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惊梦
2012.12.19晚
夜半的钟声早已敲过,而我还没有睡,不是我不想睡而是我更本就没了睡的心思。刚刚被老家的电话惊醒,我听见父亲在电话里哀叹的呻吟。
父亲很少给我来电,夜半更不可能。老爹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是下午在大山里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骨。满是哀怨和责备自己的不小心,已经不是值得责备的时候,需要受到良心谴责的应该是我。是我的狠心和无情是这个时代让我抛弃了责任让我没得选择。
我相信父亲一定是坚持不住了,不然他不会夜半给我来这个电话。我没有问的更加详细,我不忍心我必须要学会无情和坚强,我必须要沉着和冷静。我多想自己有一个钢铁一样的心,那么我就可以熬过十几个钟头的到来。在还没有见到父亲的那一刻那么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安然自得,那么我也不会被夜半的手机铃声惊醒。可我没有这样的一颗心我的心和被人一样会流血知疼痛,所以我只有心思不宁,静坐黎明得到来,在焦急和不安中等特。
白天我刚刚给老家去过电话,父亲早晨都对我说家里一切很好叫我不要牵挂安心工作。人生祸福真是片刻之间无法预知,老天总是这样作弄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我怨恨老天的不公。我祷求不了上苍,而我只能是父亲唯一的希望。我不能慌更不能着急,我一再告诉父亲没事的不要着急我明天就会回去。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吗?父亲即刻需要的是治疗,而不是空话安慰。等我明天回去已经又要过去十几个钟头,一旦延误了父亲的治疗我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虽然一条腿不能要了父亲的一条老命,但我无法想象父亲老年的生活将在轮椅中度过。都是因为我的无能,都是因为我的狠心,我只能祷求上苍给我的父亲一丝怜悯,给我一丝宽恕还父亲一个平安,用我一生负罪的心灵来祷告上苍给父亲一个安康的晚年!
窗外逆风怒吼,如厉鬼哭号,我无法平静自己的心灵。我也只能在黑夜静坐黎明的到来。我不停告诉自己要求自己冷静沉着,事情已经发生而不是我可以改变得了的。已经不是良心和责任而需要的是时间和等特,必须要等到明天直达故乡的公共汽车,我没有梦中可以飞翔的翅膀。
而我还是不小心将一杯茶水泼洒在桌子上面,爱人也早已在睡梦中醒来不停的在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焦急和无奈这就是人力渺小无法以自然抗衡,我突然感觉特别的寒冷不止是身体的而是身心外在的寒冷定我无法自控。
想着我正在受着病痛煎熬的父亲,往事历历在目。
心碎心痛为谁忧?夜半无歌泪雨流。
父亲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年年脱离不了药罐。那年一场大病差点要了父亲的老命,也差点让我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由于家中贫寒我还年少。只能听天由命无助彷徨哀歌而泪,幼年母亲离我们而去。牛郎和织女一年还有一次相遇,可我的父亲和母亲却阴阳两相隔。
如果这就是人生,这人生未免太过无情由不得我们自作安排,如今我已经长大了,我怎忍心还允许老天如此作弄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本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老人,人不欺人天欺人,此情漫漫路断肠,怎不忆故乡更添思乡情?!
昨夜我还梦见自己回到了故乡,可我刚刚撬开故乡的门扉,只是短暂片刻停留做梦都不允许我和家人长聊,一丝曙光就将我从梦中惊醒。
黎明不会因为我的焦急过早来临,但我相信它迟早会来。爱人为我简单收拾行李,我鼓起勇气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我从不相信迷信,但我还是希望有奇迹出现或是我昨夜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世上本就没有救苦救难的观音,如果真的有她既然降难于我们,我就相信她就不会再有慈悲心肠。只有我就是父亲的菩萨,可我却在千里之外的他乡。
我仍然听到父亲在电话里软弱无力的声音,疼痛似乎比昨夜凌晨有所好转。镇卫生所已经来过医生,为父亲打过点滴消了炎。我告诉父亲天一亮我马上就回家,把您送往县人民医院。
我总认为自己最狠最无情,不想父亲竟比我更狠说什么他没有大碍。叫我不要回去只是扭伤了一下脚骨消消炎就不会有事。但愿如父亲诉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一场虚惊。
每次想回家的时候总说自己忙,找尽了各种理由,今天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双脚踏上故乡的土地。别让冬寒深锁了庭院,别让老人寒了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