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散梦醒,我终于看清真实《作家选刊》
这里的秋天总是很短,冬天却是很漫长。秋深,日冷,伤感的季节已过。纵使有千般忧,万般愁,也该随着冬得临近冻结。
黄昏的落日映衬着稀疏的黄叶。斜阳柔柔的亲吻着群山与大地。一切终将随着夜幕的降临,变得更加虚幻。梦境中的朦胧,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城市的冷漠,被喧器和繁华淹没。
陌上花开,香影醉。挥开冬的冰霜,才发现,原来我们的笑远比不过阳光耀眼灿烂。
从幼稚走向成熟,要经历怎样一条漫长的道路,才能看懂一切,才能学会坦然面对现实与理想的惨淡。
夜、独自在马路上游荡。皑皑的白雪如轻盈的少女,摆动着优美的舞姿轻抚过脸颊,落在眉梢。黎明到来前,昏暗的路灯下形单影孤。耳机中播放着钢琴曲《忧伤与快乐》,这个清晨显得格外肃穆,安静。
然而昨夜那哀鸣的唢呐声,犹如一曲悲壮的绝歌历历萦绕在耳。将一切生死展现的淋漓尽致。死亡在那一刻显得那么肃穆,那么决绝。
清冷的街道,一条长长的送葬队伍,像一条绵延的山脉,长的似乎看不到尽头。天空突然落下的雪,给这凄凉的葬礼频添更多的凄楚苍凉。白色孝服上落满皑皑白雪。此情此景,使送行的人内心更加沉重悲伤。
白色的孝衣下隐藏着的是一张张疲惫哀伤的脸。那一刻,感觉自己只是俗世中的一粒尘埃。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内心极力隐忍着的伤感,在这落雪的季节变得尤为悲戚。为逝者的哀伤,更多的是对人生的感慨。
一生跟一刻,看似天与地,其实都一样。所谓命运,其实是人性之所以然。生老病死,是自然,悲欢离合,只是一种态度,可以随人随心而转变。“生又何欢死又何惧”这些大道理说起来不过是一句话那么轻松容易。然而又有几人能够真正释然。
死亡是每个人的宿命。死亡将鲜活的生命体变得苍白冰冷,死亡是那么强悍,生命在死亡面前是那么脆弱不堪。前一刻还有思想,有气息,有温度的人,现在却已随风而去。再也不能快乐,再也不能悲伤,再也不能体味世态炎凉。不能哭不能笑无法感知,无法思想。
然而此刻深深的不舍。终将会随着时间的流淌变成浅浅的问候。昨天是永恒的象征,过往的悲喜都已变成回忆里难忘的足迹,或大或小,或深或浅,或笔直或弯曲。
笔风渐转,文字沉而重。秋天结束,冬天来临。冷风刺骨。耳中塞着耳机,听着悲怆的歌,耳边几缕发丝在地上映着慵懒的弧度。据说人死后身体会莫名其妙地轻21g。我想这21g大概是灵魂的重量吧。
伤心的时候我们习惯听更伤心的歌,开心的时候我们习惯听更开心的歌。然而面对人生我们总是无法清醒面对。习惯逃避,自欺欺人。
争名夺利,功成名就,声名显赫,就算万世瞩目又如何?最后不过是成为后人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
一生争强好胜为的是什么,它能增加生命的长度,还是能在归于尘土那一刻带进棺材呢?
既然都不能,那么惟有把握好现在的时光,延续生命的宽度。一切看淡了,也就不再悲怆了。
人生应该如蜡烛一样,从顶燃到底,一直都是光明的。生命重在于过程,而不是终点。
保尔柯察金讲过: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至于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
现实与理想,梦境与虚幻,我们总是很难看清楚想明白。
抬头仰望天空,雾散,梦醒,迎着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我终于看清楚真实,那不过是千帆过尽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