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师徒竟是四位一体的一个“我”
唐僧师徒竟是四位一体的一个“我”
——从心理学人格构成解读《西游记》
现如今,人们对经典文字的解读是五花八门,经典也确实是“横看成岭侧成峰”。所以我也就可以在这里随意臆测和妄加评论了。如果嫌太牵强,您可以不再看下去,阅读到此为止。人们对于经典的新解总会持怀疑或者否定态度的。我也只是一种尝试而已。胡思乱想,也是一种思想方法吧?
弗洛伊德把人格构成分成三部分,即三个“我”,分别是:本我(id)、自我(ego)、超我(superego)。我再把形体的人简称“形我”。这就是四位一体的一个“我”了。
《西游记》中,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师徒四人构成的这个取经团体,从人格构成的角度看就是这四个“我”了。
唐僧象征着“超我”。超我,属于人格的社会性要素,是人格中道德和正义的部分。它是一个人的道德信条,主要判断行为的好与坏、对与错。超我受“完美原则”的支配。它代表理想而非现实,努力追求完美,而非快乐。它也是传统价值与社会理想的代表。唐僧也正是这样一个代表,他代表着一个人的人格道德规范,追求着善的极致,就那么一直向上向前,关键时刻,宁可牺牲自己的本能欲望。在女儿国遇到心仪的女人,也不敢接受,从他当时的表情态度可以看出来,他的内心也曾被真情触动,但是他最终为了取经理想而放弃了爱情。(这也许是信仰的高尚之处,可以为理想牺牲一切;这也许是信仰的可悲之处,为了理想,失去了人生的很多乐趣)。他在处理取经路上的相关事务方面,也是一味追求过度完美的善,哪怕是遇到恶魔,也一味善良、宽容,有时简直让人忍无可忍。因而作为自由自在的真性情的自我的孙悟空为之受尽了他的折磨。超我作为道德的高标,虽然有时候显得有些迂腐与呆板,做其他三个“我”的师傅应该是当之无愧的了。
猪八戒应该是“本我”的化身了。本我,是人格的基本体系,属于人格的生物性要素。它代表人最原始的一面,由一切与生俱来的本能冲动组成。它潜伏了人的各种欲望,如性欲、食欲、安全欲、攻击欲等。弗洛伊德把本我中的精神能量称为“力比多”(libido)。我们还有生本能和死本能。生本能和死本能在本我内不断地积聚、增长,致使内部紧张度太高而不能忍受,进而寻找释放能量的方式,以求得能量的均衡。因此,本我只受“欢乐原则”的支配,目的是减轻紧张、避免痛苦、获得快乐。本我属于潜意识层面,是非道德、非理性的,它一味寻求无条件的、即刻的满足,永远不会成熟,也不会思考,仅有欲求和行动。但是有时候它也会浮现在前意识或意识中。猪八戒可以说是“食色性也”的最好注脚。他贪吃贪睡贪色,却又有着一种可爱的憨厚呆痴。现实中的人,一旦暴露本我追求快乐的爱欲本能的时候,也会显得愚蠢,有情人之间常常把“猪”作为爱称呼唤彼此,是不是可见一斑?“蠢猪”、“猪脑子”也已经成为日常生活中的一种象征意象,“痴情”一词也可以体会到本我为什么像猪一样做蠢事,应该是不难理解的。师徒四人之中,只有猪八戒娶了媳妇,他经常要散伙回高老庄,看来是本我要结婚成家,过安稳日子,享人生乐趣。回不了高老庄,就见一个爱一个,也是一种本我的快乐原则在作祟吧?
孙悟空可以看做是“自我”的象征。自我,属于人格的心理性要素,是与真实的外界相接触的部分,它是管理、控制和调整人格的执行者,它的职责在于协调本我与周围环境之间的关系。自我受“现实原则”的支配,能够做现实性与逻辑性的思考,并根据现实情况作出计划,以满足本我的欲求。也就是说,自我不仅可以顾及主观的现实层面,也能区别外界的心理印象与外在事物之间的关系。孙悟空古灵精怪,敢于挑重担,敢于独立支撑,在改善取经环境和保护超我完成完美意志方面,虽然时有动摇,但也是尽心竭力的,降妖除魔几乎全是孙悟空打主力……这些正是人格构成中自我的职责。他夹在超我和本我之间,处在唐僧超我的控制下,也存在于猪八戒本我的欺骗与伤害中,有矛盾斗争,有协调一致,但是本我与自我最终会有一种协调一致的结局,否则就是人格分裂了,取经大业也就完不成了。孙悟空在见到超我唐僧以前,就像小孩子的不成熟,处于一种人格形成前的无秩序状态中,大闹天宫应该是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秩序的极端吧。最终被作为父亲形象的如来佛主和,作为母亲形象的观世音菩萨软硬兼施的教控下,走向人格的形成、成熟与完善。
而沙僧应该是人的躯体,也正象征着“形我”,他的更加接近于人形可能就是一种暗示。人的思想和名誉会青史留名,永垂不朽,而人的躯体总归要尘归尘、土归土,作者在这个“沙”里是不是正有此层意蕴,不得而知。同时,躯体对人格的三个我承担着调解员的角色,并且负起了挑担子的体力活。
若果不嫌牵强,白龙马可以解读为人类喜欢与动物为伴的天性,且多喜欢纯净的白色动物,如白鹭、白鹿、白鼠、白猫等,白马与白龙合为一体,纯净而神奇,正体现了人类对自己喜欢的动物的通灵与美好的幻想。读初中的时候,我就曾经幻想自己拥有一条小白蛇,揣在衣兜里,我上课,它就老老实实呆在兜里,我想出去旅游了,它可以带我上天入海,在想象中真的是随心所欲。我的小白蛇不正是一条小白龙的缩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