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南归・婉约辞
一个美丽恬静的地方,一个温柔缠绵的故事,穿越尘世的厚重与孤独,我在静谧的午梦里里遇到她。
也许是因为我爱做梦吧,她给了我这个梦,在一个三个半小时的午睡中,我走进她的世界里,看她演绎一场婉约的故事,我几乎沉迷在他和她的微笑里,不愿醒来。
正是南国春意,不知名的青藤开着小白花蔓延爬上了竹楼的小平台。她站在平台上,双手扶着栏杆轻轻地唤竹楼下的正玩耍的小女生,微笑清清,然后转身,袅然回屋。
一定在那平台里留下的暗香,如一朵瘦弱娟白的山花,轻轻地降临在这个世界。
远处,一抹青春的眼神,沉着而坚定,静静地锁住这一幅唯美的画面,清晰而透彻。
“你为什么把假钱给我?!”她一身休闲,有点恼怒的责问站在她面前的男孩。
“我只有三张”男孩平静的说,一脸无辜。
“不管怎么说,使用假钱是错的。你身上有假钱你不能使用,要的交给警察。”她软了软口气,伸手示意他在对面的藤制摇椅上坐下,仍旧细细的教导着。
“我只有三张”男孩摇着摇椅,非常放任的拿出另外一张绿色的假钞,上面歪歪斜斜的一条深深的撕裂了被粘贴的痕迹。她接过那张假钞,细细的看了看,竟然隐约记住出版社的名称——“黄牛****出版”,站起来转身把假钞放进小盒子里,“这些假钱没收了。”。
一道仰望的目光追随她的身影慢慢的远了起来,微微含笑,意味深长。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吧,她不在是他的老师,因为他毕业了,只是她静静如一朵山花的开放在育人的岗位上,一举一动,没有牵连。
也是那样安详的某一天,她静静地坐着车去一个地方,一把油纸伞,一个小坤包,一身素色旗袍。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梦里的她没有告诉我,只是行云流水般让我看着他们的故事,一路发展。
这是一条竹林重重的洁净水泥路,很悠远、很清静,车子在小路上无声的行驶,似乎连竹叶间沙沙的声响都可以听到。车子在延绵着往山深处行去,她下车,在左转的小路口,那条青石板的小路铺向另一个桑梓田园。村口立了石碑、树着牌坊,写着村名,只是她没在意。却在这儿,遇到他,那个很多年前是她的学生的他。他一身成熟,却也得体,微笑着,看着她,站在村口,好像一切都那么自然。
她心里顿了顿,报之一笑。
阳光正非常明媚的洒在竹叶上,一片青色,一片柔和,他和她,就那样相互望着,轻轻微笑。穿越尘世的厚重与孤独。他和她在这里相遇,而我,在静谧的午后邂逅这一场梦。
“你要做什么?!”她看到他走进牛棚里去前那头雄健的青牛,惊异地叫出声来。
他回过头,安慰地对她说“不碍事的”,然后继续低下头去解拴着牛的绳子。
“你住手!!!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又犯错误!”她像一只发狂的母猫,扑过去想要制止他的动作。
怎料那看似温顺的老青牛抬起头,发怒着想要冲向她。她被吓坏了,恐惧的一步步往后退。
他拉住老青牛,拍了拍它的头,安抚发怒的老青牛,抱歉的对她解释:“没关系的。它只是怕生,以后相处久了就好了。”
她依旧不放心,只是再不敢靠近那老青牛了,涩涩的在一旁看着他,一言未发。
她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温和的笑了,“好吧。那我不动它。走吧——”轻轻地接过她的伞,两人一起走出牛棚。外头正春光灿烂,竹林尽头的小桥边,杨柳儿正柔柔的垂在河面上。
她站在村头小桥前,他走在前面,转过身,朝她点了点头。
、
“借过借过!小心小心!快!快!要生了要生了!”一大群人抬着一肚子圆鼓鼓的少妇,正拼命的往外赶。不偏不倚,正与要进村的他与她在村头牌坊下相遇。
少妇的丈夫,一个精壮的年轻小伙,这会儿生气了,跑过来对着他俩大喊:“谁叫你们出现在这里的?!谁叫你们出现在这儿的?!”
他与她莫名其妙地盯着这位即将当爹的小伙,一时无言,如闯祸的小孩儿。
“阿水!阿水!别闹了先!你老婆生了!你老婆生了个千金!”一直在少妇旁忙着接生的稳婆跑过来打断这大眼瞪小眼的时刻。叫阿水的小伙收回愤怒,顿时喜颜悦色的跑到少妇面前。
“哎呦!阿水,你家千金真是乖,刚到村口就来报道了,不早不晚,这两位贵人也到了,呵呵,真是有福啊……”帮抬少妇的人们连连称奇。
叫阿水的刚当了爹的小伙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对着全身湿透的少妇憨憨直笑:“你辛苦了”。少妇亦微笑着,一脸幸福。
他和她相视一笑,正打算悄悄溜进村里,却被幸福的阿水逮个正着:“你们两个现在还想跑!就打算这样跑?!”
又怎么了?他转过身,面对阿水,一脸愠色。她拉了拉他的衣角。
“小兄弟,小姑娘,请莫怪。我们这儿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某家要生孩子都必须到村外牌坊下生,还得在孩子生下来后等第一个见着孩子的贵人做干亲。你二人既同一时间与阿水夫妇相遇,你瞧,碰巧阿水她老婆刚生孩子不是,得嘞,你两位干爹干娘就给孩子去给名字吧……”一中年男子快嘴快舌的解释道。
他和她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我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儿,梦里是一幅极其恬静的水乡,真真是一个美丽恬静淳朴的地方。他和她就这样成为那个孩子的干爹干娘,她出主意为小孩儿取名“南儿”他笑笑,不反对。后来他们才知道阿水那天的愤怒——哼哼,两个年轻轻的小屁孩竟得成为他们家孩子的干爹干娘,一点都不成熟,可是亏透了!后来他才知道这村庄的种种美丽和淳朴,她喜欢在洁净水青的青石板上散步,那是一种恬静的享受;她喜欢在这儿,静静地看她的书,绣她的字,穿戳她的记忆;她喜欢看着他淡然的混杂在人群中,和短衣短褐的村民们下棋,棋盘上风生水起,他脸上一层层不用晕染的笑;她喜欢看着他和村东头的白老翁赛酒,一起、一嗅、一仰,竹制酒盅精美,糯米香酒清清,一老一少对饮,宛如世外的仙人。
村民们发现他们不是情侣,阿水硬着脖子反问:“南儿的干爹干娘不是一对儿?绝对不可能!如果这样我们家南儿将来岂不是婚姻不幸,你瞧,干爹的老婆不是干娘,干娘的老公不是干爹……不行!绝对不能发生这样的事儿!”于是,热情的村民们积极地计划着戳和他俩。他知,她亦知,相见依然,都心照不宣,轻轻而笑。
日子像悠悠河面的悠悠岁月,芸芸滂泥,飘飘而去,他们双双离去。
他是个闲人,有事没事经常一个人骑着阿水送的老青牛回村里赛赛酒、下下棋,或是心血来潮穿上戏服给村民们来上一段牡丹亭,水袖翩翩。
她总是有事,一年半载只能偶尔回去看南儿一两次。只是她回去的时候,身旁总有他相陪,喜笑晏晏,不离不弃。
南儿渐渐长大,总是跟着他的影子跑,在村里,只要有他,就一定有南儿娇憨可爱的容颜。
而他和她,依旧不温不火的蔓延着,好像,整个年岁,都不如这般缠绵与温柔。
“阿水,你说今年南儿的生日萍姑娘会不会来,这几年都只是一年才来一次了。”南儿她娘磨着做糕点的糯米幽幽的问了句。
“我说啊,不是萍姑娘不愿来,她是女先生自然是忙的。我想啊,再过一个月南儿就满五岁了,她生日一到萍姑娘自然就来啦……”阿水在井边劈着柴,肯定的说。
“她和沈少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一直这样耽搁着,终究不是办法。”南儿他娘皱了皱眉,用力拍打着簸箕。
“也真是奇怪,这么好的一对人儿,都两两相爱,也没听说家里反对,怎么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拖着,这算设么意思呢,真搞不懂他们的用意,唉……”阿水叹了口气,停下手中劈柴的动作,远远的望向门口。正坐在门槛上玩耍的南儿突然回过头来,对着阿水咧嘴一笑,一脸灿烂,阿水也跟着情不自禁的笑了。
四月的春风,柔柔的吹着,吹得人心里总是软软的酥痒起来,如山坡上的一地的狗尾巴草,轻轻地挠过人的脚心。
一切正美好。
也是那样安详的某一天,她静静地坐着车来这个地方,一把油纸伞,一个小坤包,一身素旗袍。只是这一次,我知道她要去哪里;只是这一次,我依旧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她安静的朝我微笑,我的一生,好像,就仅仅足够在她的笑容里沉醉,永不醒来。
在这一条竹林重重的洁净水泥路,依然很悠远,依然很清静,车子依然像很多年前,无声的行驶,真可听到竹叶的沙沙响。车子延绵着往山深处行去,在左转的路口,她袅然小车。路口上站着他,一身成熟和优雅,微笑着,看着她,一切还是那么的自然,一如多年前,好像,他的使命,是一辈子站在这里,等她乘坐的班车载着她,轻轻的来到她的身边。
看到他,她心里满满的甜蜜,那种喜悦,像是要冲破躯体的的暖流,想要在阳光下扩散开去。
阳光依旧非常明媚的洒在竹叶上,依然青色,依然柔和,他和她,也那样相互望着,轻轻微笑,同时转身走向那条入村的小路。
真的穿越尘世的孤独与厚重吧,他和她在这里相遇,好像一辈子都不曾改变,好像一生都不会忘却,那些淡然的微笑,那些清清的默契,一句不漏的映入旁人的心中,美丽而动人。
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同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往
蛩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如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只是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