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逸的回放
冬至那天,中原的天气似乎要告知人们,雪儿踪影虽无,然而,奇寒的冬天已经到了一年中的最冷时节,这一天就是农历中,传统的“一九”开始,也不知从哪一代人开始,有了这样一个顺口溜:“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凌上走”。而这天的中午,有一个噩耗的传来,让2012年的冬至在我心目中烙下了深深烙印——居住在社旗县乡下的表舅辞世了,永远的离我们远去了。
表舅虽为表舅,但自我和妹妹们从记事起,对他老人家的称谓始终未带“表”字,大舅是我和妹妹们对老人家最为亲密的称呼,大舅名叫刘聚亭,短短71年的人生历程,是平凡人中最为平凡不过的一个人,大舅一生务农,且因为诸多原因而一生未娶妻生子,他把自己所有的爱献给了他人,唯独没有考虑过他自己。我和妹妹的童年时光,大部分时间是在大舅家度过的,在上个世纪60年代中期,那个风华和熙的年月,没有文化的大舅是队里的牛把式,赶车犁地样样在行,那时的我经常做大舅的牛车到田地里玩耍,而大舅也时而捉一些好玩儿的给我玩,比如,捉蚂蚱、逮蛐蛐等,凡是田里有的虫儿只要能捉到,大舅都会给我捉。后来,大舅当上了生产队长,他那认真实干劲头曾让人们折服,在还没有包田到户的年月里,大舅作为生产队长,就是带领人们下田干活,或锄草;或给庄稼打药,整天忙得不亦乐乎。在我的记忆里,我曾亲历了大舅又一次检查农活质量认真劲头,那次,他把大家没有锄干净的草,从新锄了一遍,并在那天下工后的群众会上对大家进行了提醒。不久,我离开大舅家回到城市的父母身边,一年中,与大舅想见的机会甚少,只能在学校放假时回到那个绿荫环绕的村庄,那个时刻也是大舅见到我们最为开心的时刻。几年后,与大舅相依为命的外婆去世了,留下了大舅孤怜一人,这时的农村已经实行农田承包责任制,改革开放的春风早已吹绿了农村的田野,大舅和乡亲们整天脸上洋溢着笑容,他在种好自己承包田地的同时,还经常不计报酬的帮着左邻右舍干些农活,邻居们都说大舅不惜力是个好人,有时大舅还会给亲友们送一些他亲手种的农产品。再后来,大舅慢慢的年龄大了,我和妹妹们曾多次动员他来到城市随我生活,可是,他始终没有答应,而我们也因为工作忙,也很少去大舅那里……。
这一切的一切终于成为过去,如今,斯人已去;飘逸的回放起生前的点滴,每每大舅带着他的劳动果实来我家时与我们共享时,他的音容笑貌总是那样的和蔼可亲,那时光,我们谈笑风生,与和蔼可亲一起留给我们的,还有他的勤劳,以及他愿意为别人付出而不愿向别人索取的精神,这种平凡中的伟大,所折射出的光辉将永照后人…….。
(吕兆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