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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在大坑边(22)

2013-10-17 00:53 作者:王兴进 阅读量:376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荷花妹妹用她那灵巧的双手,编织着她心中的梦想,那只心爱的小小的船儿啊,将划向谁的心湖上?她那大胆而又真诚的说法,让我对她更是刮目相看了。——题记

车轮滚滚碾碎了一夜的宁静,荷花妹妹的故事将刻录在这弯弯的乡间小路上。

“荷叶哥哥,如果你想编一只你最中意的船只,那你打算用什么来编织呢?”

“荷花妹妹,那还用我说嘛,用我的双手呗。”我不假思索地说。

“还有呢?”

“用刀子啊!”

“还有呢?”我感觉到今天的荷花妹妹似乎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用锤子,用那小小的锤子敲打。”这次我感到我的说法肯定是完美无缺了,因为我的补充说明,是那样的精辟,或者说是屁精屁精的。

“还有呢?”我被荷花妹妹的穷追猛打击昏了头,我迷迷糊的说:“荷花妹妹,你要是再叫我说。我就要晕了,我恐怕就要把这趟大粪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荷叶哥哥,你又在给我开玩笑了,你不能好好想想嘛?”

这时一个急转弯,我差一点拐到沟里去。

“荷花妹妹,你不要在后面了,有我的老叫皴在前面拉套就可以了。我看你还是坐到架车子上去。”

“吁!”我的吆喝声一出口,我家的那头老叫皴,就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地上。

“荷花妹妹,你坐在驾车子上,悠闲着点,你在上面一边给我指点着路的方向,一边给我讲讲那只小小的船儿是怎么编织的好不好?”

荷花妹妹听了我说话的语气,又看见我已经把车子停了下来,大概觉得也是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听我的安排好了,也免得令我失望。

“那我坐在哪儿啊?”

“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看,这头老叫皴的身上不是裹着一个长长的布兜吗?这里面可是裹着你所要用的东西啊。”我说着一伸手就把布兜解了下来。我打开布兜,从里面取出一块厚厚的破布,又拿起一个尼龙袋。我把这些东西铺在了大粪的上面。我在端平了架车子的把手,让荷花妹妹从从容容地爬到了车上。

“驾!”清脆的鞭哨声在这样的月夜里炸开了花。

“荷叶哥哥,你一直往东走,只要有路口,你就往左拐。”

“好嘞!我已经记住了,你就接着往下讲讲吧!”

“我要编织的这只小小的船儿,肯定是要漂漂亮亮的,因为那是我用心编织的。”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再灵巧的双手在荷花妹妹的眼里那些只不过是借用的利器而已,而她要做的那只小小的船儿是她的梦想,这梦想中的船儿即将划向何方,又将划向谁的心海?

“我想把这只心爱的小小船儿编织成一轮弯弯的月亮,当然这一只小小的月牙船无疑是非常漂亮的,但,也是非常简陋的,不需要花太多的钱。我的心中已经有了我们两人的小船儿的模样。在那些荆条略微地减少了水分之后,不就有了弹性了吗?趁着这个弹性的劲儿编,要想使这只小小的船儿漂亮而结实,还有防护进水的作用,那就得捡那些粗细均匀,富有很强的弹性劲儿的荆条,还要有一定的长度,如果没有这些条件的话,那你小小的船儿就有可能经不起大坑之水的考验。”

“荷花妹妹,我有一事不明白,即使有了这些优越的条件,那还是用荆条编的呀,即使你编的再严密,那还是有无数的小小的缝隙,,既然有缝隙,就有可能进水,不不不,那肯定进水。我有些吃不准这里面的问题了。”

“荷叶哥哥,你想的问题,我当然想过了,其实解决的办法很多,但花钱很多,我苦思冥想了好长一段时日,终于想出一个简单又实用的办法,又漂亮大方。”

“荷叶妹妹,说出来让我听听,我也替你参考参考。”

“荷叶哥哥,那是自然,你不说我也要同你一起商量呢?”

“等我把我们的月牙船编好以后,就用厚厚的帆布包裹起来,这是第一层,注意,这一层非常重要一定要用很厚很厚的帆布才可,要绷紧,里面要用长长的竹条绷紧。外面一层用铁皮封裹,这种铁皮就用我们平常家中所用的铁盆一样的材料就成,我对哥哥说,我对这一行特别拿手,我给别人砸过铁桶、铁盆等。我还溜过街道,穿过小巷。”

“行啊,我的荷花妹妹,没有瞧出来,妹妹小小年纪竟然见过大世面,还是个百事通,若谁家的男孩子娶了你,那可是他的福气呀!”

“荷叶哥哥,你,你又在胡说八道了,你别看我年龄小,但,我心中已有意中人了。”

“谁!”

“保密!”荷花妹妹的笑声再一次在这样夜空中响起,是那的清脆,是那样的动听

“在这铁皮的转角处一定要扣的严实合缝再打上腻子,这样船儿就不会漏水了。要想再美?一些,就用漆漆成红色,再印上绿色的大坑的模样,上面长着荷叶和荷花,再印上几只鸭子,几只金鱼儿,几只大白鹅在水里游。”

我忽然觉得荷花妹妹的想法太诱人了,那那是一只船啊!那是荷花妹妹的心儿在大坑上游啊!我说我无地自容了,我甘拜下风了,我服了你了。

在四面环沟的地方,便是荷花妹妹的自留地,这块地只有一条出路,我在荷花妹妹的指点下进入了这条长满野草的小路上,这里的野草恐怕己经枯黄,但是,踩在脚下野草是那样的柔软,还微微地打滑。我踩着脚下铺满蓬蓬的野草的小路,裤脚和鞋袜已经被露水打湿了,天气也有些微微的寒意了。

这块地呈东西向,坚挺的豆茬直直地站在月光下,大粪车走在上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和荷花妹妹根据地块决定把这一车大粪分成八小墩来扒。

八墩大粪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刺激着这块黑色的土地。

我们站在了这块地的东北角,望着四周长得很高很高的荆条。

“荷叶哥哥,你看眼前的这些荆条,如果我把这些荆条都编成框儿、畚箕儿、粮食?儿,那能买好多好多的钱呢?”

“是呀,是呀,那得花很大很大的力气的,也需要很多的时间,不用说别的,就是把这些荆条儿要想全部搬回家,也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何况路途又那么的远,又是那样的高低悬殊很大的土路。唉……”我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荷叶哥哥,你怕了!”

“我怕什么?”但话儿一出口方觉不妙,忙改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啊,但你知道老愚公是怎么对待困难的吗?他老人家明知山上有虎,偏上虎山行。”

“哈哈,荷花妹妹又在那儿说笑话了,我怎么不知道,如果我们两人来办这件事情,那就容易的多了。”

“这就对了吗。”

“你还别说,经你这么一拨拉,我忽然被你扒拉聪明了,哈哈……如果,可以的话,在编那只船儿的时候,你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学生好不好?”

“不好!我们兄妹二人可以互相商量着办吗?荷叶哥哥,你说是不是呀。”

“还真是哎,下次再来时,就带两把镰刀过来。”

“驾!我的老叫皴,走喽!我们快回家去,快快回家去吃黑豆喽。”我家的那头老叫皴,昂嗤昂嗤昂嗤地高亢了几声之后,就趟开了四蹄翻花。

这头老叫皴是有记性的,我和荷花妹妹坐在了用豆叶铺就的驾车里,荷花妹妹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地问我:“荷叶哥哥,那你为什么要把这头毛皴叫做老叫皴呢?”

“那是因为,它在我们生产队里的时候,那可是我们生产队里唯一一个能推磨磨面的毛皴啊!它偶尔偷吃口香料,不算为过吧!你想一想,它今天为张家磨了面,明天又要为李家磨面,人们有闲暇的时间,可它呢,整天的围着磨道转,你说说它累不累啊?可是,那些妇女们,就拚命的打它骂它,它就郁闷了,后来就骨瘦如柴了。可这头老叫皴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一头漂亮的毛皴,它还曾经给我们生产队里的那匹枣红马配过种呢?我曾一度夸奖它有阳刚之气呢!”

咯咯咯!这回荷花妹妹可是笑得荡气回肠了,荷花妹妹的那颗梳着长长辫儿的人头在我肩膀上是那样的掂来掂去,那长长的辫梢儿象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挠呀挠,闹得是我的勃颈儿蛮痒痒的,心里呀,也是那样的……”

“荷叶哥哥,你,你,你怎么能这么的形容这头毛皴呢?阳刚之气可是形容男子汉的。”

我也哈哈的大笑起来,那头老叫皴也昂嗤昂嗤昂嗤地应和了几声,似乎也明白了我们说话的意思。

“荷叶哥哥,你看看这头毛皴儿,它也跟着你叫了起来,好像跟你作诗应和呢?”

我笑得是直喷口水,腰也直不起来了,好像是岔了气,我捂着胸口,只能有大口大口的喘气的份儿了,哪里还敢笑出声来。荷花妹妹看见我笑也是只顾笑,哪里还理会我呀,可当她笑过之后,看见我还是用双手捂着胸口时,就慌了。、她伸出手来,紧紧地攥住我的双手不放,还一直问我:“荷叶哥哥,怎么样?”

我喘息好大一会儿,刚想回答荷花妹妹的问话,就又想笑,可那笑声没有笑出口就被荷花妹妹温柔的手捂住了嘴巴。

“荷叶哥哥,你以后可不许再把刚才的故事讲给女孩子们听,那样不好。”

“关于这个问题,荷叶哥哥,我,重重的告诉你,现在的女孩子们根本不知道配种是怎么一回事。”

“荷叶哥哥,你要是应说这样的话,你的荷花妹妹,我,也郑重地告诉你,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的。记得我小的时候,我总是问爹爹、娘亲,我从哪儿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爹爹没有告诉我,我就去问我的母亲,娘亲也没有直接告诉我答案,只是从柜子里拿出一本书来递给我看。从那本书里我明白里我们女孩子与男孩子不一样,特别是到了青春期,女子的皮肤变得白皙细嫩光滑,是那样光彩照人,声音变得柔和,尤其是喉结变得不在突出,而男孩子到了青春期时,骨骼变大,声音变粗,喉结突出,力气也陡增,还长出黑黑的胡须来。”

“那和配种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呀,人类的繁衍离不开成熟男人的精子和成熟女人的卵子呀,这些可是书本上没有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我有些着急地问。

“你紧张什么,我是从一个兽医站里的女兽医那儿学来的。”

“你怎么能这样把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呢?我有些并明白。

“大道是相通的。”

“好一个大道是相通的,我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了。”

“当我看见她带上乳白色的手套,给那些马呀,皴啊接生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位女兽医她长得是那样的苗条,那样的漂亮为什么要从事这种行业呢?我的好奇心很强,就跟她学了一段时间,就明白了这些道理了。”

我睁大了眼睛,对荷花妹妹是那样的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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