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西藏 (二)
编者按:美丽的西藏,给我们心中带来了多少的梦想。文章用游记的方式,来记录了西藏美好的回忆旅途。文章思路清晰,取点很好,用清丽的文字叙述了西藏那片优美的乐园,问好作者。
三天以后,我们一行五人(包括两名藏族向导)从帮达,岗巴一带执行完任务,乘着晴郎的天气骑着马儿,兴高采烈返回驻地。马儿仍然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迈进,一会走在平毯的草地上,一会钻入幽静的峡谷中,一会又爬上光秃秃的山坡,一会又跨过渤渤流水的小溪,一会又踏入茂密的森林......
骑了一天的马,有点累了,从马背上下来稍息一会,摸摸有点酸疼的屁股。再看看草原上那些白色的羊群,粽红色的藏马,黑色的牦牛,头顶碧蓝碧蓝的天空,几朵白云从头顶飘过,远处的雪山,近处的杉林。这种美景以前只能从画中才能看到,现在就呈现在我的眼前,远比日本的富士山强多啦。可惜的是我不是画家也不是摄影家,更没有撮影器材。不能留下这样一幅幅美丽的景色。
沿途,我们除欣赏西藏的风光外,同时我们也是藏族同胞关注的焦点,因为西藏方园几百公里都无人驻住,这儿又是深山老林,人烟稀少,很少有汉人进去,更别说能见到“金珠玛米”(解放军)了,我们总是看到深情的目光打老远就注视着我们,待走近时总听到:“金珠玛米,啥木啥啦,尢登甲”(解放军,吃饭没有?进屋坐坐)。藏族同胞热情好客,为人直率。走时又用不舍眼光送别。有时候经过稍大的村庄会出现村道两边迎送的人群,偶尔也听能到小孩喊“金珠玛米赤啦屯巴肖”(解放军万岁)。那时我们就像从战场上胜利回归的英雄,很使人感动。两名向导不停地回答村民们的解释着什么或是一声问候,可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从帮达,岗巴返回的途中,我们惊奇地发现了天葬台,西藏葬俗有五种:天葬,水葬,塔葬,火葬,土葬,通常被汉族人使用的土葬在西藏被认为是最下等的葬法,是罪人和病人死后才用的,意思是葬后永远不得超生。所畏的天葬,是很惨忍的一种葬法,天葬,在天葬场台举行。天葬,人死后,把尸体卷曲起来,把头屈于膝部,如同母体中成形的胎儿,并用白色藏布包裹,择吉日由背尸人将尸体背往天葬台,期间,直接亲属不能跟随。天葬师点燃“桑”烟,引来鹰鹫,接着用长刀去其肌肉,先从背部开刀,逐渐分解,将肉切成碎块、将骨砸碎,混以糌粑(青稞面)抛洒给鹰鹫,老鹰吃得一点不剩,被认为死者生前无大的罪孽,否则死者的家属还须请僧人为他念经超度。在藏族人的眼里,鹰是神鸟,是空行母的化身,尸体被鹰鹫吃了以后,死者灵魂可以升往天界。藏族人民受佛教思想的影响,认为灵魂不灭,肉体只是躯壳,与其让肉体自然消亡,不如布施给另外一种生命,从而使灵魂得以解脱,这种葬礼方式充分体现了藏族人民的伟大奉献精神。
我们进藏前培训时就专门介绍过:鹫鹰是藏族同胞的神灵,至高无上,西藏成年鹫鹰展陴约有一米三左右,体重在十公斤以上,我们见了都敬而远之,不可捕杀。因为鹫鹰临死时奔着太阳而去,在天空化为灰烬,随风散去,故藏族同胞相信鹫鹰能把人带向天堂,去极乐世界,将来会成灵成佛,保佑家人幸福安康。水葬与火葬相同,只是肉不切成那么细小,也不掺拌糌粑,水葬的目的是喂鱼。所以西藏鱼也是神灵,因而西藏静态河池里的鱼很多,洗脸洗手时可以用脸盆捞上鱼来,但是,那决不可以捕捞食用的。
在西藏,藏族同胞不分男女老少都腰间佩有一把“藏刀”,藏刀(藏语喑“番直”),藏刀种类繁多,男女有别,长短不异,宽窄不等,用质、装璜、式样不同;其用途也就不一样了。装饰刀要讲究用质昂贵、装璜精制、做工精细、美观大方;做生产工具或御敌拒兽自卫武器的要讲究适用。男的藏刀较长,一般比匕手长三寸左右。女藏刀小巧灵龙,比匕手小二寸右右。但男女藏刀是有严格的区别,若男刀女佩或女刀男带会闹出笑话的。在西藏,家家都离不开酥油茶。酥油茶是每个藏族人每日不可缺少的食品。牛、羊是西藏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制作酥油茶的酥油就是从牛、羊奶中提炼出来的。我认为吃酥油茶能适应西藏那种突殊环境,在西藏我不吃酥油茶就感觉无劲无力。我在西藏时,西藏的婚姻主要是一夫一妻制,此外,深山老林还有一妻多夫、一夫多妻制。西藏各地的婚俗虽然不尽相同,但一般都得请活佛占卜是否合属相,才能决定双方的婚姻。。求婚时,男女双方要互赠财礼和哈达。一夫多妻制可以理解,一妻多夫就很难理解了。一妻多夫,主要是兄弟几人合娶一个老婆,主要为长兄而配,再依次推下去转?。一妻多夫,主要是家中贫穷,不可能每人能娶上媳妇的家庭在使用这种办法。现在不知还有这种一妻多夫制了。
在西藏,随处都能见到以经咒图像木版印于布、麻纱、丝绸上的各色风幡。这些方形、角形、条形的小旗被有秩序地固定在门首、绳索、族幢、树枝上,在大地与苍穹之间飘荡摇曳,构成了一种连地接天的画面,它同银光闪闪的雪峰、绿毯茵茵的草甸、浩阔茫茫的漠野、金光灿灿的庙宇一样,成为藏区自然和人文环境的一种独有而鲜明的象征。还有那些玛尼石,大小不一、形状不同,大的如山,小的则可以放入掌心,或圆或方呈天然状态。质地也大不相同,有石灰岩,有硅质岩,有汉白玉等等。最初堆成的玛尼堆规模可能不会太大,但按照高原上人们的传统习惯,路过玛尼堆时,他们会口中念念有词,呼唤天神,祈求上苍的恩赐与神灵的保佑,去除灾难,得到幸福,并围绕玛尼堆转一圈,再添上一块石头。即使没有石头,也会添上动物头颅或角或羊毛,甚至自己头发之类的东西。这样,经过长期来往与此的人们不断添加,玛尼堆的规模会越来越大。这些平常和孤独的石头,静静地躺卧在那里,似乎就有了灵气,看见它们,心就安静下来。
我们沿着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迎亲的路线继续向西前行,经过著名的“倒淌河”。心中纳闷,天下河流向东流,为什么这条河是倒着往西流呢?据传说:这又和文成公主有关了,公主丢下宝镜继续西行,内心还是想念故乡,公主望着向东的河水感叹说:河水都是向东流,而我一身往西走!话音刚落,只见河水突然转向西流,公主意识到自己的使命伟大而神圣,才义无返顾向西而进。从此之后,人们就把这河叫做倒淌河了。但这毕竟是传说,地质学家的解释是:两亿多年前,青海高原是一片大海,后来由于强烈的地壳运动,高原逐渐隆起。不过一开始青海湖的水还是从日月山这儿向东泄流,可是日月山越来越高,青海湖成了完全的闭塞湖,而那条本来向东外泄的河只好转过方向向西流了。
倒淌河边有个小镇,叫倒淌河镇,青藏公路从这里分开,主路西去直通西藏、新疆的南疆;支道南去,直达海南、果洛、玉树等广大牧区。正因为如此,这个小镇还挺热闹的呢。不过这条倒淌河不能和江南的河流相比,倒趟河很窄,窄的地方人一步就能跨过河。也算是时令季节河吧,只有雨季倒淌河才能宽些。
在西藏我还发现,年龄稍大一些的藏族妇女,走路的姿势很有特别。她们不像我们大多内地人那样挺胸抬头目视前方地走路,而是像背负着很重的东西,略微弯着腰,身体左右摇晃着一步一步地前行。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但我猜测,这大概还是与她们生活在高原与她们自己的生活习俗有关系。再有,藏族妇女在家一定要带孩子,还要背负一些重物的,这对她们的走路习惯会不会有影响呢?还有西藏解放前还是奴隶社会,奴隶是不能抬头走路的,奴隶在主子面前永远是弯着腰走路,久而久之是不是形成了这种走路习惯呢?只不过是我的一点猜测罢了,并没有根据。不过,当那些藏族老阿妈一边摇着手里的经桶,一边蹒跚着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的目光还是随着她们的身影走出了很远。
高拔的山,广柔的原野,神圣的江河,豪放的民族,这就是西藏。在世人的心目中,西藏是人间净土,是令人向往的“香格里拉”。在布达拉宫的塑像前,人们作揖跪拜,虔诚之至,神像前的地上,放满了小额的人民币,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捡,哪怕是三五岁的顽童。我亲眼看到有一位藏族老人,拿着数张十元的人民币放到了塑像前。不过也有在那里找零钱的,开始我认为她是为了拿一点供奉的零钱做纪念,看了一会我才明白,她可能考虑到后面还要供奉塑像,于是极其认真地将应该找回的零钱找回来,到了下一位佛像面前,再将自已找回的那零钱又奉上。
西藏,最使我难忘的不仅仅是那片神秘的土地、独特的文化和旎旖的自然风光,也不仅仅是湛蓝的天空、洁白无瑕的雪山、碧蓝的湖水、金碧辉煌的寺庙……藏族人民的淳朴、安详、执着、热情更是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随着时间的流失,这一切在我的脑海中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被深深地感动着,时时涤荡着我们浮躁的灵魂。
我盼望着有机会再次踏进川藏高原,踏上西藏这片神秘的土地,亲近淳朴、安详的藏族人民!
扎西德勒!藏族人民!
(待续)
男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