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睡在你凄凉的锁骨里深眠
那日抚你眉,霜白而苍凉,犹见巅峰而心寒,我想着是要吻着你的眸的,终究是那潭清泉太深而不敢涉及.
远远地望,用一种近似的残酷由远而近.
有人说我是一道风景,在随摆的杨柳边,以及独孤山崖,岁月从一紧锁的眉间一次次地流水而过,我都没有能看见你,于是,过往成了记忆的河床,长满荒草,疯狂蔓延.
冬虫唧唧,夏荧飞舞,都没能让我看到我们曾经相约的黄昏,记得我在黄昏后,一个人走在寻你的路上,夕阳已经铺在通往希翼的心坎,看到你时,却已被繁星满穹了,那天没有月,月隐西林,我就听到了哭泣,一阵一阵,后来我才反复思索,原来那日的哀鸣是冬天来临的预期,我就在黑暗中,看那双身影重叠后又分离.
我是喜欢一种清凉的,就像夏天喜欢钻进河水里一样,深深地潜下去,在接近地心的地方,无声地落泪,犹如鱼儿,谁也不见着悲伤;
我知道你的锁骨是清凉的,当我拥着那些沟痕时,我犹在海底,深眠时,我听的见自己滴泪的声音,悄悄融入水,你也不见我的痛楚,我依然闭着眼睛.
天亮后,你抽身离去,残存的温度在被窝里渐渐冷却,你以为的悄无声迹地离去,却不知我闭着的双眸下,一洼深水里的残迹正慢慢地堆积成日后的相思连连.
纵是离去的秋雁也有长鸣的抉择,我想着一声长鸣,却化成悲叹一声.
深夜时,我抚摸自己的脖颈,我想着薄凉的锁骨,难以入睡.
我想象一副画景,便在那样的温柔梦中,一醉不醒,或化成灰骨,风吹来时,随风飘洒,即使是你用不屑的眼光看我,我想你应该记得我曾经在一个梦中拥你入怀,轻抚伊眉,柔吻伊眸.
而那深深锁骨,我仅当作是我在夏天难奈的气温中深深潜入地心的避难所,在那里我可以哭,可以笑,可以跳着唱歌,或睡着哭泣,只因了,那是一个梦,就像你一样,是我曾经拥在臂弯的虚幻一样........