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恐慌
导读:你经历过死亡吗?被人硬生生的扔在那爬满了毒蛇和老鼠的洞穴,此刻的你满眼的惊慌,无助的面对着这样的场景,胆小的自己在这一刻变得坚强,勇敢,机灵,洞穴里不停地有小孩被丢进来,也不停的有小孩被洞里的毒蛇,老鼠所攻击致死,喷涌的鲜血溅在倔强而充满惊恐的脸上。
二月的北风是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寒风如刀割一般划过每一个掠过的行人,夹带着雪花将行人的眼睛遮掩,半眯着艰难的行走在雪地里。路边两旁萧条的梧桐树枝桠被吹的嘎嘎的响,没有树叶的庇护,它的冬季只有任由北风的肆意。一条两米多宽的小溪被风雪掩埋,厚厚的冰冻将冷冽的溪水深埋在冰块下。
山坡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植被为它遮掩那难看的黄土,这是中国黄土高原地区。空旷的山坡里是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花漫天飞舞,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雪花一片片飘下,积起厚厚的一层,足有20多厘米厚,山崖下的有一个破旧的窑洞,似乎被遗弃了太久,洞里被随意悬挂的蜘蛛网占领。还有几块一米多长二三十厘米多宽的木板横七竖八的丢弃在洞里。洞里有一个废弃的土坑,炕上有一条破旧的棉絮。棉絮里蜷缩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泪眼婆娑。蜷缩的女孩浑身发抖,仿佛被惊吓了一般,口里不停地惊叫,声声凄厉,在空旷的山坡里回荡。纤弱的小手死命的抓住棉絮的两角,眼里是满满的惊恐之意,较弱的身子躲藏在窑洞的北角,避过寒风的来袭。
也许是被惊吓过度,也许是声嘶力竭,半个小时后女孩没了声响,那惨烈般的惊叫消逝在狂啸的北风中,那颤抖的身躯此刻在角落里静静地呜咽,无助的躲在棉絮里哭泣。泪如雨下。那一声声痛哭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你经历过死亡吗?被人硬生生的扔在那爬满了毒蛇和老鼠的洞穴,此刻的你满眼的惊慌,无助的面对着这样的场景,胆小的自己在这一刻变得坚强,勇敢,机灵,洞穴里不停地有小孩被丢进来,也不停的有小孩被洞里的毒蛇,老鼠所攻击致死,喷涌的鲜血溅在倔强而充满惊恐的脸上。鲜血顺着脸庞留下,染红了纯白的衬衫,一抹抹鲜红仿佛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妖媚,迷惑。洞穴内有数不清的白骨,昭示着它们曾经有过同样的惨烈在这里发生。
半个小时以后,死亡的孩子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那些老鼠与蛇在他们的尸体上来回的穿行,身体里的内脏被一一的拖出,肠子,胃,肺部,心脏......它们一一裸露在黑暗的洞穴里,洞口处有微弱的光斜射进来。
被丢进来的孩子都是不听话的孩子,他们被一家地下活动组织拿来做试验品的,经验证,他们不符合要求,于是,阴狠的歹人将他们丢弃在这个洞穴内处理,那些被丢弃在里面的孩子无一生还。而今天,秦梦走了出来,她攀岩者同伴的尸体,小心的避开老鼠和毒蛇的攻击,成了唯一的幸存者,逃脱后的她死命的奔跑,脑海里只有孩子们被蛇和老鼠攻击致死之时的惨叫,这一次死亡的孩子是七十多个。
你见过秋天的落叶从高高的树端飘下,有人说它是那么轻盈,飘逸,可又有谁能懂落叶此时的无助与徘徊,叶随风而飘,在某一个孤寂的角落被岁月遗忘,就像那些无辜消逝的生命,他们也渴望仰望这个美丽的世界,却在那一刻注定死亡,他们还小,无法为自己的命运去选择什么,除了恐慌,剩下的只有绝望,幸存的孩子呢,又有几人能逃脱魔掌之下。白骨累累的洞穴里有多少灵魂飘荡,他们又将飘向何方,是那个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还是神话里那么幸福快乐的天堂。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那些死去的孩子,只是那些寂静的夜晚,为何我的梦里总有他们的身影在穿行,那些惊恐的惊叫,那些高高举起的小手,那些渴望生存的眼神,都在梦里向我倾诉,对于他们来说,生存下来就是最大的幸福,如今,却被那些残忍的人剥夺了,他们是无辜的,可是无辜的又岂止他们呢,这个世界是经济主宰一切的世界,是物质欲望宠溺一切的世界,在金钱面前,又有几人能做到头脑清醒呢。
寒冷的北风还在呼啸,如一头受伤后狂怒的狮子,那些嘶吼仿佛在迫临死亡后最后的呐喊,没有人知道,那个夜里发生了什么,因为一切都被时间磨灭,被岁月消逝,深埋在历史的长河里永不苏醒,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经历过死亡的人,没有身临其境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种恐慌,那种无助,那种渴望生存却被无情的剥夺的绝望,手是无法紧握的,因为太过惊慌,心是忐忑不安的,因为不知道生命是否还可以继续,眼神是惊恐的,因为他们正身处死亡的峡谷,赤裸的白骨提醒着他们,残忍的屠杀在这一刻已经开始,却不知道会在未来的某一刻结束。
如今,那些原本天真浪漫的孩子却早已早早的被死亡的阴影笼罩。鲜血染红的是那纯白的衬衫,死亡占据了她幼小的心灵,那些惊恐的眼神,凄惨的叫声,将永远的伴随着她的一生,永不消逝。而我,依然在这个世界静静地活着,那些惊恐的往事在午夜来临的时候悄悄袭来,它们占据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泪是唯一的祭奠,哭泣是唯一的声响,还有那强颜欢笑的脸仿佛行尸走肉般行走,时间在继续,可心呢,早已遗失在那个狭小的洞穴,永不归来。
生如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