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灵活现
小虎住进我家,已满月,它是个“混血儿”。初次与它见面,笑得我肚子痛。它的头与身体的搭配完全不协调,头小,身体粗圆。它看见我展露笑颜,却还以为我非常喜欢它,眼睛闪亮、闪亮地泛着快乐。
小虎爱招惹比它小的动物。无论是它的同类:狗,还是另类:猫,甚至异类:老鼠。它是那种死皮赖脸型的狗,用温柔的招式闯入别人的领地,在别的动物竖起警戒牌时,它还一个劲地讨好,嬉闹,这附近的动物们很是无奈,但这种无奈下衍生的不满却不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因为小虎是狐狸绅士。它从来不会和别的动物大打出手,往往拿捏好尺寸,在别的动物怒气现形时,是强大的对手,它就会识趣地走开;较弱小的,它就一口把对方制服,让对方成为它的奴隶。但尽管它很圆滑,也有血的教训,因为它贪食。
小虎喜欢捕鸡,如果鸭不出去游咏应该也会成为它的猎物。当大家发现它的恶行时,它就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它是“偷鸡成了蚀把米”的典型例子。为了鸡肉,它舍去了一小截尾巴,被我爸跺的。那时我没在场,没看到它的凄惨状,不过我家小虎很乐观,受伤后看到我时,还很开心地跳到我的身上。
夏季,小虎最大的爱好是:大白天睡觉。我有一次竟听见它在“笑”。我猜想它定是梦到爽口的鸡肉了。如此看来,“白日做梦”应该是它爱睡的理由之一。
我不喜欢白天睡觉。贪恋床上的温柔的心态在作祟,往往头一挨枕头就会睡很久,起床后,头昏脑胀,反胃想吐,可小虎既使睡得昏天暗地也无此“后遗症”,我羡慕它!到后来,我忌妒它,这种妒忌可不是暗暗憋在心里的,我明目张胆地逗弄它,在它睡地正香时。
小虎身上的毛很多,而屋外炎阳洒满大地,它常常就喜欢在屋里睡,特别是喜欢躺在门口,那儿风大,还真是个会享受的家伙!在那时,我就会去拨弄它的胡子,捣它的耳朵,起初它无动于衷,到最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时,它就睁开惺忪的眼,露出不爽的表情,凶狠的眼光。待看到这个“做恶”之人是我,它就微闭着眼,慢慢起身,换了个地儿再睡。原来,我并没有弄烦它,它换个地,好像是只想换个更好的睡姿。
我不认可小虎此刻的大度,特想证明它的默默忍受是因为作为宠物的定理:主人是上帝。我再一次去闹它,我知道它不可能睡着,可它连眼都懒地睁开,我恼了,索性一个劲地摇晃它的身躯。我自鸣得意,‘这会儿我就不信,你还不睁开眼来!’。最后,它是起身了,可依旧没有理会我,只是悠悠地晃到了四脚桌下,接着睡。哎!我很无语,它更无奈。
冬季,我家小虎既贪且笨,不过贪地自在,笨地可爱。
冬季,有些无爱心的人会到处猎狗,为了保障小虎的生命安全,它失去了自由,被锁在了楼顶。小虎是自甘情愿在楼顶享受一番的,但是不甘不愿长久困在楼顶的。每当它进餐时,我们都会把香喷喷的饭用个盆子装起来,且放到离门很远的地方,它为了津津有味地品尝食物,放弃了唯一可以逃生的时机,只听“咔嚓”一声,门被关了,它才回过神来,可惜已晚,它就这样,久久地被束缚在了“监牢”里。
我为了挽救它这种为食而“亡”的灵魂,很多次,都会故意在楼下呼它,让它看着我和小猫快乐地玩耍,让它看到自由的可贵。那时,它可生气了,它受不了我的宠爱不在它的身上,就发出不满的狺狺声,见我还一脸笑看着它,它就特别地烦燥,可没办法,只好在楼顶乱窜,发泻着心中的火气。对小虎而言,它当然不想抛弃自由的,可是食物的魅力更大。那食物就好比风流人士眼中的“牡丹”。真是“美食香下死,做鬼也无悔”啊!
离家比较久了,很想再见它一面,可又怕它那众所周知的热情。无论是主人回家,还是熟人拜访,它都会欢天喜地地迎接,还送一纪念品:一朵朵沾满灰尘的梅花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