦当亭长时,常在此井饮水。”于是他把刘邦与吕雉喜结良缘的故事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通。

喜凤听了哈哈大笑:“想不到汉高祖还有这么多风流韵事。”

接着,石寒又把他道听途说的有关高祖还乡以及大风歌的故事瞎说了一顿,不时博得喜凤的赞叹声。

喜凤心想:“别看石寒平时不大言语,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挺有风趣,他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她不由得从心里佩服石寒,喜欢石寒。眼见快到中午,二人来到“沛公酒家”,石寒要了四菜一汤,一扎啤酒,一瓶可乐,他们边吃边谈,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酒足饭饱之后,二人骑着自行车,一道回柳河镇。

梁喜凤,身材苗条,眉清目秀,高鼻梁,大眼睛,腮边还有两个小酒窝,十分俊俏。喜凤爱说,声音洪亮;爱笑,笑声像银铃般动听;嘴甜,让人听了心里舒服,感到温暖。喜凤是家里的老大,还有一个上初中的弟弟,爸爸梁朋是小汽车司机,母亲是家庭妇女,一家四口过着平静祥和的日子。

喜凤从县城开会回家后,把她路遇石寒以及游览“风歌”公园的事向二老说了一遍。梁朋听了,高兴得合不拢嘴,心想:“石寒是干部家庭,有职有权,如能攀上这门高亲,是喜凤的福。”于是他对女儿说:“石寒人不错,往后你要主动和他接触,去他家帮辛主任干点活,陪她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

石寒把他喜欢喜凤的事向母亲说了说,辛茹听后,心中不悦,她说:“喜凤人虽好,但没有正式工作,再说她父亲为人圆滑,和咱不是一路人。明儿我去县城托老战友给你介绍个年轻漂亮又有工作的姑娘。”

石寒听妈妈这么说,不以为然:“我喜欢的是喜凤,不是她的父亲。我主意已定,非喜凤不娶。”

辛茹拗不过儿子,只好答应了石寒的要求。辛茹在家里是主妇,说一不二。她答应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一锤定音。

有一天,妇联干事小肖带着一兜水果来到梁家,见了梁朋,笑着说:“这是石局长从城里捎来的,辛主任让我给梁师傅送来尝尝鲜。”梁朋听了,满脸堆笑,忙让座、倒茶。寒暄了几句之后,小肖说明来意:“不瞒您说,石寒喜欢喜凤,辛主任让我来您家说说,想听听您的意见。”

梁朋一听,喜出望外,他一百个同意,只是碍于面子,笑着对小肖说:“儿女的婚姻大事,父母不能包办,等我问问喜凤的意思之后再给您回话。”就这样,喜凤和石寒的婚事就定下来了。

妇联主任和财政局长的儿子结婚,这在柳河镇是件大事。政府要员、村镇干部、亲朋好友,就连普通百姓也来送礼。梁喜凤和石寒的婚礼在“好运来”餐厅举行。只见迎亲的汽车浩浩荡荡,宾客来来往往,济济一堂。

婚礼开始了,锣鼓喧天,喜乐奏响,霹哩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餐厅里新郎新娘不断地向来宾敬酒,欢笑声此起彼伏,猜拳声、碰杯声响成一片,大家欢天喜地,婚礼热闹非凡,个个酒足饭饱,兴尽方归。

梁喜凤结婚后喜事不断,不到半年,她就由造纸厂转到镇政府机关,由临时工转为正式职工,不久又当上了镇办公室秘书。喜凤婚姻美满,工作顺利,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喜凤结婚后,在家孝敬公婆,与石寒的感情日益加深,二人朝夕相处,如糖似蜜,如胶似漆。石红没有参加哥嫂的婚礼,特地从江海师院打来电话,祝福哥嫂“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来年给她生个胖侄子。婆婆辛茹开始不喜欢喜凤,今日见她心灵手巧,知礼嘴甜,也就从心里喜欢这个儿媳妇了。她逢人便说:“喜凤懂事、听话,对老人体贴入微,没想到梁朋竟有这么好的闺女,我能娶这样的儿媳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

喜凤与石寒结婚后,夫妻恩爱,婆媳融洽,姑嫂亲密,左邻右舍赞不绝口,一时在柳河镇传为佳话。

第二年,喜凤有了身孕,孩子上身才3个月,辛茹就让她停止工作回家保胎。辛茹亲自下厨为喜凤调剂饮食,搭配营养,让她定期去卫生院检查身体,确保胎儿发育正常。她还让喜凤按书本上的要求做保健操,练护胎功,听轻音乐,说亲昵话,对胎儿施以胎教。辛茹对喜凤说:“只要你把身子保养好,为石家生个胖小子,就算你立了大功。”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这年除夕,石寒出车祸身亡。

事情是这样的,除夕这天下午,石寒正在家里忙着准备年夜饭,突然接到老团长徐斌的电话,他说:“我来彭城军区开会,遇到几位战友,想在彭城过除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望你务必晚8点之前来彭城宾馆找我。”

石寒在部队时多亏团长照顾、提拔才有今日,如今已有几年没见团长了,心中非常想念,于是他答道:“请首长放心,我一定准时赶到。”

石寒接到电话后,立即找到司机小陈,说明缘由,小陈开着北京吉普,直奔彭城而去。

今天是除夕,公路上行人稀少,小吉普在彭沛公路上飞驰。吉普车在公路上奔驰了大约1个小时,太阳西坠,一抹晚霞映红了半边天。这时石寒对小陈说:“开快点,争取6点半之前到达彭城。”

小陈答应了一声“好的”,于是开足马力,吉普车像发疯似地向前狂奔。就在这时迎面驶来一辆摩托车,后座上带着一名妇女。小陈叫了声“不好!”方向盘向左一打来了个急刹车,不料刹车器失灵,小吉普“嗵”地一声栽到沟里。

骑摩托的青年停车看了一眼,然后一踩油门,摩托车继续向前飞奔。

过了一会儿,小陈苏醒过来,他推了推石寒,石寒哼了一声。他赶紧把石寒从车里拉出来,拖到公路上。只见石寒满脸是血,脖子划破一道口子,鲜血直流,生命垂危。这时迎面开来一辆小轿车,小陈站在公路上举手求救,小轿车“嘎”地一声停下。司机看了一眼石寒后,立即又开车走了。又过来一辆面包车,小陈一扬手,还没等他说话,面包车一闪急驰而过,一连过了4、5辆汽车,谁也不肯停下来救助,小陈急出一身汗也没办法。正在为难之际,迎面开过来一辆警车,小陈大喊一声:“同志,快来救人!”警车停下来,从车里跳下两民警,立即将石寒抬上汽车掉头直奔郑集人民医院,但石寒终因流血过多而停止了呼吸。

石寒出车祸的噩耗传到柳河镇,全镇震惊,大家纷纷奔向石寒家安慰家人。石猛得知儿子出了车祸,心一急晕倒在地,被送往镇医院抢救;辛茹听说石寒出了事,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喜凤坐在屋里,两眼发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吧嗒吧嗒地掉眼泪;石红强忍悲痛,一会儿劝嫂子,一会儿安慰妈妈,这时石家上下乱作一团。一个祥和温馨的春节,被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击碎了,似乎整个柳河镇都沉浸在一片悲哀之中。

石猛抢救过来了,从此精神萎靡不振,时时感到胃部不适,经检查已是胃癌晚期,不久便与世长辞。

梁喜凤在悲痛中生下一个女儿,取名“思思”,意思是让这个没见过父亲的孩子永远思念她的爸爸。石红继续在江海师院读书,辛茹为了照顾孙女,提前办了退休手续,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就这样给毁了。

喜凤的父亲梁朋是镇政府的小车司机,他为人圆滑,见风驶舵,高攀下躏。他觉得对他有用的人就巴结,对他无用的人就不理,因此在镇里的名声一向不佳。他的女儿刚刚攀上高枝,他还没来得及享受,石家就衰败下来,他感到非常悲哀。他和老伴商量,赶快把喜凤接回家住吧。

梁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喜凤,喜凤想了想,为了减轻婆婆的负担,这样做也好。她把父亲想法给婆婆一说,辛茹是个明白人,她懂梁朋的心思,觉得喜凤还年轻,不愿误了她的青春,就同意了梁朋的要求。

喜凤带着思思回到娘家,她不时还到石家帮助婆婆料理家务,两家关系甚密。一年后,梁喜凤和造纸厂的采购员蔡富结婚,于是引来不少非议。

蔡富原是大田村的农民,他为人精明,喜经商,常倒腾个小买卖,这集买进那集卖出,从中赚个差价钱。在那个“割资本主义尾巴”盛行的年代,他是批判的对象,他的才干得不到发挥。改革开放以来,他如鱼得水,大展其才,很快在村里先富起来。1978年造纸厂招收农民工,蔡富认为当工人是“铁饭碗”,比当农民吃香,他第一个报了名,当上了造纸厂的工人。由于他会经商,善算计,厂长让他当采购员。这采购员可是个肥差,出门有补助,购物有回扣,他的腰包很快鼓起来。蔡富眼皮活,上下打点,左右逢源,在造纸厂赢来一片赞赏声。不过也有人对他这种善于拍马屁的作风看不惯,但是有些领导就喜欢吃这一套。

蔡富当上了采购员之后,他就看不起自己的老婆了,嫌她土气。第二年,他连哄带骗给了老婆2万块钱办了离婚手续,成了柳河镇上的年轻光棍。他一进造纸厂就看上了年轻漂亮又有文化的梁喜凤,只因自己各方面与石部长相差甚远,所以对喜凤不敢有非分之想。现在石寒死了,石家败落下来,他觉得时机已到,于是就托人去梁家提亲。梁朋见蔡富能干,人缘好又有钱,但他比喜凤大8岁,又是离过婚的人,家里还有一个5岁的儿子,心中不大满意。但是“甘蔗没有两头甜”,全面考虑下来,他觉得蔡富还不错。他和喜凤一说,喜凤把柳河镇的未婚青年比来比去,还就数蔡富合适,于是两人办了结婚登记手续。

蔡富在柳河镇东头盖了个独院,与喜凤母女过上了美满幸福的生活。

没过多久,蔡富承包了造纸厂的综合商店。后来商店经营不善倒闭,蔡富出资5万元将商店盘下来,他办了停薪留职手续,专门经营五金电器产品。

蔡富虽然有钱,就其人品风度,他比石寒差一大截,所以他虽与喜凤结婚,但从未获得喜凤的芳心。从前,喜凤看蔡富,只是雾里看花,一经和他生活在一起,才发现蔡富俗不可耐。蔡富喜烟酗酒,说话粗鲁,成天摆出“大爷”的劲头,把老婆当保姆,只希望老婆温柔、听话。而喜凤呢,时时事事拿蔡富与石寒比,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蔡富除了有钱,真是“一无是处”。于是两人开始在感情上产生了裂痕。有时喜凤骂蔡富是“小市民,一身铜臭气”,蔡富则反唇相讥,说她是“小资产阶级习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人开始争吵。于是3天一小吵,5天一大吵,后来竟闹到分居的地步。有时蔡富要求和喜凤同房,喜凤还要索取“精神损失费”,这样的日子实在没法过下去了。

后来,蔡富将寡居的老母接到柳河镇居住,谁知喜凤和婆婆不合。蔡老太太老实,不善言语,旧思想严重,还爱挑个老理。她见喜凤只知道照顾自己和思思,从不过问儿子的事,心里不悦。喜凤也没拿她当婆婆看,有时婆婆说她一句她顶两句,甚至争吵起来。有一次,为了一点小事,喜凤又和婆婆吵起来,她一急一把把婆婆推倒在地,婆婆哭着回了老家,临走留下一句话:“永远不回这个家门。”梁喜凤的所作所为,引起柳河镇居民的一片非议。

喜凤觉得与蔡富实在过不下去了,就与父亲商量和蔡富离婚,梁朋满口答应。

有一天,蔡富去县城进货,喜凤乘蔡富不在家,她叫来父亲和弟弟将蔡富的钱柜撬开,把2万元现金、5万元存款及家中细软全部拿走。蔡富从城里回家一看,钱柜大开,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不翼而飞。他欲哭无泪,欲诉无门,一头晕倒在地。附近邻居见了,立即将他送往医院抢救。蔡富“病”愈后与喜凤办了协议离婚,店铺房屋归蔡富,其余一切钱物归喜凤所有。

柳河镇中学最近来了一位年轻教师。他浓眉大眼,面孔棕红,留着大背头,走起路来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很有风度。他原是沛微中学的语文老师,据他说是支援乡村教育来柳河镇教书的。知情人却说他老婆丢下他和女儿跟一名港商出走了,至今杳无音信,他已登报声明和她脱离夫妻关系,他叫尤有为。

尤有为带着8岁的女儿盼盼来到柳河镇,租一套民房住下来,他开始熟悉周围的环境,打通上下级关系,过起平民生活来。他除了教书,就是买菜做饭,辅导女儿学习,闲暇时在柳河镇周围转来转去,了解风俗民情,观赏田园风光,生活倒也称心如意。

再说蔡富自和喜凤离了婚,他又把母亲接来。家里少了烦心事,一门心思搞经营,商店很快又红火起来。为了招揽顾客,他从县批发站直接进货,尽量减少流通环节,所以他经营的商品物美价廉,深受居民欢迎。平时他的店内设有茶水、座椅,店外摆放棋局,因此引来不少闲客,所以蔡富在群众中的口碑逐渐好起来。蔡富利用当采购员时的关系,从县商业公司批发了50台14?国产彩电。当时彩电是热销商品,大城市凭票供应。这批彩电一到货,立即被抢购一空,使蔡富发了一笔小财。蔡富想,经营五金电器这些小商品,赢利少又麻烦,要想赚大钱,还是经营家用电器。他扩大门面,筹集资金,亮出了“富世家电经营门市部”的招牌。他这步棋走对了,接踵而来的是“家电热”,蔡富很快成了柳河镇的首富。这时人们不再直呼其名,而称“蔡老板”或“蔡经理”了。

梁喜凤和蔡富离了婚,手头虽有几万元,但她毕竟是工薪阶层,没有外来收入,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过日子十分艰难。她和蔡富离婚感到后悔,托人向蔡富求情,承认错误,愿好好和他过日子,还答应复婚后给他生个胖小子。这时的蔡富今非昔比,人一旦有了钱,腰杆马上硬进来。他给梁喜凤捎过话去:“不必劳驾她了,自有女人愿为我生儿子。”不久蔡富和一个比他小10几岁的打工妹结了婚,果然一年后为他生了个胖小子。

这时,梁朋眼见蔡富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自己闺女的日子非常清苦,真是后悔莫及。他帮不了女儿什么忙,只有张罗着再给喜凤找个好男人。他听说柳河镇中学新近调来一位年轻教师,人品不错,离异,身边有一个小女儿,就想撮合他俩成婚。

有一天尤有为在街上闲逛,迎面看见梁喜凤。他来柳河镇之后听到不少关于梁喜凤的传言,今日相见觉得她与传闻有异,他发现梁喜凤颇有几分姿色,人也大方,不由心中暗喜。梁喜凤见了尤有为,觉得他有风度,人也英俊,不像蔡富那样粗俗。今天遇到这位“高级知识分子”是不是自己又时来运转。于是她主动和尤有为打招呼:“尤老师上街买菜?”

尤有为笑着答道:“不,闲着没事逛逛,随便看看。”

喜凤说:“这小镇可比不上县城,有什么好看的?”

有为说:“不,县城人多,太吵杂,不像这里清静;县城污染严重,水质太差,不像农村空气新鲜,饮用水甘甜,我喜欢农村。”

喜凤笑着说:“我家离这儿不远,有空家里坐坐。”

有为回答说“好,好,谢谢!”

二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拉近了距离。

柳河镇中学离镇政府不远,上下班时梁喜凤和尤有为经常见面,只是擦肩而过,二人从没说过话,彼此也没有细看,所以行如路人,今日有缘聊上几句,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自此二人再碰面,喜凤总是热情地打招呼,有为也客气两句。一来二往,两人由生变熟,由熟生情,互有好感,后经人从中撮合便登记结婚了。

梁喜凤和尤有为结婚后,喜凤很珍惜这次婚姻。她对有为前妻的女儿盼盼胜似亲生女儿,对有为照顾周到,体贴入微。她下决心维系这次来之不易的婚姻,因此处处小心。过去她不爱打扮,为了讨取有为的欢心,近来她注意衣着及梳妆打扮,还不时到美容院护肤美容。二人和睦相处,亲亲热热。

有一天,有为放学回家路过镇政府门前,他偶然看到喜凤和一青年有说有笑非常亲热。陡然间一股无名妒火涌上心头。他想起他的前妻就是因为与港商接触过密,有说有笑,关系暧昧,最后竟离他而去。他忍受不了喜凤与男士亲亲热热,他看不惯喜凤这样放荡不羁的样子。他强压怒火,回家后立即告诉喜凤:“今后少和这些浪荡青年说笑,生活要检点些。”

喜凤忍了忍说:“都是熟人,说两句笑话怕什么?”

有为含怒道:“我看不惯!”

喜凤笑着说:“你甭生气,以后我注意不就得了。”

自此以后,有为心中好像有个解不开的结。他一看见梁喜凤和男人说话心里就不舒服,梁喜凤和男同志一块走路他也瞎猜疑,为此二人不断生闲气,有时竟使梁喜凤无所适从。渐渐的两人思想上产生了隔阂,关系变得异常紧张。

有一次,尤有为看见梁喜凤的嘴靠近办公室主任耳边不知嘀咕什么,他醋劲大发,回家后又和喜凤大吵大闹起来。他怒目圆睁,大骂喜凤:“不要脸,不知廉耻,没见过你这样的贱货!”骂着骂着竟动手?了喜凤两掴子,于是喜凤哭着领着思思回娘家去了。

尤有为气消了,又低三下四地到岳父家向喜凤赔礼道歉,请喜凤原谅,说什么下不为例。在父母的劝说下,喜凤和思思回到有为身边。可是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有为又犯“病”了,他变得越来越神经质,无故猜疑,有时跟踪,偷听电话。他常疑心喜凤偷情,要离他而去,成天和喜凤吵闹,有时怒而打人,过后又后悔,请求喜凤原谅,周而复始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每逢寒暑假,有为带着盼盼回奶奶家,喜凤带着思思回姥姥家,亲家之间从没有来往。

1998年,县政府在农村实行政企分开,撤乡并镇,机关人员缩编,梁喜凤第一批被分流下岗,保留职工身份,只拿生活补贴。这时梁喜凤成了尤有为名副其实的保姆,稍不如意,不是打就是骂。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梁喜凤提出和尤有为离婚。尤有为又软下来,说尽好话,甚至向喜凤下跪求饶,自己打自己的耳刮子,口里还不住地骂道:“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我再不改让我出门撞车,我不得好死。”喜凤赶紧把他扶起,只好说:“我不离婚了,咱俩好好过日子。”于是两人又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喜凤见有为成天神神叨叨地,就去医院求助医生。医生听了她的诉说,认为尤有为患有精神抑郁症,需要看心理医生。

尤有为在情绪正常时咨询过心理医生。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通过药物治疗、心理调整和家人、同事的劝说,精神逐步恢复正常,不再无故吵闹。可是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像杯白开水乏而无味。爱说爱笑的梁喜凤脸上没了笑容,成天愁眉苦脸,这“愁”字刚下眉头又上心头,喜凤又动了离婚的念头。她妈劝说:“都老大不小的人了,离了婚又到哪里找好的?过日子难呢!能将就,就将就着往前过吧。”

现在梁喜凤又重新上岗了,两个女儿都在读书,梁喜凤和尤有为平静而乏味地生活一天天过下去。最近又有传言:“梁喜凤和尤有为分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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