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官兵横行 百姓凄然

万历年间，朝政腐败，皇帝数日不上朝，朝野上下日渐颓废，百姓民不聊生。朝廷官员更加横暴，对百姓抢掠气压之势愈演愈烈。由于饥荒，皇城东面百姓苦不堪言，而朝廷不但不给与补给，反而是蛮横无理，横征暴敛。

在山东省德州的一个贫困的城郊外，一队约摸二十人挨家挨户敲打着百姓的大门，“哐哐哐，开门，开门！”，带头的官兵喊叫着，紧接着后面一群人跟着起哄“开门，开门，快开门，不开门就打破你家大门”，听到里面仍然静悄悄地，没有听到作答，忽听“当当”两声，反锁起来的门锁已经落地，随即带头官兵两脚踹开大门，一行人随其而入，站在庭院中央，“里面有人吗，给官爷我滚出来！”。仍然没有人作答，带头官兵斜着眼睛，看了下四周，都是些破损的瓦罐，另外有两只母鸡在墙根踱来踱去，似乎饥饿得想快点找到食物，竟不顾这许多人的闯进。

带头官兵，开始下令，“给我搜，没人就将值钱的东西带回去，向大人交差，若是谁没有尽力给大人办事，大爷我定要让县令大人治他个办事不利之罪”。听得带头大哥命令如此严苛，众人造就忍不住开始动手了，草房除正方外，一行官兵四散开来，边砸边喊，砸烂的瓦罐溅落的四处都是，有的透过窗户纸，丢进了屋子里，两名官兵正欲用长矛挑开正门，之间门不推自开，忽得怔住，两人相视狐疑，之间屋内走出一年迈老太婆，头发已经发白，蓬松着看不清脸，依稀看着干瘦，弯腰驼背，脸上皱纹颇多。这老太婆拄着一只用梨木削成的拐杖，双手拄着拐杖，卖出门口。看到此人，两个官兵不禁向后退了两步，不敢向前，两人又是狐疑般的对视，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带头官兵喝道“怎么不动了”，两个官兵左右走开，透过视线带头官兵也看到了老太婆，登时叫文，“你是何人？”，老太婆微微抬起头，未作任何答应，又将头慢慢低了下去。稍有迟疑，带头官兵忽然喝道“方才怎么不出来，在里面鬼鬼祟祟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赶快把家里钱财拿来，交了过年税，保你家中无事。若是顽抗，哼！”。话音刚落，前面的两个随从开始接上话茬，“你聋啦，刚才大人在问你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声音里听得出也是厉声训斥。过了许久，老太婆抬起头，眼睛微微张开，想着眼前的这行官兵，从左到右环视，仍然未做声，只是呆呆地发愣。“老家伙，你发什么呆？”没有说完，一只脚已经踹到了老人膝盖，显然是已经恼怒。经这一脚，老人登时就双膝跪地，倒身在门框上，花白的头发下面，面容更显得苍白无力，像是被饿晕一般。

带头官兵觉得无趣，“给我四处搜寻，拿点有价值的回去给老爷交差，动作都麻利点！”。官兵也顾不得这许多，又开始东翻西杂，除开瓦罐之外，其他连块铜铁都没有发现半点，“真倒霉，遇到个这般穷酸破落的！”一个个抱怨着，个个没有捞到半点之前的物饰，都愤愤走到带头官兵身旁，“大哥，什么都没有，真晦气！”。带头官兵嘴角动了动，又望了下四周，“嗯”一声，点个头指向旁边两只瘦小的母鸡。众人听罢，开始抓起鸡来，说也奇怪，这两只母鸡竟然没有半点反抗。众人围过来一拥而上，却是个个都扑了个空，头碰头，两只母鸡竟然跑到了众人身旁，然后“嘎嘎嘎”地一般拼命拍打着翅膀，两条腿不知从哪里来得力气，径直向着大门口冲去，众人见如此情形，连忙跟上去。

追至门口，都停了下来，带头官兵此时还在院中，“怎么？都傻愣着干什么？”，已经追到门口的官兵回过头来，此时带头官兵才发现，原来门口已经沾满了人，个个衣衫褴褛，你一言我一语在说着什么，显然都是村子里的相亲。“看什么看，都散了，都散了！”带头官兵指挥说，其他官兵拿着长矛指着相亲，“听到没有，赶紧都散了！”“散了，散了，散了……”，在官兵的驱使下相亲们慢慢退回去。（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