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最不像男人的“捡漏皇帝”
导读:面对风险的第三类抉择,是前面重点所述最不像男人的赵构回避式的“无为”。为什么要在这一类抉择上费最重的思量呢?因为这类“抉择”在中国历史上占有压倒性的比例,而这些最不像男人的家伙,机会往往是最好的,风险往往是最小的。
历史曾经给了一些幸运男儿以多少成就英雄伟业的机会,可叹庸人就是庸人,混混就是混混,他们被机会中的“风险因素”吓得怯步不前,从而白白断送了千载难逢的大好先机。
近观电视剧《成吉思汗》之际,由此对映的南宋亡国史再次令笔者陷入沉思。南宋开国伊始,本来是有机会收复中原、中兴基业的,那就是以岳飞为代表的四大杰出将领的涌现,使得南宋一时间兵强马壮,与灭北宋的金国形成了强有力的抗衡。曾几何时,岳飞陈兵开封府,激励将士发出的“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的豪言实现杀入金国都城已经咫尺可待,可叹这大好局面却毁在了一个混混皇帝——南宋开国之君赵构手中!
赵构何许人也?既非打天下的元勋,亦非高瞻远瞩的明主,他只是一个“捡漏皇帝”,却堪称华夏五千年中专打小算盘的庸君代表人物。他在收复河山上面对风险时的“抉择”,可谓:惊天地、“气”鬼神!
一个渴望安于现状、乐享苟安的混混皇帝,极力回避风险是他最好的选择。他将维持现状视为在位时的最大成果,将苟延残喘当成一种稳定的常态。当摩下将帅已经快将胜利的旗帜插在最高的山巅时,他却短视得令人瞠目,自打出另一番小得不能再小的算盘:被掳二帝一旦回归,自身将置何处?一个即将巨变的历史就在这个“小算盘”下嘎然而止。后人常以“岳元帅尚在梦中,不知赵构心思”作结这段历史悲剧,孰不知最大的浑然不觉者乃是这位只有小聪明的皇帝!
试想,即使迎回徽、钦二帝,他赵构的“伟业”既成,还怕威望大不过亡国之君?还担心众望所归的皇位旁落他人?那两个先享尽人间之乐,后尝尽地狱之苦的“二圣”,一旦从地狱回到天堂,对救他们出苦海的大侄子,感激涕零恐怕都来不及,何至于刚出狼窝便争侄儿坐热的皇位?即便这“二圣”日后有了这心思,但软弱的“瘦体画家”怎么会是雄才大略之主的对手?他赵构一旦领军荡平五洲,必是万民敬仰,威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利于实力与位子双赢的“美事”吗?昏昏小儿,鼠目寸光,浑然不知天外有天,白白葬送了一个千年不遇使竖子成名的大好机会!结果竖子终归是竖子,伪男人虽死千年,可声名却仍散发着臭味,被唾弃不止。
历史可见,风险是一块真男儿的试金石,它的验证方式就是抉择。通常情况下,所谓历史人物面对风险的抉择不外乎三类。一类为:将风险视为一种难得的机遇与挑战,如北宋“变法”之王安石,明代开创“一条鞭法”的张居正,清末不对清廷抱任何幻想而毅然革命之孙文,他们在风险面前昂首而上,为后人留下的是华夏男儿当自强的永远不倒的历史丰碑!他们的机遇比赵构那些“幸运儿”要少得多,而风险因素却比“幸运儿”大得多,但是他们却做到了,至少在当时完成了开创性的伟业,他们中有的结局的确令人扼腕,但谁能否认他们的作为可彪炳干秋!悠悠华夏五千年,要是少了这些真男儿的作为,那么靠什么来延续,拿什么来骄傲?
面对风险的二类选择,是诸如明未亡国之君崇桢的作为。明朝到了崇桢这代,说气数已尽为时尚早。正如清代中后期乾隆之后的嘉庆,嘉庆转衰,罪不在嘉庆,而在所谓“康乾盛世”粉饰下的“透支”。如果崇桢如后来嘉庆、道光、咸丰一般,什么也不做,把自己修炼成行尸走肉,那么即使内忧外患,或许由于他的善忍乖张,不至于熬不了几年就完蛋,如果他的善忍达到了清延那帮满清贵族不要脸的程度,则不仅他皇位无忧,甚至其子孙还可苟延残喘几十年。但恰恰他是一个想作为的皇帝,而由于品质的问题(生性嗜血)与精神障碍(猜忌多疑),俗话说就是志大才疏之君。这等人物,其“作为”反使机遇中的风险因素进一步加剧膨胀,最后使机遇完全沦为风险,当这个偏执的家伙残杀了唯一可以拯救“甲申三百年”的杰出统帅袁崇焕时,可以说,他已注定将绞绳套在了自己脖子上!
面对风险的第三类抉择,是前面重点所述最不像男人的赵构回避式的“无为”。为什么要在这一类抉择上费最重的思量呢?因为这类“抉择”在中国历史上占有压倒性的比例,而这些最不像男人的家伙,机会往往是最好的,风险往往是最小的,可叹的,他们恰恰最先被莫名的风险吓破了胆而选择龟缩不前。黄金周期间,在黑龙江卫视看到金庸那部《连城诀》一幕,剧中的花大侠是武侠中最不像男人的艺术写照。当他的几个兄弟耗尽了大恶贼血刀老祖的所有内力时,完好无损的他具备了成就英雄的最难得机会。可是,他竟被恶贼的虚妄恶语吓得跪地求饶,甘愿做一个苟且偷生的无耻之徒!最后,这个花大侠变得比恶贼还要可恶,因为他为了偷生,不仅从不冒任何风险,而且什么都贪,就是不惜脸。
那些错过历史先机赵构这样的男人,其实与那个贪生怕死的花大侠的精神品质何其相得益彰!如赵构之心思,或许就真如网文《赵构的自白》一文中所说:“也许走道拾了个面北瓜,我这便宜捡大了。要是没有金国,要是金国不侵犯中原,我做梦都梦不到当皇上是什么滋味儿。如果说金国的侵略给中原带来祸患的话,那么我个人可算是因祸得福了。所以,我打心眼儿里还是感谢完颜乌骨达的。
说起来,虽然是半壁江山,但我这辈子享的福比坐整个江山的也没少多少,前线人头滚滚,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后方鼓乐声声,颂词盈耳,美女如云。暖风熏得我心醉,就把杭州做汴州,那日子过得真叫美,够爽!”
然而,不知他们在完成了他们所渴望的“寿终正寝”之后,知不知道洪水滔天的历史最终给他们的定位是什么样?也许他们明白或不明白,也许在乎或根本在乎,但历史对其公正的定位就是:一个丢尽男人脸面的不齿混混,而已!
男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